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配妥人已超凡 第252节

  而更让许舒不爽的是春申站的做法,太踏马的无情无义。

  “你,伱小子啊!”

  陈太雷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de也不瞒你了,段阔海倒霉,依我看,八成因素,得着落在你身上。”

  陈太雷其实很满意许舒对段阔海之事的反应,至少证明这是个重情分的家伙。

  “着落在我身上?”

  许舒眼睛瞪得如铜铃。

  陈太雷道,“还记得蛟龙血拍卖会么,祈民。”

  霎时,一道灵光直入脑海,许舒瞬间醒悟。

  蛟龙血拍卖会上,因为晏紫掺和其中,许舒仓促赶到,搅和进了拍卖会。

  会上,一个来自东都叫祈民的老家伙,和许舒硬钢,并派出了得力手下对许舒出手。

  结果,许舒不仅干翻了祈民的手下,还将祈民带回了站里。

  许舒当时就知道,祈民和站里的夏理事有亲戚关系,只不过他没在意。

  如今,陈太雷提到祈民,许舒自然便想到了那位夏理事。

  陈太雷凝眸道,“给段阔海扫尾的事儿是王调元经办的,他是通政处的副主任,夏理事的忠实拥趸。

  另外,再告诉你个消息,金永林副站长调走了,夏理事荣升副站长的概率极大。

  你也知道,柳站长不怎么管事,夏理事现在是什么行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舒面如平湖,拱手一礼,谢过陈太雷,掉头就走。

  “嘿,你小子千万别胡来,有道是人在矮檐下,该低头时要低头。”

  陈太雷高声喊道。

  许舒头也不回地道,“多谢前辈见告,不过,我这个人有时愿意低头,有时却喜欢拆矮檐,全凭心情。”

  话音未落,人已去远。

  出得陈府,已是晚上八点半,许舒赶到最近的电话亭,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侯灵正抱着大胖媳妇用劲,听见电话铃响,很是不耐烦,不情不愿地抓起电话,许舒的声音才从听筒传出,侯灵一个激灵,从媳妇身上抽了出来。

  侯灵媳妇正没着没落,一边埋怨着一边就来扯侯灵。

  熟料,侯灵抬手就是一巴掌,摔在媳妇肚皮上,“爷们说话,说哔哔……啊,队长,不是,不是说您……”

  一听侯灵叫队长,侯灵媳妇顿时没脾气了。

  她可是知道侯灵素来是个不服管的,即便是进了春申站,也向来是天老大,他老二。

  直到近来,却对他们队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口闭口都是队长如果在,如何如何。

  如今得知和侯灵通话的就是那个队长,她哪里敢造次。

  “望江大厦……是的……队长,千万别冲动,人多,巨多,都是大人物,喂,队长,喂……”

  侯灵挂了电话,光着身子穿鞋就往外冲,亏得侯灵媳妇大声疾呼,才将他叫住。

  “火上房了,怎么了这是……”

  侯灵媳妇捂着可观的上围,伺候侯灵穿衣。

  侯灵道,“比火上房还踏马急,以队长的脾气,说不定就要掀屋顶。

  他可不知道,老王他们弄这一出,说不定就等他掀屋顶呢。”

  “老王?王调元?这,这可是个厉害人物,听说他跟的可是夏理事,夏理事都要升副站长了,许队长去找他们麻烦,不是找死么?”

  侯灵本事平平,能入春申站,自有根脚,取的媳妇亦是门当户对之人,并非普通妇人,对春申站的人事也颇为熟悉。

  侯灵麻利地扎好皮带,冷声道,“胡咧咧什么,许队长是个奇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反正老子是宁愿给好汉子牵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

  侯灵媳妇不敢直劝,婉转道,“许队长固然是好汉,可春申站内同僚倾轧,从来不是凭的手上的本事,这点夫君应该明白。”

  侯灵才要迈出的脚步,陡然顿住,他怔怔望着自家媳妇,“是这个道理,看来我赶去望江大厦,也没什么作用。

  当务之急,是把站里的一些情况摸得更清楚,尽可能在消息上,能帮得上许队。

  他娘的,取老子的二十年花雕酒来,老子豁出去了。”

  就在侯灵豁出去的档口,许舒转进了一间平房。

  半个小时后,他走进了望江大厦的轩敞大厅。

  新春佳节之际,望江楼挂满了红灯笼,蔚为壮观,楼中宾客也是络绎不绝。

  许舒直奔东南方向的电梯,那座是专属电梯,直通顶层。

  能走进那座电梯的,必须是有身份的人。

  而许舒混迹于慈善总会,自然属于有身份人的行列。

  相比慈善总会会员的身份,春申站的工作证更是黄金通行证。

  在出示了证件后,他被热情地迎接了电梯厢。

  管理电梯的有着火辣身材美女,难得遇到如此英俊青年,正芳心可可,准备放电,可美眸才打在许舒眼睛上,霎时,连呼吸都停止了,仿佛看到如血汪洋。

第273章 本官规定

  2023-05-18

  两扇纯铜打造的大门,高达四米,宽约三米,是望江大厦最顶层至尊套房的尊贵象征。

  可以说望江大厦得以盖过东荟楼,这两扇奢华大门至少要占去五成因由。

  许舒距离大门还有十余步远时,便听见房内的歌舞声,劝酒声,欢笑声,响成一片。

  这诸多声音中,要属恭维夏副站长的声音最为宏大。

  即便夏理事晋位副站长的通知,并未下来,但这并不妨碍这帮自负高情商的作陪者们,为夏理事送上最悦耳的祝福。

  窗外寒风凌冽,万家灯火明灭,听着耳畔传来的喧腾,许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侍者将要推开大门之际,被许舒伸手轻轻一带,便如醉酒一般,朝左侧连续踉跄滑步退开。

  便见许舒左手化圆,右手也化圆,在空中连续扬手,丹息暗吐,气劲内藏,左掌和右掌带起的气旋,交汇溶一,聚成一个太极图案。

  强大的权势扑向巍峨的铜门,仿佛愤怒无极的共工轰然撞向不周山。

  轰!

  两扇重达千斤的纯铜大门,重重砸落在地,华丽的花岗岩地砖,亦为之碎裂成渣,荡起淡淡烟尘。

  巨大的轰鸣声宛若华贵的交响乐章,在宽阔的大厅内回响,中央墙幕上的圣母受难图上的圣母,正微眯着眼睛,仿佛正悲天悯人般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足以容纳三十八席的超大的红木圆桌,几乎座无虚席。

  本来正饮宴正酣的众人,皆怔怔盯着大门方向,显然还未回过神来。

  二十四人组成的华丽舞乐团队,皆是全国优选来的优质美女,寒冬腊月的,个个只穿着轻薄的仅遮住私密处的衣衫,本来吹拉弹唱得热闹,并不觉寒冷。

  此刻,大门一开,寒风灌入,一众美女皆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盯着大门方向。

  便见淡淡烟尘处,走出个身材颀长,面目英俊的青年来,青年一双缈若寒星的眸光,只一眼,便让众美女不得不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都在啊,团年饭?怎么能少了许某。”

  许舒阔步前行,大咧咧一拱手,“诸位前辈,诸位同僚,还有王主任,夏理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许队长这么折腾,摆明了是要大家不快乐。”

  说话的王调元,五短身材,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

  许舒在站里的时间不长,连人头都没认清,对王调元没什么印象。

  他自入场来,视线一直凝聚在居中而坐的白面中年身上,此君眉间一点红痣,正是即将高升春申站副站长的夏元让。

  许舒继续上前,来到宽阔的圆桌边,拖了把椅子就挤到桌边坐下,“王主任,这话怎么说的,我承认进门时动静大了点,但谁叫那两扇大门不怎么结实。

  放心,我自己认赔,绝不让王主任花费半点。”

  说着,他自顾自取了个空酒杯,给自己满上。

  王调元面色铁青,转目看向夏理事。

  夏理事皮笑肉不笑,咔嚓一声,掌中的一对铁皮核桃应声而碎。

  “花不花费的,不值一提。只是今日王某设宴,没请你许队长,你许队长不请自来,却是正好。”

  王调元含笑道,“你们九大队一分队的账目,也有不少问题。上面正强调正风肃纪,择日不如撞日,许队长就在这里交待一下吧。”

  “哈哈哈……”

  许舒放声大笑,腹腔交鸣,宛若雷音,众人无不面色,一众舞女更是不得不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咻!”

  夏元让轻轻弹指,击打在一柄银汤勺上,激鸣的颤音,如针尖刺破气球,许舒的笑声戛然而止。

  “没那么好笑吧。”

  王调元缓缓起身,朝许舒走来,“既然许队长愿意笑,我再说个笑话给许队长听。说,有痴汉许二告官。县官问许二,哪只脚先跨进的衙门。

  许二说左脚,县官怒道,左脚先跨进衙门犯法。

  许二改说,是右脚先跨进。县官答曰,本官规定许二两只脚皆是左脚。”

  “哈哈哈……”

  满座大笑不绝,吹捧声随之跟上。

  “春申站到底是有规矩的地方,不是只比拳头的武夫之地。”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前站里就不见多少规矩,夏副站长执政后,必定气象更新。”

  “区区一个分队队长,听说组织关系都已经借调出去了,凭什么敢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本官规定许二两只脚皆是左脚,真乃妙绝,此谓权术极矣!”

  “………………”

  众声吹捧,王调元不免陶陶然,他微微扬起嘴角,斜睨着许舒,“年轻人,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伱,天狂有雨,人狂有殃。

  今天是大过年,我没兴致为难你。你赶紧准备准备,接受审查吧,滚!”

  许舒左掌猛地下压,便听砰的一声脆响,整个直径接近八米的红木圆桌,立时从许舒座位朝着圆桌中央裂出一道裂纹。

  那裂纹急剧扩大,转瞬,整个红木圆桌,从中间断成两截,轰地倒塌下来。

  咵嚓一声后,无数杯盘跌落在地,顿时满地狼藉。

  “找死!”

  王调元怒极,指着许舒,厉声喝道,“来啊,给我将此獠拿下!”

  他喝声方落,满座各以目视,竟无人动手,便连最近紧贴夏理事的几位站里的中层人物,也仿佛化作了木头杆子,屹立不动。

  就在数秒前,便是彼辈叫嚣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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