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皮也急了,大声喊道:“魔树别怕,我来助你!”
说罢,他剑指一并,一道道漆黑的剑气便对着魔树的树根斩了上去。
黑烟化作的剑气只是没有精气那般锋锐坚固。
可不代表没有伤害。
剑气一斩,魔树的树根便瞬间脱落,截断处更是有黑烟如同蚀骨之蛆般疯狂的吞噬其精气。
魔树浑身一震。
无数人果发出惨叫,然后齐齐看向陈黄皮。
那眼神之中,竟然呈现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
它被痛醒了。
在这时候,它恢复了清明。
可是没用了。
它没了扎根于外界的根须,身躯更是大半都进了肾庙,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机会。
肾庙如活物般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凭空生出无穷的吸力。
人果们发出一声哀嚎。
整颗魔树便瞬间被吸了进去。
不止是魔树。
还有那些黑烟,无穷无尽的黑烟自陈黄皮身上消失,全都没入了肾庙之中。
巨大的肾庙化作一缕流光,冲进了陈黄皮体内。
回到了本来的位置。
陈黄皮赶忙将心神沉入体内,想看看魔树入肾庙会有何变化,却瞬间脸色大变。
“是我眼花了么,我的两颗肾怎么没了?”
从新理了一遍大纲,终于理顺了,上一张也基本重写了,可以刷新一下,两章连着看。
第63章 肝庙 树枝 大火炖煮
“黄二,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黄铜油灯被晃醒,迷迷糊糊的说道:“是魔树跑了吗?”
“它进了肾庙,出事的是我。”
“你能出什么事?”
“我的两颗肾没了。”
“什么?”
黄铜油灯瞪大了眼睛,哪还有废话的念头,赶忙死死盯着陈黄皮的身体查看。
这一看,果然如此。
两颗肾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座如同肾脏的古朴庙宇。
“你的肾呢?”
“刚刚还在,现在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陈黄皮脸色苍白。
他记得很清楚,祭出肾庙的时候,两颗肾还在体内。
魔树被肾庙收进去的时候,两颗肾也还在。
可偏偏肾庙入体以后。
两颗肾就没了。
黄铜油灯不确定的说道:“或许,是因为伱的五脏炼神法,已经炼成了肾庙,请进了神明,所以用不着两颗肾了?所以就消失了?”
陈黄皮又道:“可我的精气也没了。”
“精气是两颗肾滋生的,肾都没了,精气肯定也没了。”
黄铜油灯这样说着,不由得自己都有些相信了。
可见陈黄皮这幅可怜样。
它实在是心疼万分。
于是,黄铜油灯便宽慰道:“别担心,凡事要往好了想,虽然你没了精气,没了两颗肾,但肾庙都成了,留着也没用,就当是被狗吃了吧。”
“你说什么?!”
陈黄皮的声音不可置信,恨不得一把掐死黄铜油灯。
什么叫就当是被狗吃了。
就算是真被狗吃了,他也要把狗的两颗肾按到自己身上,绝对不能就这么没了。
况且没了肾,他的精气也没了。
他总共就会两招。
一招太岁斩魔,是剑气。
一招豢狗经,是功法。
没了精气,两个手段全都用不了了。
这时候。
黄铜油灯也回过味儿了。
是啊,陈黄皮没了精气,也就没了手段。
那豢狗经他就用不了了。
可自己还能用呢。
“陈黄皮,十万大山很危险对吧?”
“是啊,怎么了?”
黄铜油灯对陈黄皮认真的道:“你现在没了精气,比刚刚修炼的时候还要弱,要是遇上了邪异,你岂不是就是一盘菜。”
“邪异可不会心疼你没了两颗肾。”
听着这话,陈黄皮认同的道:“你说的对,邪异不会心疼我,只有师父最心疼我。”
黄铜油灯急忙道:“还有我,我黄二也心疼你啊!”
“真的吗?”
陈黄皮上下打量了一眼黄铜油灯。
黄二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
彼此之间感情深厚。
而且相互了解,撅个屁股都知道要放什么屁。
陈黄皮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当豢主了吧?”
黄铜油灯道:“哎呀,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纯粹是为了保护你啊,等你修炼回来了,到时候我一定把豢主的位置让给你。”
“求你了,把豢狗经上卷传给我吧?”
“你想都别想!”
陈黄皮警惕无比的说道:“你要是我,你会传给我吗?”
“我当然会!”
黄铜油灯认真的道:“你我情同手足,难道连一份豢狗经上卷都不如吗?”
“反正你用不了了,不如给我,让我来用!”
它太想骑在陈黄皮身上了。
直到现在,它都忘不了当初那一句给我变,结果反倒是自己变成了狗的复杂心情。
如今,也是时候翻身做主了!
“黄皮,时代变了!”
“黄二!我才是豢主!”
陈黄皮勃然大怒,下意识的便运起豢狗经。
黄铜油灯感应到了。
可它却不慌,反而好整以暇的等着看陈黄皮的笑话。
可下一秒。
黄铜油灯就笑不出来了。
豢狗经分为上下两卷。
陈黄皮练的是上卷,是豢主经。
它黄二练的是下卷,是走狗经。
此刻,黄铜油灯忽然感觉到体内的豢狗经,突然运转了起来。
眨眼间,它的灯身就变得狭长,手脚也产生了变化,长出了爪子。
脑袋更是变成了狗头。
一张口,便是惊恐的犬吠之声。
“这……”
陈黄皮心有所感,连忙心神沉入体内。
他忽然发现,虽然两颗肾没了,双肾之间那源源不断的精气也没了。
可肝脏之处,却凭空生出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
气息很弱,弱到几乎察觉不到。
可它的的确确存在。
而且,如同精气一般生生不息,仿佛有生命一样,一经出现,便循环往复,不停的铸就肝庙。
和肾脏的精气不同。
肝脏的精气是黄绿色的。
这也是精气。
陈黄皮睁开眼,冷笑着看着黄铜油灯:“黄二,你刚刚叫我黄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