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114节

  八戒道:“那小子忒无肚量,老猪说他一二,尚作账数。”

  沙悟净道:“大师兄,二师兄,莫要多言,先将师父救出。”

  三人遂往火云洞去,打入府中,见妖魔退去,不曾为难,救得唐僧,此事暂是不提。

  ……

  却说,惠岸尊者带红孩儿与龙女行至三星仙洞,入洞府中,在楼台相见,将拂尘归还。

  红孩儿一见姜缘,跪伏拜礼,满眼堕泪,道:“上老爷。”

  姜缘坐于席间,望见红孩儿灵足,不曾为二神所扰,他暗自赞叹,笑道:“红孩儿,怎地见我便哭,莫不是遭悟空欺负了?”

  红孩儿道:“一别上老爷许久,今见上老爷,倍感亲切。”

  姜缘起身将红孩儿扶起,道:“且起,且起。可有教那猴儿伤得你?”

  红孩儿摇头道:“不曾,只是不知那和尚言说,与我乃本家,是否哄我。”

  姜缘道:“他不曾哄你,与你是本家。”

  红孩儿道:“若是这般,多有误他。”

  姜缘笑道:“那猪八戒犯口舌,合该你难他一难。”

  说罢。

  他使红孩儿坐他身侧,朝菩萨称谢,方是坐于席间。

  那边惠岸尊者与龙女上前。

  龙女双手捧着净瓶,道:“弟子今归来,奉还净瓶。”

  菩萨接过净瓶,问道:“瓶中有一海之水所化甘露水浆,息得火后,可将甘露水收入瓶中?”

  龙女道:“自将甘露水收入,不曾有毫厘所留。”

  菩萨道:“如此我方安心。”

  姜缘望净瓶,问道:“曾有闻说,菩萨净瓶,装得一方海,今见菩萨言说,方知传言不虚。”

  菩萨笑道:“瓶中确有一海之水,乃我自三江五湖,八海四渎之中借来。”

  姜缘见之,心中暗道:“果是个宝贝,与我那神通‘袖里乾坤’,有些相似之处。”

  菩萨说道:“真人可有意一观我这净瓶?”

  姜缘道:“此乃菩萨之宝,我不敢做这等失礼之事。”

  菩萨道:“无妨,一观净瓶罢。”

  菩萨遂使龙女将净瓶捧于姜缘席前。

  姜缘谢过菩萨,方是伸手握住净瓶,将其拿起,捧于掌间观望。

  菩萨望见,心中赞叹,真人果有架海的法力。

  姜缘取净瓶观望良久,将之还于龙女,他起身拜礼,道:“多谢菩萨,此净瓶果是件难得的宝贝。”

  菩萨道:“真人之宝不见得弱于我这净瓶。”

  姜缘不予置否,他身中宝物,能与净瓶较之一二,唯有豫鼎。那豫鼎跟他日久,本就是神物,自有神通其中。

  豫鼎若以五行之说,乃属土也。净瓶有纳海的效力,豫鼎相克。再者说豫鼎为神金所炼,净瓶乃是个磁器,较碰着擦着便是有损,甚是易碎。

  二人在席间多以言论西行之事,又谈宝贝兵器,谈说许久,方才散席,菩萨与龙女,惠岸尊者离了三星仙洞。

  姜缘将红孩儿带到静室之中,取一蒲团与红孩儿,他见红孩儿安稳坐下,不曾有动,心中甚慰,他说道:“昔日我曾教你外出历练,你怎个去了那号山之处。”

  红孩儿答道:“上老爷,我从父亲那得了武艺与些本事,走走停停,谨记上老爷教导修心行善,后行至六百里钻头号山之处,我见山中妖魔无有约束,故立洞府,约束一方,多行善事。上老爷,我本见那取经一众,是要放行的,是那猪精骂我无能,骂我山场上个荒山野山,我方才捉了那唐僧。”

  姜缘道:“你既能记着行善,便已是难得。那猪八戒的事情,我曾听菩萨言说,你做得不错。”

  红孩儿闻听,眉开眼笑,朝上磕头,不计其数,说道:“多谢上老爷,多谢上老爷。”

  姜缘问道:“我闻你有个火候神通,我昔日只传你火候,不曾传得神通,你且说与我听,如何习得。”

  红孩儿遂将自己的火候神通与姜缘述说。

  原来这火候乃借助姜缘所讲述的天地数,再以如五车方位,以雷霆府震泥丸宫等等,进行辅助,方使得火候。

  姜缘听言,深感红孩儿聪慧。

第142章 糊涂鬼,取经人行至金兜山

  光阴迅速,不觉半载馀。

  三星仙洞安宁幽静,不曾受扰。

  自红孩儿归来后,姜缘不曾使其外出,只留在府中,教其养性修真。三星仙洞素来幽静,得红孩儿归来,有些闹腾,添二三分热闹,人气,锦上添花。

  一日。

  姜缘于瑶台上,唤集重阳在班中入座,他登坛高坐,手持戒尺,外披紫袍,他问道:“重阳,我闻真见言说,你近来读书有惑,可是如此?”

  重阳拜礼道:“有所不解。”

  姜缘道:“既如此,怎不来寻我?”

  重阳道:“多感师父救我苦海中,自知师父平日喜静,不敢叨唠师父,平白扰了师父修行。”

  姜缘笑道:“你既入我门下,自当为你解惑,你平日有惑,自当寻我。”

  重阳拜道:“弟子拜谢师父。”

  姜缘道:“无须这般,你且说与我听,有何不解之处。”

  重阳道:“师父,弟子近来读至道书,此书乃师父所著,书中所述,令我欢喜,故我常常读之,怎奈学识浅薄,不明书中言说。”

  姜缘道:“我曾著书许多,道书有三卷,你言说的,是那一卷?”

  重阳道:“乃金丹一卷。”

  姜缘闻听,知了重阳所说是那一卷书,他昔年成道,曾将自身修习金丹些许感悟制书,放于藏书室中,只因此书不起眼,再者内容晦涩难懂,再者二神纷扰,使人读之即弃,弃之如履。

  未想那卷书教重阳得之以读。

  姜缘笑道:“你读此书,有何感悟?”

  重阳道:“晦涩难懂,不明真意。”

  姜缘问道:“你读此书时,可有纷扰?”

  重阳道:“有所纷扰。”

  姜缘再闻:“怎说?”

  重阳道:“师父,弟子持此书时,心中常有所乱,似有魔障作祟,不使我安宁。”

  姜缘笑道:“你如何所做?”

  重阳道:“不理不睬,只教一心读书,怎奈不明真意,只觉书中文字,使我倍感亲切,十分喜爱,读之不明,亦使我欢愉。”

  姜缘闻之,心中暗道:“这弟子曾为宝梁国太子,蒙受大难,心死道生,元神有明。今时见正道,乃元神指点,故于此书,倍感亲切,再者重阳亦有抑二神之功,方有如今,是个修行正道的。”

  他遂道:“重阳,你且将那书取来,我说与你听。”

  重阳领命而去,不消多时,取了一书来,放于姜缘身前。

  姜缘将书打开,以书中字句,结合自身所修,教导重阳。

  重阳洗耳用心,将真人所说切记,不敢有误。

  如此讲述,过去三四个时辰。

  姜缘方才讲得些许,若要讲完,须是三四日,他见重阳疲倦,知其所记颇多,须好生歇息,融会贯通,方能听讲。

  真人并不强求,遂使重阳持书回去歇息,待他日再讲与其听。

  重阳拜谢真人深恩退去。

  姜缘正要回室中静修,行至瑶台小道,忽有祖师吩咐来。

  “童儿,门外有个糊涂鬼,且去招待一二,再使其离去。”

  姜缘闻听祖师吩咐,遥拜祖师,方是往府外去,他不知祖师何说‘糊涂鬼’为何,只道出府一观。

  真人出府,将府门打开。

  但见府外有个汉子,见了真人这般仙家气象,慌了道:“神仙,弟子起手。”

  姜缘张望,见这汉子头圆顶天,足方履地,胸中有点灵光,言说间自有回声,乃是个生人,若是鬼魅那等,但有出声,绝无回声,此怎个是‘糊涂鬼’。

  他道:“你是那里来的?”

  汉子道:“神仙,神仙!我是海外来的,受帝命来,只道‘方从海外来’,故遣我远渡汪洋大海,寻仙问道,求个灵丹妙药,今游方登界,终见神仙,请神仙恕我无礼。”

  姜缘道:“既受帝令,请入府中。”

  说罢。

  真人迎汉子入府中,沿途汉子两边张望,惊叹连连,正是初入洞天福地,窥得仙家居所。

  真人在楼台设席礼待汉子,坐于席间,真人问道:“不知高姓?”

  汉子慌忙拜礼,说道:“神仙,弟子姓个‘林’。”

  姜缘笑道:“你言说你受帝令,不知你受那位陛下的命令,来我山中?”

  林汉子说道:“不敢欺瞒,神仙,我奉帝彻令来。”

  姜缘问道:“何年何月何日来?”

  林汉子答道:“天汉三年七月二十,帝巡东海,有感身心疲倦,日渐苍老,曾闻‘海上有不死之草,生琼田中,一名养神芝,其叶似菰,生不丛,一株可活千人’,故遣我等一众一百零八位,远赴汪洋,寻仙问道,求个灵丹妙药,好教长生不老,使国昌隆。一行众人,今不知生死如何,只我有个福气见神仙,望请神仙赐长生不老药,弟子再三拜谢。”

  说罢。

  林汉子起身朝上磕头,不计其数。

  姜缘听之,问道:“你可知,此间何年?”

  林汉子道:“我自天汉三年而出,不知光阴,沿海而行,渴时摘果,饿时狩猎,料想有个十年。”

  姜缘道:“你哄我不成?”

  林汉子战战兢兢的,慌了道:“不敢哄骗神仙,望神仙明鉴。”

  姜缘指定林汉子,说道:“你自南瞻部洲来,今在西牛贺洲。然南瞻部洲处,已是贞观之年,天汉三年至今,有六七百载,今国大唐。”

  林汉子闻听,唬得一跌,几乎魂飞魄散,他颤道:“神仙,莫要胡说,莫要胡说。分明是天汉三年,出行不过十年,怎地有六七百载。若如神仙那般言说,我如何活得六七百载?”

  姜缘道:“你路中可有遇何人?吃得何物?”

  他见汉子胸中一点灵光隐现,料其有高人指点,保全性命。

  林汉子道:“路中不知行在何处,吃一红果,吃完身轻神爽,再有曾见一倒骑青牛的老道,曾传我篇经文,只道惊慌时,念来驱散。”

  姜缘道:“正是如此,你性命保全,你却是个糊涂鬼,不知年数几何,今有六七百载去,人间改朝换代,你求之灵丹妙药亦无用,早早离去,寻个安生处。”

  林汉子听了,腮边落泪,悲道负了帝恩,许久后,拜别于姜缘,离了洞府,往外而去。

  姜缘送离后,方归祖师静室,与祖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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