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修仙我模拟,鬼才跟你讲道理 第66节

  经过吴兴的提醒,阮幸再去看广场上的人时,便觉出不同来了。

  虽然穿着同样的衣服,但一些修士神情矜傲,似乎有些看不起南州这种乡下地方。

  她大致打量一番,都是筑基中期和后期的弟子,修为虽然不低,但心性着实有点不够豁达,忍不住问道:“这些就是中州的精英弟子了?”

  “是啊,听说中州的内门弟子有千人呢,从这么多人里面脱颖而出,不是精英弟子是什么。”吴兴感慨了一句。

  阮幸闻言咂舌道:“这么多人呢?真是不容易。”

  还好她出生点没在中州,打个九十多人取前三十已经很难了,一千人取前一百那岂不是更难。

  “今天只是带他们过来看看,等会儿去长老峰给他们安排住处,你呢,明天比试加油吧,可别让中州的同门看了咱们笑话。”吴兴促狭的冲她眨眨眼,握拳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走啦。”

  两人互相道别,吴兴继续回去接待中州同门,阮幸则边往回走边思考。

  中州的修士多数是筑基后期,少部分筑基中期,筑基初期是一个都没有。

  再加上南州这三十个,一共一百三十个人,谢怀有这么大本事吗?

  在秘境里他能以一挡百,一个人狂砍一百二十八个同修为的修士?

  她正想着事,忽然被人拦下了。

  “这位师妹,请问饭堂怎么走啊?”一个娃娃脸的少年,看上去最多十六七岁,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

  “饭堂?”阮幸看了看他,“筑基后期还需要吃饭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个人爱好。”

  “你是中州来的同门吧,内门没有饭堂的。”阮幸说道,看着对方脸上肉眼可见的失落,她继续道:“不过外门有,你要去吗?丑话说在前头,不怎么好吃。”

  少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要去,多谢师妹,在下傅清鸿。”

  “我叫阮幸。”阮幸随口接了一句,踏上飞剑,左右看了看,让他跟上自己,“不是有外务堂接待吗,你这样跑出来,他们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无妨,我和师姐说过了,要偷偷过来找饭堂。”傅清鸿笑道,“我从小师父就不让我吃饭,没引气的时候天天饿肚子饿的头晕眼花,就想着能吃一回饱饭,久而久之就染上这毛病了,到现在也没改掉。”

  阮幸惊讶,“啊?没引气就不让你吃饭?那你怎么长大的?”

  按照正常修士进度来说,十三岁才可以引气,十三岁之前都是跟凡人一样正常生活。

  傅清鸿解释道:“师父也是为了我好,说吃了凡人的食物身体会有杂质,但我没引气的时候也不能天天吃灵食,只能偶尔吃一点灵米粥,多喝水,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辟谷丹。”

  闻言,阮幸顿了一下,停下了飞剑,“那我带你去饭堂,岂不是影响你的修行?”

  “没事的。”傅清鸿轻笑,“我练气后能下山了也时不时去宗门外偷吃,师父知道了顶多责罚我一顿,拜托你了师妹,带我去吧,我吃完马上回去,绝不会让人发现,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你带我去的,我发誓。”

  阮幸想了想,便继续带他往外峰的方向飞了。

  原本她答应帮傅清鸿也不是突然好心发作,而是想借机了解一下中州的情况,只是可惜,一路上聊了半天,阮幸也只弄清楚了傅清鸿的个人情况,其他一概不知。

  他是孤儿,因为资质不凡,从小被师父捡回山上,被师姐带大,师父对他非常严苛,因此在他十二岁以前,他连院门都没出过,十二岁入道,十四岁筑基,之后才敢偷偷下山,但也不敢走的太远,这次来南州,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同样,因为他是亲传弟子,跟其他内门弟子也没多熟悉,内门里的情况他也说不出来二三。

  阮幸只得叹口气,但好人做到底,还是陪他吃完了这顿饭。

  外门的饭堂里还是只有三三两两的练气初阶小屁孩,修为稍微高一点的都带着食盒回去吃了,因此没有人认识她,小屁孩们也不会乱用神识看别人修为。

  今天的饭菜是梅花排骨,清炒冬笋,还有一个梨子。

  傅清鸿看着还挺惊喜,吃的津津有味。

  阮幸看到菜色,又看了看饭堂内其他小弟子们冻得通红的手指,才恍然发觉,已经冬天了。

  平时有护山大阵,雨雪不侵,她筑基期又不畏寒暑,几乎没什么感觉,都没发现天气入冬,快要过年了。

  也是,仔细算来,她离开凡俗踏入修仙已经快要五个月了。

  修仙无岁月,对于这里的修士来说,过年不过是诸多时间里普普通通的一天。

  也不知阮桃怎么样了,她会留在红头帮和胡三兄弟二人一起过年,还是回家里去和母亲守岁。

  阮幸垂眸感怀了一会儿,傅清鸿已经把饭菜吃完了,此时珍而重之的将梨子放入储物袋中。

  见阮幸看他,他嘿嘿一笑,“我不能经常出来,这个带回去留着下次想的难受时候再吃。”

  阮幸把自己这份饭菜的梨子也递给他,“这个你也拿走吧,我在这里经常能吃到。”

  傅清鸿眼中闪过一道惊喜,“好啊,谢谢师妹,往后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也尽管说。”

  真傻。

  阮幸想着。

  通常这种时候,要么口头道谢,要么直接拿几颗灵石当做感谢,谁会为了一顿饭许一个人情呢?

  阮幸也没当回事,匆匆将碟中剩的几块排骨吃完,起身道:“出来好一会儿了,赶紧回去吧。”

  “嗯,多谢师妹提醒,我们快走吧。”

  阮幸给他指明了去长老峰的方向,傅清鸿千恩万谢的走了,她自己则回了居所休息。

  养精蓄锐等待第二天的复试。

  前一日的抽签结果她知道自己的场次在后半场,因此今天也没有很早到,等她来广场时,前面已经比试过两场了。

  而中州修士和南州修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在平台的两边互不打扰。

  远远的阮幸看到了傅清鸿,他对着她悄悄眨了眨眼,然后就一心观看台上比试,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他身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女修,两人看起来很亲近,那大概就是他的师姐了。

  阮幸随手拉过一个同门,问道:“大家都是一个宗门的,怎么分化这么严重,早上发生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刚刚两场的时候,是筑基后期的师兄跟一个筑基初期同门在比试,两人打的时间久了些,那边有人嘲讽,说这样的放在中州连初试都过不去,让这种人进秘境就是在给他们拖后腿。台上的他都骂,那我们这些台下被初试淘汰的岂不是更不如?因此就吵了几句,冲突还没开始就被长老们遏制了。”

  那弟子答道,看着对面的眼神还有些忿忿不平。

  “这样啊。”阮幸低头思忖了一下这件事对比试和进秘境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下一场开始,经过裁判的宣讲,谢怀上场了。

  他两场假赛一场轮空,外门天才的名声几乎都毁尽了,一上台便迎来了一片嘘声,谢怀的表情都差点裂开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人群中的阮幸一眼。

  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个马甲在玄冰宗到底何种身份待遇,反正这次金台秘境结束他就要离开了,但是阮幸给他添麻烦,还是让他很不爽。

  只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还不值得他们两个现在就撕破脸皮。

  阮幸故作天真的对他笑了一下,成功让谢怀更生气了,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谢怀的对手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筑基初期,平凡到阮幸几乎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谢怀三面阵旗一出,脚下走位将对手引入阵盘之中,不出一炷香时间对面就缴械投降了。

  这怎么打,谢怀布阵没遭到一点阻碍,阮幸怀疑他这一场还是假赛。

  他打假赛给人钱了吗?如果给了,那她认输谢怀是不是应该也给她一份报酬?

  阮幸摸着下巴思考。

  “承让了。”谢怀彬彬有礼的拱手,下了台子,水幕上他的名字向上一跳,晋级到了下一轮。

  第五场很快开始,徐西上台。

  真是有恃无恐,暗箱操作还把几人的场次挨的这么近。

  毫无悬念的赢得比试之后,中州那边的修士已经开始稀稀拉拉的走人了。

  “真是没意思,全是水份。”

  “就是,怪不得南州宗门好几座山峰连在一起却连个景观湖都没有,闹了半天水份全在这里了。”

  一阵哄笑声后,中州修士那边的半场只剩下十几个人还在观看。

  坐在半空中的徐长老肯定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只是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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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被堵泉水啦!

  旁边一个年长的修士气的不行,“真是岂有此理,若非三十年前的意外害咱们南州玄冰宗失去许多核心精英,这些年也不至于每次金台论道都被中州人冷嘲热讽。”

  “三十年前?南州发生什么大事了?”有几个年轻的修士连忙围住他,不停问道。

  年长修士便面露愤概,简单说起了旧事,将魔修骂了个狗血淋头,其他修士纷纷附和。

  阮幸垂眸,按照正常修士的进度来说,三十年前筑基的修士,努力一些到如今刚刚好筑基后期。

  可宗门内缺失的不仅仅是这一批死掉的筑基后期,更是这三十年来无一位天才入门。

  比如昨天跟她一起吃饭的傅清鸿,虽然他不知道其他内门弟子的情况,可他和他师姐他是知道的,他三岁被师父捡回山上,那时候师姐十三岁刚刚引气,他十二岁引气入道,如今十七已经是筑基后期,他师姐同样也是筑基后期。

  这样资质超凡的亲传弟子,南州三十年来未曾有过。

  阮幸看向半空中的两位长老,所以,就算她和谢怀显露出的这种天赋,长老们依然无动于衷,他们究竟是觉得二人身有异心,还是他们自己藏有私心呢?

  不过也好,她本就不需要师父,身怀模拟器,只要有灵石,她的修炼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似的一样快,太不合常理,有了师父反而是掣肘。

  又看了一会儿,终于轮到了阮幸上场。

  对面的修士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莫名的有些紧张和拘谨,阮幸仔细一瞧,那修士脚上还穿着刷了桐油的鞋子,忍不住乐了。

  有必要这么如临大敌吗?她很弱的。

  阮幸随手掐诀,“五方行,水。”

  一道水龙喷涌而出,对面的修士连忙祭出法器召来一阵狂风将水吹散,水雾朦胧充斥在两人周围,身上的衣物俱都被雾气沾湿,修士不敢大意,探出神识确认阮幸的位置便要发起攻击。

  这时,又一道水龙出现在半空,修士抬头一看,正要躲开时却被剑尖抵住了腰侧,愣了一下,半空中的水龙失去了动力便落在了他头上。

  “你太在意那个小术法了,点到为止,我就不伤你了。”阮幸笑着说道,心里却想着,如果他还要反抗继续,她就催动剑穗给他扎个透腰子凉。

  五方行不过是藏宝阁物美价廉的小五行术,面对练气期还能有点杀伤力,筑基期就不太够看了。

  修士颓然,“是我输了。”

  其实他没必要担心成这样的,他筑基初期的修为,又没有什么绝活依仗,阮幸肯定不会在他身上浪费一张雷火符,只是相比于其他修士受伤的情形,被烧成焦炭的确太过惨烈了些,不得不害怕。

  等待水幕上自己的名字跳到了倒数第二行上,阮幸跳下了台子。

  赢了这第一场,自己就已经半只脚踏入前三十名了,因为输掉的另外三十个人还需要经历一次败者组的比试,决出十个人参与明天的第二轮。

  这也是阮幸不伤他的原因,让人家受着伤去参加下午的比试,多不近人情啊。

  她真是太善良了。

  而明天的比试,阮幸只需要赢一场输一场,就能稳稳进前三十,若是赢两场,就还需要打第三场第四场来决出前三名。

  她自问没有自信能够过关斩将的拿到第一名的破境丹,而且进入秘境后还有一场恶仗要打,最好是不要在比试中消耗过多的精力。

  阮幸思忖着,今天的比试都没给她安排强度,想必明天徐思溪也没必要安排她,应该能稳稳过线,今晚回去,可以准备进行模拟了。

  她才卖了一颗筑基丹,如今资金充足,正是模拟的好时机,若是能靠模拟在秘境里赚个盆满钵满,明天两场直接认输,不进去跟谢怀掺和也成。

  她美滋滋的想着,剩下的比试也无心观看了,赶忙回了居所准备模拟。

  【正在模拟中】

  七岁,你参与了宗门内的金台论道,成功取得了前三十名,得到了进入金台秘境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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