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刻，楚舟毫不犹豫的来了个大招。
所谓的冰雹降世，其实也不难，至少比那‘火海烧天’要容易的多。
毕竟，冰法属于水法的变异，他用起来怎么都比火法要容易。
这时，红发老人和年轻和尚对视一眼，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两人脸色大变，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冲入了黑云之中，欲要找楚舟角力。
黑云中，那年轻和尚还高喊出声：“楚舟，楚观主，武道宗师不可涉足凡人战场，这是普天之下的共识，你莫要犯下大错。”
楚舟讥笑：“武道宗师不可涉足凡人战场，那二位之前做的又是什么？”
红发老人狡辩：“我等只是寻人厮杀而已，并没有直接干涉战场。”
“那我也只是下了场冰雹而已，和战场何干？”
“哈哈哈，抓住你了！”
所谓言语交锋，不过是二人为了寻到楚舟具体位置而已，可楚舟也无所谓。
手段都成了，楚舟还能怕了他们，碧海苍龙相直接就扑了上去，以一打二，杀得好不痛快！
面对万象斋主，他只能打个平手，面对二胡老人，他可战而胜之，差点要了二胡老人的命。
而面对这红发老人和年轻和尚，他以一敌二，都只觉的是如此畅快，能尽情的输出！
武道宗师何其厉害，但和他成长的速度相比，又有些不足为道了，尤其是在他功德点充足的情况下。
当然，这里还能相持，可下方，已是彻底乱了。
乞活军的实力还是强的，但问题是，彻底陷入黑暗中，就分不清敌我了。
那些厉害的武夫还好些，目力惊人，还能勉强分清敌我。
可那些乞活军的将士，被黑暗吞没的可不仅仅是视野，还有勇敢的心。
也不知是谁惨叫了一声，恐慌立马蔓延，四面八方都是黑暗，手中武器已经不能保护自己。
说不得一个转身，就伤到了自己人，惨叫声又会让恐慌加剧。
也不知从哪个人开始，乞活军就崩溃了，他们往城墙摸索着冲去，又沿着云梯滑落。
你很难想象这混乱中，摔死，踩死，自相残杀的有多少人。
索性，恸哭天王冉永增是个有决断的，他一看情况不好，知道事不可为，立刻就下达了命令。
于是，撤退的号角声传来，还有不知多少人举着火把，点燃篝火，指引着将士归来。
当然，跑的最快的，还得是那些武人，尤其是先天武夫，察觉不对，撤的比谁都快！
而天泉军这边其实也乱了一阵，踩死和自相残杀都死了不少人，但在乞活军撤退后，他们也就找回了理智。
他们重新占领了城墙，又点燃篝火，照亮了四周。
与此同时，天穹之上，楚舟化作人形，身披碧蓝龙甲，和红发老人显出的霸体形态，一连对轰十三拳。
拳拳到肉，极尽暴力，仿佛是同门之间用相同的招式验证所学。
直至最后，红发老人吐血倒飞了出去，盗版就是盗版，和楚舟相比，他的霸体错漏百出。
当然，楚舟同样挨了年轻和尚的三拳两脚，以及一招阴毒的指力。
那斑斓罡气入体，居然引得楚舟心绪沸腾，惊惧忧患之心难以压制。
不过，楚舟扭头对着他，就赏了他一道肺金剑气。
那近乎贴脸开大的招数，只把这年轻和尚劈出十多里。
至此，双方分开，都没有不依不饶的再战，红发老人和年轻和尚再次汇合，相对无言，又是一脸阴沉的回了乞活军大营。
而楚舟，则从天而降，落到了烟水城城头。
看着满目疮痍，残兵败将，他却是长舒了口气。
无论如何，这城，算是守住了！
只是，目光微转，望着那乞活军，他眼中已是凶光毕露，杀气腾腾！
“乞活军，恸哭天王冉永增，玄月教，净世红莲会，莫急，莫急，该还的，一个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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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198：战略改变与僵持（求个票）
烟水城头，众人汇聚。
楚舟见魏方杰走来，有些尴尬：“师弟啊，那两位武道宗师没打死，不过也不着急，不急哈。”
魏方杰嘿嘿一笑，道：“那是提震士气之言，大师兄不用当真。
不过，要是能打死他们，尤其是那净世红莲会的红发老人，大师兄可莫要留手。”
“放心，他们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楚舟这般说着，又看向其他人，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有残血的万象斋朱玄，有断臂的寒水宗寒之贵，有脸色惨白如纸的宣威将军郑思懋，还有被抬着走上城头的烟水城县尉全方万……
可他们算是好的，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那墙垛处，那城头上，那甬道中，那空旷地，全都是将士的尸体，也还有没彻底死去的人，发出越来越弱的哀嚎。
这一战，哪怕玄真观准备充分，可依旧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楚舟想说些什么，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可又觉得任何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许久，他只吐出一句话：“这城，我们守住了，也守住了我们的家！”
“诸君，辛苦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随风飘向更远的地方，传遍了整个烟水城，落在所有人的耳中。
于是，欢呼声传来，嘈杂，凌乱，但其中欣喜，肉眼可见。
只是到了最后，又化成了无数人的呜咽悲鸣，哭泣声成了主流。
楚舟收回目光，抬头看天，见月明星稀，他又道：“这样的夜晚，当有一场豪雨降下！”
……
噼里啪啦！
轰隆隆隆！
楚舟说有雨，那就必须得有雨。
于是，天空中乌云滚滚，再次遮蔽了星光，又有电闪雷鸣，下了一场泼天大雨。
但这雨又不是寻常的雨，内里蕴含了‘甘霖术’、‘回春咒’以及数种楚舟所会的恢复术法。
这雨落在大地上，落在伤员的身上，他们就感觉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动，伤势立马就好了很多。
当然，终究只是大规模的恢复术法，效果有限，最主要的是激发人体本身的自愈能力。
而豪雨之下，是由魏金奎代表的玄真观，在进行伤员的抢救。
应该说玄真观的准备是极其充分的，除了常用的战备外，还有充足的草药供应，有半成品的金疮药，有高达百人的医师队伍。
他们对于外伤的处理极有心得，抢救起来，也是井井有条。
至于打扫战场，抢修城防，布置阵地，征掉民夫……
这些则是由天泉县县令王植统筹安排，寒水宗配合。
其实原本的县令并不是这个王植，而是朝廷委派，只可惜大战还没起呢，就带着亲信溜之大吉了。
不过，他走了也好，省的姬鸣谦还要想办法架空他。
而王植，算是姬鸣谦的亲信了，不说有大才，但执行力绝对极强，动员能力更是一绝，还吃苦耐劳，总是冲在第一线。
有这人在，整个烟水城都动了起来，又有寒水宗这个地头蛇全力帮助，那效率确实是极快。
除此之外，这场豪雨也洗去了空气中的血腥气，并让城外的土地变得极为泥泞。
……
城外，
乞活军大营已经变得极为安静，甚至可以用‘沉寂’来形容。
将士们席地而坐，武器兵戈随处丢弃，像是失了魂。
终究不是真正的百战强军，骨子里还只是强盗，乞活军在打顺风仗的时候，自是勇猛无畏。
可要是遭受挫折，士气就崩塌的异常迅速。
此时，土丘上，安排好了各种琐事的恸哭天王冉永增，终于有时间面对自己的两位师父了。
他嗓音低沉的复述了一个事实：“我们又失败了！”
红发老人眼眉一立，整个人就显得火气十足：“这是很显而易见的结果，无需你与我们复述！”
“可这一败，我们就危险了！”
冉永增再问：“师父，那玄真观的楚舟，具体实力如何？”
红发老人和年轻和尚的脸色都很臭，他们对视一眼，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
只是，不回答也不好，还是金狐禅师斟酌了一下语言，道：“他武道实力不弱，但要说就一定比我等厉害，倒也不至于。
就是兼修了不少秘术，各种手段极多，应对起来倒是要小心。”
冉永增闻言一拍大腿，道：“既如此，我有办法了。”
“你说？”
“两位师父由一人缠住那楚舟即可，另一人领着我乞活军中的先天高手，直接攻城。
以武道宗师之力，清扫了城头，我就能让大军跟上。
只要杀入城内，再步步为营的推进，占领整个烟水城就是时间问题。”
冉永增这般说着，又道：“那楚舟说到底就只是一人而已，只要争取一两个时辰，我们必胜。”
可他话刚刚出口，就被红发老人直接否决：“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红发老人有些语塞，倒是金狐禅师给了一个极明确的答案：“你以为武道宗师不涉凡人战场是说笑的？
我们可以打个擦边，但不能真的无视！
还让我们直接攻城？
你怕是嫌我们死的不够痛快！”
“那就不杀人，直接毁坏城墙，破了城墙，也是一样的。”
“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