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高见能感受到,天空中乘车飞行的人只是个练气修士,但有灵光掩盖,神识也看不清面貌。
见他这么狂,高见也不含糊。
他扔下火烧,反手抽出腰间的锁灵绳,一步就跳到了百宝阁楼顶。
以绳做鞭,‘啪’的一声,高见抽打着空气,喝到。
“何人胆敢违反清溪坊坊规!”
看似凶戾,但其实只是在问来者的跟脚。
他是个有脑的,人家敢狂,自然应是有实力、有背景的,自己装装样子就差不多了。
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没必要太卖命。
但.
高见再小心也没用,因为王显周是带着任务来的。
坐在镜银兰木飞车上的王显周看到高见,却是笑着点了他一下。
惊神刺,仙盟行走的秘传术法。
专打修士神魂,属于练气期修士能掌握的最强特攻术法之一。
王显周只是轻轻一指,高见就如遭雷击般从楼顶摔下。
看着摔得像死狗般的高见,王显周散去飞车上的灵光,揶揄着开口。
“小高,才多少年没见,你都敢对我龇牙了?”
前仙盟行走、红灯照内门弟子、王氏练气期最强杀神、练气斩筑基战绩持有人,王显周,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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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上的白色惊鸿,是上代王氏天才的豪情
王显周打的是高见吗?
不,他打的是牧春泽的脸!
但奇了怪了,王显周都开始啪啪啪的扇了,镇守修士牧春泽偏偏没有出面。
以他筑基期的修为,而且是紫府弟子,如果出面,王显周肯定要完蛋。
清溪坊是红灯照旗下的坊市,王显周违反清溪坊的规定,就是在挑战红灯照的秩序。
这不是危言耸听。
举个例子,王显周违法规定,就和车氏的把柄被王氏拿到一样,只要上称,几百斤还是几千斤,是上称者说的算。
牧春泽但凡有意,王显周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哪怕清溪坊已经被王显周的霸道出手惊得人声鼎沸了,牧春泽还是不出面。
王荣升带着白露,红眉带着玉楼玉安,都看到了天上的王显周。
“显周族叔,您这是?”王荣升有些瞠目结舌。
他看看死狗一般的高见,看看天上的王显周,心里慌乱极了。
王显周收了飞车,踩着空气,一步步从天空中走到地面。
筑基修士的御空飞行!
很多看热闹的散修不懂这是法术,还以为王显周是筑基修士,赶忙喊着前辈,唯恐自己因为失礼被这位霸道前辈盯上。
“和小高开开玩笑,不必担心,玉楼、玉安何在?”
王显周确实霸道,牧春泽明明就在镇守修士府中坐着,但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位镇守修士,他用法力加持着自己的话,声音传遍了清溪坊。
“快去吧,你们这位族叔可不一般。”
红眉酸溜溜的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祖,您这是?”
玉楼一路小跑的走到王显周面前,看着挤成一圈的人群,以及地上的高见,他一时间有些蒙圈。
“哈哈,和小高开开玩笑。
走吧,来清溪坊三年了,今天我接你们回家。
对了,清溪坊中有没有人欺负你们啊?”
在王显周眼中,他只是和半死不活的高见开了个小玩笑。
高见都没意见,那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
懂事儿的都品出来了——镇守修士到现在都没吱声呢!
高见的那些狗腿子,听到王显周第二句话,吓得腿都打颤了。
他们没欺负过玉楼两兄弟,但他们怕啊。
喊高见小高,王氏出身,动辄无视镇守修士的面子
这位,恐怕是传说中的王氏杀神,王显周。
“自然无人欺负我们,老祖,我们平日谨记家规,只与人为善。”
玉楼乖巧的回答道,完全不紧张,自家的显周老祖他当然熟啊。
少年天才成名,练气后为大宗弟子,通过斗法选拔成为仙盟行走,在仙盟行走的任上,斩杀过两名筑基修士。
如果不是因为斗法伤了道基,他早就筑基了,甚至有机会开紫府。
王显合、王显周,都是因为伤了道基,而不能更进一步。
前者筑基后早早衰亡,后者此生困于练气。
当然,王显茂也是少年天才,王玉楼现在也是少年天才。
王氏不缺天才,因为王氏懂得怎样培养子弟,那可笑但可叹的家规,一步步把玉安从跳脱洗练为了沉稳。
七分的人才,在王氏的培养下,有机会成为十分的天才。
五分的庸常,如王荣升、陈露晚(玉安母亲)之流,也能发挥出七分人才的效果。
两位族中前辈的遗憾,都是王氏在这残酷的修仙界中,想要传承与发展下去的必要代价。
这种代价,看似有机会避免,但其实是无法避免的。
没有王显合,可能就是王显茂成为代价。
没有王显周,可能成为代价的会是另一个王氏子。
毕竟,有人、有利益的地方,永远不会缺乏斗争。
听了玉楼的回答,王显周没有表态,而是扫了围在他身边的修士一圈。
见者皆服。
“哈哈哈,好,那我们走。”
说着,他踹了高见一脚,笑骂道。
“小高,别装死了,我不杀你!”
坐上王显周的飞车,玉安的脸有些红。
显周老祖这波装逼,很合他的心意,做修士,就是要成为显周老祖这样的存在!
玉楼则很平静,他知道,族长已经收到了自己的那封信。
小高终究是没起来,王显周对王荣升点了点头,而后又看了眼镇守修士府的方向,就驾飞车离开了。
他的镜银兰木飞车是上品法器,自带干扰神识的灵光,激发以后,又快又猛,属于可以冲阵的极品上品法器。
看着天空中赫赫的灵光,王荣升无奈的笑了笑。
他上前把高见扶起,想要说些什么,但高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丢脸!
太丢脸!
怎么能如此丢脸!
同样是练气巅峰,王显周料理他,就和料理一只鸡仔似得。
高见没有哭,已经很坚强了。
另一边,镇守修士府。
牧春泽正在和自己的女儿品茶。
顾家很知趣,送来的还是八品的新茶。
“父亲,这是王氏在试探我们吗?”
少女伸出玉手,将紫砂壶轻轻提起,清澈的清溪灵水在半空中划过一条透明的线,注入紫砂杯中。
灵水的灵茶相融,茶汤的清香溢满整间屋子。
“不至于,试探什么的,王显茂不会那么做。”
两人都没一点被打落面子的想法,面子是自己挣来的,挣来后,不是别人想打落就能打落的。
而且,哪怕王氏真要打脸牧春泽,牧春泽也不会立刻叫。
大家都是有根底的人,撕破脸只会尴尬,不会有人真的赢。
因而,选择视而不见,就是最好的策略。
“这个人很特殊?”
少女和玉楼同龄,但她不是王氏子,从小又在洞天中修行,对王显周自然完全不了解。
牧春泽放下茶杯,解释道。
“他在仙盟任职时的几位生死兄弟,有的已经是大宗真传,有的晋升了筑基行走,全都是紫府有望的存在。
所以他不怕我,当然,我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让他狂吧!”
王显周再张狂霸道,他的时代已经快结束了。
寿元是天地赋予每一个生灵不可绕开的天命,修仙者逆天而行,在修行之路上苦苦攀登。
王显周已经没了更进一步的可能,他的时代,马上将要落幕了。
而牧春泽则还有两百多年的寿元,他怎会因一个将死之人而起心动念呢?
不过枯骨而已!
——
“老祖,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而且您这飞车时刻催动,是不是太过耗费灵力?”
玉楼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王氏有规定,练气子弟不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