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林白赶紧去拱她,嘴上也没闲着。
“贞姐,姜小白,杨欢欢……”裴宁拉住林白头发,不让他再吃,反凑到林白耳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就喜欢招惹那些胸前多二两肥肉的?”
“这都什么话?”林白立即反驳,“你的我也喜欢的紧。”说着话,还抓了抓她。
眼见她还要再问,林白赶紧把她拱翻,不让她有说话之机。
使出诸般手段,终于折服裴大姐。
“你好似有什么开心事,说来听听。”裴大姐歇了歇,果然说起别的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林白好奇问。
“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出端倪。”裴大姐面上有笑,自信道:“所以,以后别来骗我。”
怪不得你最机敏呢,即便时时忍着,我也觉察的出!林白只能老实道:“自是跟沉玉仙子的大福缘有关。”
“听闻是曲成甲爱徒得了去。”裴大姐坐起来,低声道:“是秀秀?”
林白点头。
“有狐狸相护,秀秀自然安宁无虞。你多年紧绷的心放下了?”裴宁柔柔笑。
“那是自然。”林白又来招惹她。
闹腾了几回,裴宁愈发温柔,俩人又说起眠龙山之事。
没羞没耻的过了两天,林白又把妙妙带来。
“师娘!”妙妙上前,一把搂住裴宁的腿,“师娘你可算来看我了,妙妙想死你了!”她竟语声哽咽。
林白十分欣慰,但旋即想起,昨日归来时,妙妙好似就是这个词儿……你一套话把你师父师娘哄了?
我一身本领你不学,非学这种哄人的能耐?林白正要教训徒弟,就见裴宁温柔笑笑,捏捏妙妙脸蛋,一副关爱之色。
而妙妙也一副依赖的模样,一口一个师娘。
林白没法子,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也没脸去训她。
待裴宁和妙妙扯了一会儿,林白便带她俩去往朱家凤鸣山。
拜会了朱玉树,让裴宁观摩元婴留字,又赶妙妙去跟她家姐妹兄弟玩耍,林白自与朱玉树谈话。
“前辈。”朱玉环奉上茶水,又告退出去。
“她如今怎样了?”林白还记得,自己把紫竹舟送这个丫头了。
“算是不错。”朱玉树叹了口气,“我有意送她去顾家,我家底蕴还是差了点儿,难免耽误她。”
这是寄予厚望之意。
不过送到顾家养着,有利有弊。利则是有助修行,开拓眼界;弊则是久居高处,若性情不坚,怕是要被人拐走。
“她怎么说?”林白笑着问。
“她自是愿意去的。”朱玉树也笑。
林白点点头,没再多掺和。
在凤鸣山闲居三日,林白又带裴大姐和乖徒弟回信义坊。
“师娘,妙妙会想你的。”妙妙依依不舍的把裴宁送到天池阁,眼睛都红了。
“这孩子真是懂事,又孝顺的紧。”姚千园见妙妙对裴宁这般依赖,便打心眼里喜欢。
“师娘有空就下山来看你。”裴宁捏了捏妙妙的脸蛋。
闲扯了几句,姚千园和裴宁回天池派,林白师徒俩去凤鸣阁。
“师父,那个姐姐也是你相好儿?”妙妙眼睛也不红了,更无方才的留恋,反拉着林白袖子,问个不停。
“妙妙,那是你师娘的朋友,你莫要不敬。”林白教导。
“妙妙知道啦!”妙妙随口应了声,一手拉住林白袖子,眼睛却左看右看,旋即又拉林白进人家店里看。
“想买什么?”林白一向宠这个懂事的徒弟。
“我就看看。”妙妙看了几个店,好似都不满意,“想给小鱼儿姐姐买个礼物。”
姐妹相爱,这是好事啊!
“你且选,无论是什么,师父都给你买下来!”林白老怀大慰。
“怎么是给我买下来?”妙妙拉着林白,仰头皱眉,“是给你买的。”
“我?”林白没听懂。
“自然是你。”妙妙很有道理,“小鱼儿姐姐温润知礼,年纪也不小了。”她掰着指头,“师娘一两个月才来找你一回,没人跟你陪睡多无聊呀,我让小鱼儿姐姐陪你。”
“她才多大?”林白使劲的扯妙妙的脸蛋。
“过两年就大了。”妙妙愈发正经,“我瞧她还挺乐意跟你说话的。你要是不想等,我去找小鱼儿的姐姐,她整日待在黑塔里,也寂寞的很。对了,你老是上黑塔跟她说话,多说点好话,指不定就成了。”
“……”林白捏了捏眉心,不知如何是好。
徒弟是好徒弟,一心为师父着想,就是不往正路上走。
“妙妙,这种事你就别操心了。”林白一板一眼,“你在姜家好好学艺,熟读道经,把心放在功课上。日后修为有进,师父就满足了。”
“妙妙知道啦。”妙妙随口应。
林白揉了揉脑袋,愈发觉得头疼,甚至比遇到寒鸦还头疼。
也不带她买东西了,送到姜家玉湖。
林白又登上黑塔,跟姜丫头谈谈徒弟的事情。
“我也没法子,她性情就是这样,我纠不过来。”姜小白也摊手,“学什么会什么,若是考她,她什么都会。就是不用心,心思全在别的地方,哄人的能耐比你还强。你们还真不愧是师徒,呵呵。”
林白没法子,也不修行了,只把妙妙带在身边,亲自教了几日。
过了五天,外面有人来访。
开了洞府门,便见姜春带一女子来访,乃是淳于叶。
受了礼,淳于叶说明来意,原来杨家姐弟在竹涛园摆了酒,淳于通作陪,请林白一叙。
这是要送谢礼。
林白这两天被妙妙折磨的头疼,便赶紧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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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死讯
从姜家出来,林白随淳于叶往竹涛园行去。
“前辈,许久不见,愈发意气风发了。”淳于叶笑着道。
“咱们相识日久,何须称长辈?”林白和煦如春风。
淳于叶笑了笑,别有意味的看了眼林白,欲言又止。
来到竹涛园,又入小径,歪歪转转,寻到一简陋庭院,却非杨恕旧居。
竹篱笆院中青竹耸立,有一竹制矮案,边上盘膝坐了四人。
杨恕和杨欢自不用说,淳于通作陪,另有杨冰也在。
“云贤弟!”杨恕立即起身来迎。
“前辈请。”淳于叶行了一礼,缓缓离去。
杨恕上前拉住林白,扯到院子里,诸人行了礼,林白坐到杨恕旁边。
斟上淡绿清酒,有竹叶淡雅香气,乃是淳于家的青竹酒。
喝了一巡,杨恕便迫不及待道:“云贤弟,不知飞雪如今怎样了?”
你跟她一个门派,反来问我?
“我也不知。你没去找她问?”林白老实巴交。
“自是去了,可她不见我。顾家出了事,一个个连话都不往外传半句。”
杨恕拉着林白的袖子,竟有凄然之色,“她伤了本源,于日后修行有碍。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话,他取出一木盒,道:“这是玉蟾膏,或与她有用,劳你代转。”
林白接过木盒,心说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
“我只在信义坊,如何能见到她?”林白赶紧解释。
“总有相见之机,不像我……”杨恕闷了口,“想远远见她一面而不可得。”
“杨恕啊杨恕!”杨冰饮了口酒,冷笑不停,“人家见都懒得见你,偏你非要去舔鞋跟子!也不嫌丢人现眼!”
“你懂什么?”杨恕立即作色,“其一,我与她乃是同门,当有援手之义;其二,她不理会我又怎样?我只求顺心而已。”
他竟井井有条。
“真是笑死了。”杨冰根本不看杨恕,只看向杨欢,道:“欢欢姐,你也不管管?”
“喝酒喝酒。”杨欢才懒得管,她只举起酒杯。
诸人又饮了一回,杨冰朝林白敬酒。
“云兄!”杨冰性子很是利落,“听闻你道侣在天池派学艺,本想邀她下山同饮,可欢欢姐说她修行到了紧要关头,便没去叨扰。”
林白看欢欢姐,欢欢姐低头喝酒。
饮了一番,淳于通也开口敬酒。
说了会儿闲话,杨冰取出一精致木盒。
可算来了!林白早就等着了。
“云兄,我在眠龙山杀了一筑基水牛,得了些物事。”杨冰送上,嘻嘻笑道:“还请云兄帮我转送给顾瑶那贱人!”
“诶?”林白看了眼杨恕,心说你们杨家跟顾家不都桥山派的么?咋总是让我一个外人帮忙?有病吧?
再说了,你杨冰跟顾瑶见面就撕,怎么还送礼呢?
林白没脾气,只能收下。
“还有,”杨冰又取出一木盒,道:“前番眠龙山遇难,若无兄台援手,此时怕已成枯骨。”把木盒推到林白跟前,接着道:“还请莫要推辞。至于朱见羊道友,方才我便已去过凤鸣阁了。”
果然是元婴后人,做事讲究。
林白也不虚伪推脱,当即收了礼物。
此时天色尚早,还未过午。五人喝酒闲谈,听竹涛阵阵。
回思眠龙山之事,亦论及修行之法,乃至于桥山野史,只未再谈顾家之事。
很显然,大家都有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