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山君 第91节

  田不厉很快喊来兔娘,“我要去外面修炼,你带著黑兔灰兔在附近为我护法,不要太靠近我,也不要让一些野兽动物靠近我。”

  兔娘迅速领命,“是!”

  兔娘迅速拿了铁剑,别了几枚飞刀,又喊来黑兔灰兔一起跟著。

  黄兔白兔则是在家里扫地做饭,种菜喂鸡。

  等到了山上的清泉附近后,田不厉在一个大石头下坐好,同时运用三种基本功。

  “打坐之法,心下生雷。”

  “聚水掌法、胸襟海阔。”

  “流云心法,霞气充盈!”

  田不厉坐在石上,双手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施展掌法。

  并不是按照上次胡先生中举后,蓝河过来传授的那套掌法。

  那套掌法蓝河只打了半分钟多就累的打不下去了,田不厉自己根据感觉补充了后面的几秒钟动作,同时前面感觉不舒服,不自在的动作也改了。

  身体有问题没问题,田不厉自己能知道,这是比起别人最大的优势。

  掌法运行之后,身前开始出现蓝色水汽。

  这种事情早就能做到了,因为觉得蓝河都可以做到,所以田不厉自己做到后也没有感觉多厉害。

  仔细想想,这个春风聚雨掌每日勤加修炼两三次,除了经常外出的时候不练,平常都会练著,算起来也八九个月了。

  修炼八九个月后,能在身前聚集一团凝而不散的蓝色晃动水团,也不是多离谱的事情吧?

  单纯以内力来说,这算是非常顶级的内功心法了。

  只是烟霞山乃是仙门,对比仙门弟子的修炼之法来说,这玩意儿只是为了修炼所用。

  在身体里的雷霸内气开始朝著上身蔓延后,田不厉逐步将水团引入身体。

  这些水团实际上是有很大攻击力的,这样做非常危险。

  好在田不厉的身体习惯了吸收夜晚清晨和傍晚的水汽,再加上这些水团的一部分本身就是自身往外凝聚出去的,此时裹著大量空中水汽回归的时候,并未造成太大的伤害。

  疼痛也有,但是在雷霸真气的麻痹效果下,不那么严重了。

  光是这两者对身体只会造成双倍的损伤,好在两者刚刚在体内相遇,就开始化作了霞气与水汽。

  一部分霞气从体内冒出,在夏日晚霞的照耀中化作尘埃上升。

  大部分水汽都留在了体内,随著流云心法在身体里流动,温润被雷霸内力破坏的奇经八脉。

  随著身体内三种内劲的共同流动,三者很快化作了一股内气,身体内的浊气也开始缓缓地往外排除。

  修炼半个时辰后,太阳落暮,田不厉适时睁开双眼,从石头上站起来。

  “可以了,回去吃饭吧。”

  兔娘正在附近打坐,听到后就起身拿起长剑跟上。

  小黑兔和小灰兔在附近草地上玩了两个小时了,小黑兔骑在小灰兔身上打她。

  听到主人的呼唤,小黑兔和小灰兔迅速从草地上爬起来,迅速追上去一起跟著回家。

  山下炊烟袅袅,远方尽头外的繁华城市里,也同样是为了一天的生计,或者各种勾心斗角,荣华富贵,家长里短之类的恩恩怨怨奔波。

  一朝一夕,又是一夕一朝。

  不出半个月,田不厉就将三种基础技能融会贯通,在修道强身领悟神通变化之时,顺带著也拥有了真气外射,以雷、水、气伤人的手段。

  像是齐道宗就可以一掌发出内力,将人隔空击退。

  单论以内功伤人的手段,田不厉刚到齐道宗去年的地步,但是谁都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

  等修炼了两个月后,田不厉就在夏季快要过去时直接奔赴烟霞山,去见流云道长。

第113章 传道

  烟霞山乃是祈天府西北部的名山,乃是寒阳省诸多求仙问道者的上上之选。

  田不厉一路奔波,走到山脚下一处客栈时已经是晚上六七点的时候了。

  夏日天长,街边铺子还在开著,路上也有不少行人。

  田不厉见状就走了走,找了一处客栈进去。

  客栈看起来很寒酸,门口低矮,入门的地方像是一个茅草棚子,在外面木杆上挂著发财客栈两字。

  虽是低矮,但看起来也像是两层的客栈,等进去后发现这客栈果然是塌陷式的客栈,进入后需要下几个台阶才能到地面。

  这样挖个坑可以盖房子可以省很多木料土料,挖出来的土可以直接盖房子用,而且冬暖夏凉。

  唯一的麻烦就是害怕大水,不过这里紧靠烟霞山,大水肯定淹不到这里来。

  烟霞派的存在时间,已经比这个镇子大部分人的寿命都长了,所以也没有人担心这种没必要的事情。

  就像是现代社会也不担心把城墙拆了万一敌人入侵了怎么办,真那个时候反而不会后悔为啥不建城墙,那个时候值得后悔和麻烦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客栈内已经有好几桌人在了,有读书人,有公子哥,也有看起来眼神不善,但是与田不厉对视后就低下头的武林高手。

  小二走过来,“大爷,您住店还是吃酒?”

  田不厉随意望了一眼,看大厅虽然有空位,但是人多吵闹。

  “为我开个清净的单人房间,没有别的需求,别烦我睡觉就行了。”

  店小二听到后询问说:“那您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酒肉。”

  “不必,茶水也不用。”田不厉什么都不需要,只求一个坐著的地方。

  小二听到后笑呵呵说道:“不巧了这是,我们店里现在没有空房了,您也不吃饭喝酒,不如去街尾,那里有专门下榻的客栈。”

  “哈哈!”田不厉哈哈一笑,“我前几次出门在外的时候遇到过一家黑店,非要贪我钱财,我不顺路就没心情去找他们算帐。”

  “你今天这生意不做的话,那我就把别人的因果算你们头上了。”

  田不厉笑呵呵的看著这店小二。

  店小二瞧了瞧田不厉身上的行头,不像是穷人,像是一个走江湖的强人。

  “呵呵!大爷您初到此处怕是不了解这街上的规矩,我们这店,可是有来头的!”

  “来头?哪个开店的没有几个脑袋啊。”田不厉笑道:“我管你什么来头,今天让我心头不快,我让你脑袋不快!”

  店小二看著田不厉,见他不像是开玩笑,迅速陪著笑说道:“大爷何故与我为难,我只是一个干活的小厮。”

  田不厉骂道:“你刚才嬉皮笑脸,仗势欺人的时候,可把自己当成是小厮看了?”

  话刚说完,田不厉直接一个巴掌,将这小二打飞去了柜台那里。

  此时店里众人都看向这里,一个中年文人站起来说道:“田公子,何故如此仗势欺人呢?”

  田不厉看向这人,是之前在街上吃面汤遇到的男人,和步曾一起的莫青松。

  “打的不是他,是他这样的人,只是刚好被我遇到了而已。”

  田不厉看著多管闲事的男人,“记得你是姓莫。”

  “莫青松。”莫青松看著田不厉,“之前还觉得你与人和善,遇事圆滑求全,不想今日这才是你本来面目,蛮横至极!”

  田不厉被人指责,也不觉得别人有错,自己确实是动手了。

  “我花钱住店,这人与我为难,我教训他哪里有错?”

  莫青松身边也有几个朋友在,此时呵斥道:“他开店做生意是求财,你不吃不喝光住店,他不愿意做你这生意,何错之有,你非要打他害他?”

  田不厉笑道:“我若是说为了教训这些恃强凌弱,欺软怕硬之辈,你定是不服气。”

  田不厉看向柜台那里的掌柜,以及从后厨和院子里过来的几个打手护院。

  “不服气又如何?我打他一个巴掌,你还能参我一本是吗?”

  听到田不厉的话,周围人很快就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了。

  莫青松身旁的男人站起来说道:“在下孙光启,听田公子的话,是之前住店时遇到了委屈,既然如此去找当事人不就好了,为何迁怒这里的无辜之人?”

  田不厉说道:“我找了那人又如何?能解决这些黑店欺负善人的事情吗?”

  “你们几个看到我打他一巴掌就出来多管闲事,祈天府内那些公子哥、纨绔子弟整天胡作非为,怎么不见你们多管闲事了?”

  “莫不是,当我好欺负?”

  莫轻松傲然道:“不敢!谁不知道田公子当街杀了八个人还能全身而退,可不敢招惹田公子。”

  附近本打算报仇的店家等人听到后,迅速一惊。

  就连准备偷袭的几个护院打手,此时也小心的后退。

  田不厉懒得理会这莫青松。

  莫青松却继续说道:“读书人遇到蛮横之事,定要仗义出言!岂能贪生怕死,畏惧强横?!”

  田不厉笑著说:“你怕是不知道,我前阵子也与沈翰林等人聊过,你若是不畏权贵,可敢去沈翰林那里告我一状?”

  莫青松恼怒道:“有何不敢?!”

  旁边孙光启迅速安抚两人,“莫要生气,为这点小事情去找沈翰林告状,实在是无理取闹,田公子不过是打了那小厮一巴掌,这有何事呢?”

  这他妈的就算是告到皇帝那里去,也是莫青松没事找事。

  莫青松也很快醒悟了这事情。

  田不厉再蛮横,他也就是打了别人一巴掌。

  附近一女子站起来,看向田不厉。

  “看你也是愿意讲道理的,为何非要不讲道理的打伤这小二。”

  女子冷漠道:“我是烟霞山弟子皇甫镜,可不怕你们什么大官!”

  田不厉也不是真的蛮横,平静解释道:“刚才之事我确实是不讲道理了,之前对我不敬,黑我住店钱和押金的也不是这家店。”

  “不过他刚才那态度,让我回想起来曾经遇到的不公。”

  “我也知道这红尘俗世都是为了银子,这开店做生意也不是为了行善积德,都是为了赚钱,他见我不肯出钱买酒买肉让他赚钱,赶我出去,自有他的道理。”

  “我看这外面写著客栈,进来只为住店却被蒙骗,又见他那仿佛是每个黑店都有的嘴脸,想起旧事后心生不忿,打了他,也有我的道理。”

  “你看不顺眼,也有你的道理,不如我们直接打一场,看看谁的道理大如何?”

  田不厉嘴上说著温声细语,手上却是握紧了拳头。

  皇甫镜傲气道:“雕虫小技!以为学点武功就了不起了,你敢在这里放肆,立刻有人将你抓进大牢!”

  田不厉略微皱眉,“好啊!我说这店家在这里开黑店,行霸道之事还能安然无恙,原来是有你们这种歹人在当其靠山!”

  皇甫镜骂道:“你血口喷人!我和这店没有任何关系!”

  田不厉笑道:“那你跳出来主持什么公道,被人记恨上了,沾了因果,到时候还能装无辜之人,指望谁同情你吗?”

  这时候皇甫镜的同桌男道士站起身,客气道:“师叔莫要与我这师妹计较,我们都是烟霞山山水峰外门子弟,在下芈足,曾听内门师兄们说起过师叔之事。”

  田不厉见这人知道自己,客气道:“好说,好说,都是同门之人,我自然不会计较此事,算起来也算是我与这客栈无缘,此番闹了一番后我也念头通达。”

  “凡间事,自有凡间管,就算是我把他们都打了一顿,也只解我心头郁气,改变不了欺软怕硬,尖酸市侩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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