别人修仙我模拟,鬼才跟你讲道理 第64节

  “好处?”熊大成茫然,“师父说必须要听师兄的话啊。”

  “所以什么好处都没给你就让你干活了?”阮幸有点难以理解,忽然灵光一闪,“等一下,你有师父,你是亲传弟子?你师父是哪个长老?”

  可能是肌肉太过于发达,脑子都没地方生长了,熊大成很老实的说道:“我是亲传弟子,师父在台子上坐着呢,师兄说师父一直看着我呢,如果师父觉得我做的不对一定会下来阻止我的。”

  阮幸的思路有一点清晰了。

  所以说垄断疗伤丹行业的人是徐师兄,他指示其他师弟师妹们在比试中把人打成重伤,然后高价售卖疗伤丹,但是他做这种事是经过了徐长老默许的,他们两人的关系从姓氏中也能看出来,徐师兄是徐长老的亲眷。

  这……的确不用太避着人,估计很多修士私底下都知道,前些年的比试也都是这么做的,这是金台论道没有公开却胜似公开的规矩。

  所以她初试的三场比试也是徐师兄暗箱操作用来教训她抢生意的结果咯?

  哎,还是没躲过啊……

  阮幸叹口气,“谢谢了,熊师兄。”

  熊大成没明白阮幸为什么要谢他,张大嘴“啊?”了一声。

  熊大成虽然没什么心机,这些不道德的事情也不是他主观上做的,他甚至没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只是因为师父师兄让他做便做了,他其实没有什么自己的三观,全跟着自己亲近的人走。

  但阮幸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没打算当个拯救别人的圣母,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解释,提醒道:“好像快到我们比试了,赶紧回去吧。”

  “哦哦,好。”

  他们回去时,第二场比试刚刚结束,失败者灰头土脸的从台子上跳下来,胜利者洋洋得意接受台下众人的喝彩声,裁判挥手三两下便将擂台恢复了原状,“第三场,阮幸,熊大成,请上台。”

  两人上台互相行礼,防护罩慢慢升起,在彻底隔绝之前,阮幸还听到了台下人的说话声。

  “这不是昨天第一场认输的那个吗?”

  “是啊,这么倒霉呢遇上这体修,估计孩子要被打哭了。”

  “那可不一定,万一又认输呢?”

  “哈哈三场都认输?那报名干嘛,上来玩来了?”

  “这要是再认输,昨天那个男修可就洗刷冤屈了,他真没用媚惑之术!”

  阮幸当然不会让谢怀洗脱冤屈,而且这一场,她也没打算输。

  ……

  “多谢徐师兄的帮忙。”谢怀嘴角噙着温润的笑,双手奉上一个玉盒,“这是谢礼。”

  他今天轮空,没去广场反倒是来了长老峰。

  在初试的水幕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阮幸挨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生疑惑了,被阮幸说了几句,他便开始探查,从阮幸并不算隐蔽的卖丹药行为中,查出了背后的人,徐长老的侄子,也是他的亲传大弟子,徐思溪。

  “小意思。”徐思溪随意的摆摆手,接过了玉盒,打开一看,里面一张面具似的法器静静躺在其中,“这法器真如你所说,可以将我改换容貌?”

  “当然,您可以找徐长老试试看,在他面前也毫无破绽。”谢怀对自己呈上的东西很有自信。

  “好,你放心,若真有用,金台秘境的名额,定有你一个。”徐思溪开怀大笑,摸着面具有些爱不释手。

  谢怀眸种蕴藏着晦暗不明的痕迹一闪而过,他低头行礼,笑意温和:“那就谢过徐师兄了。”

  从长老峰出来,谢怀看着远处掌门峰上,高空之中悬挂的水晶交椅和透明水幕,在视线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淡蓝色的光点。

  他的确有些担心,阵法这种东西,是在他打算潜入玄冰宗前半年才开始学习的,光凭着他并不算高深的阵法,他并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进入金台秘境,所以,能走捷径当然还是走捷径的好。

  他自嘲的一笑,魔修嘛,本来就不择手段。

  徐思溪的事情在内门中并不算秘密,四十年前,他和徐长老一起来到南州玄冰宗,那时他刚刚筑基,意气风发,恰好赶上金台秘境,他没法占用中州弟子的名额,便打上了金台论道的主意,可惜,技不如人,榜上无名。

  四十年来,即便他现在已经到了筑基后期,可这件事在他心中还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为着维持表面上的公平,公然违背每个修士只能参加一次金台论道的规矩,徐长老不会为了他这样做,因此,他只能通过其他方式给参与金台论道的修士们找找麻烦发泄心中的郁气,恰好还能赚赚灵石,徐长老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连比试名单都敢上手操控了。

  谢怀便是在这样一个节点上,将可以改换容貌的法器送到了他的手上。

  这种类似的法器他不是没找过,只是都不够完美,要么维持时间太短,要么对境界比他高的人无效,他最需要的是那种天衣无缝,能一直维持容貌且不被徐长老和掌门看出来的。

  谢怀猜到了他能更改比试名单,因此用这一件法器换了个条件。

  徐思溪自然愿意为他开这个后门,所以,谢怀轮空了,且下一场乃至复试,他都不会遇到筑基初期以上的对手。

  当谢怀刚刚提出这个交换条件的时候,徐思溪还很惊讶,“这种没什么缺点的法器只为了换一个金台秘境的名额,你吃亏了吧?”

  谢怀只是笑道:“法器与我无用,金台秘境却对我有用,拿去换灵石也觉得辱没了它,不如献给师兄。”

  谢怀垂眸,反正,等到了金台秘境里,是他的东西还得还回来。

  ……

  “呼——”

  阮幸喘着气,一身衣服已经破烂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而她的对手熊大成,此刻躺在地上,浑身焦黑,不停的抽搐。

  裁判淡淡宣布:“阮幸,获胜。”

  防护罩撤去,裁判过去看了看熊大成的情况,见他还有意识,便让他取了疗伤丹自己吃了,扶他下台。

  这种伤势,恐怕明天的第三场他很难参加了。

  阮幸下台后,忍着钻心的疼痛将短剑从手里撕下来,手心里的肉已经和剑柄沾粘在了一起,一撕便带下一块沾着血的皮肉,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刚刚比试的时候,她将前天模拟中新得到的能力几乎全部都试了一遍,虽然最后获胜,却也是惨胜,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现在浑身都是被火撩腐蚀一般的疼。

  查漏补缺,她得想办法补全自己这次模拟中所遇到的问题。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结束模拟,阮幸吃了一颗疗伤丹,给自己用了敛尘术,换了一套衣服。

  虽然伤还没好,但人却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阮幸打听了一下熊大成口中所说的那个徐师兄,才确认了他的身份,长老峰徐长老的亲传弟子,徐思溪。

  毕竟是她先不打招呼抢了人家的生意,失礼在先,在这个金台秘境的关键时刻,能不得罪人最好还是不得罪人,毕竟人家徐长老监管金台论道,徐思溪想做点什么都容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什么仇什么怨等她从金台秘境出来也不迟。

  阮幸打听完了徐思溪的住处,便去了长老峰。

  现在多数弟子都在广场观看比试,长老也在,长老峰应该没什么人,送礼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掩人耳目,暗中行事。

  阮幸在储物袋中随便找了个盒子,装了两百下品灵石,刚想着拜访人家要不要敲门,却看到了让她匪夷所思,呆若木鸡的一幕。

  在名为徐思溪住处的院子里,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正对着院中景观缸顾影自怜。

  阮幸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冷冻住,脚下生根般定在了原地。

  那是……王志?

  那熟悉的面容分明是王志,阮幸在模拟中见了太多次绝不会认错。

  但王志为什么在徐思溪的院子里?像个主人一样大摇大摆的模样。

  她不知道徐思溪长什么样子,或者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她脑海里生成。

  王志就是徐思溪,长老的亲传弟子是魔修,长老也是魔修,整个南州玄冰宗是一个魔窟!

  天啊!真是夭寿了!

  不对不对,王志是徐思溪,那谢怀是谁?她第一次试探谢怀的时候谢怀几乎是默认的状态。

  而且如果玄冰宗是魔修大本营,谢怀怕什么暴露身份?

  这太奇怪了,她今天得到的信息几乎可以将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推翻。

  她心乱如麻,整个脑子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也没心思再去找徐思溪送礼了,这不是送上门找死嘛!

  正当她想走的时候,却被院中的王志发现了。

  王志一惊,随即皱眉,他似乎高兴过头警惕心都下降了,但他绝不能让别人坏他的好事,这个女孩无论是谁都留不得,他悍然出手,筑基后期的灵力蕴藏在一招之内。

  阮幸本就刚刚比试过,身上灵力几乎枯竭,无力抵挡,加之还受了伤,勉力在身体前维持了一道薄薄的灵力罩,只支撑了一秒不到就被王志击碎,摧毁了心脉。

  她无力的身体向后仰倒,停止了呼吸。

  模拟结束。

  阮幸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的呼吸,在实景模拟中死亡这件事,虽然少,但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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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n次被骗了

  冷静了一会儿,阮幸才想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刚刚模拟中杀她的‘王志’使用的是灵力,却不是黑水湖中公然暴露过魔修法力的王志。

  这张脸也绝不是徐思溪本人,按照她打听出来的徐思溪性格,是一个很高傲的人,刚从寒山秘境出来时,面对赵逢春不认识他时绝不会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态度。

  但是长老峰的‘王志’一见面就要杀她,说明和魔修还是有关联的……

  那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用同一张脸呢?

  阮幸苦思冥想,脑子却越来越乱了。

  也不对,徐思溪在南州玄冰宗有徐长老当靠山,身边一堆师弟前呼后拥,他有什么理由勾结魔修背叛宗门?

  除非……他不知道谢怀是魔修,只是被他骗了。

  如果照这么看来,徐思溪也不可能那么快练成幻形术啊。

  难道她又被谢怀骗了?他改换容貌根本不是靠幻形术?

  天杀的谢怀,到底是谁都已经过去小半年了才发现自己被骗啊?是阮幸自己啊!

  阮幸气的肝疼,但也没什么办法,因为教她幻形术的是模拟中的谢怀,现实中的谢怀根本不知道这档子事……

  只能自己咽下这个哑巴亏。

  她也不打算再去找徐思溪送礼了,因为不知道徐思溪是什么时候和谢怀勾搭上的,就算她去讨好徐思溪,有谢怀在也很难成功。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过了初试再说。

  阮幸找了些桑皮绳缠绕在剑柄上,裹了厚厚一层,虽然有些影响手感,但多练习几遍也就习惯了,鞋底刷上几层桐油用灵力催干,又拿出一根花头绳,将头发全部束到脑后。

  将这些小细节搞定后,阮幸便放心的入睡,等待第二天的比试。

  翌日,阮幸没有去找熊大成搭话,在裁判宣布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两人的目光才有了第一次的交汇。

  阮幸暗中叹口气,道:“请。”

  话音落下,防护罩升起,阮幸提剑纵跃,先发夺人的攻了上去,轻轻一发普攻,在熊大成古铜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熊大成也没有躲,反而顺着阮幸剑锋的力道,侧身过去想要抓住她。

  有了昨天的经验,阮幸当然知道,熊大成一身灵力隐于皮肉筋骨,他不用法器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法器,同境界内,几乎很难破掉他的防御。

  而同样的,他的时间精力都用在了练体上,对于术法并没有那么的精通,若是他遇上谢怀,说不定能被谢怀的阵法耍的团团转。

  一脚踹在熊大成夯实的小腿上,阮幸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向后飞速的倒退,手中掐诀,“五方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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