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似望到了自己血淋淋的下场,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
想着背后的大靠山,仲堂主忽地狞笑了一声,底气一壮:
“哪怕发了又如何,咱们有万医师与那位仙师在,这些凡人,可以不放在眼里!”
“对!万医师!”
“你速派人前去蔡里山,告知万医师此事,请他求仙师来此帮助咱们。”
“若如不然,怀民堂一倒,大家都得完!”
“是,小的这就前去。”
小厮连忙应道。
说完,就退出了屋子。
望着他离开。
这一夜,仲堂主失眠了。
……
……
翌日,天一亮。
张果老就带着万医师等人下了山,前去府衙。
妙空禅师依旧在浮屠塔,为一寺僧众诵念经咒。
韩湘子离去时,来到了这塔中,对妙空禅师言道:
“禅师,我与师弟二人要下山去了。”
“怀民堂事了之后,就不会回来,不知禅师有何打算?”
“真人,老衲欲把这仙女寺,改为厄难寺,如何?”
妙空禅师停止了诵经,不答韩湘子此话,只是问了句。
韩湘子知妙空禅师满庙僧众遭难,他心神伤痛,诵经了一夜,怕悲恸之意非淡而浓了些。
就想了想,回道:
“人生在世,祸福相依,厄有穷处,福有完时,厄难二字,却是禅师一味沉迷过去了,不如改为去厄寺。”
“去厄?”
妙空禅师低喃了声,眼前似有释然之色。
“多谢真人指教。”
他双手合十,对韩湘子礼谢道。
“禅师,客气了。”
韩湘子稽首开口。
言罢,瞩目了一眼这浮屠塔,韩湘子便转身离去。
……
……
“仙师,要去哪儿?”
然而,韩湘子刚欲腾空而去时,冷不防地底之下,冒出一胖娃来。
韩湘子低头一看,却是何首乌抱住了他的腿,抬起头来,一脸疑惑望着自己。
“此间事了,贫道要下山了。”韩湘子道。
旋即,认真询问:
“你呢?”
“还愿意待在这蔡里山吗?”
“若是不愿,贫道给你推荐一个好去处。”
“不愿不愿,你们全走了,没人陪我玩。”何首乌连忙摇头,跟泼浪鼓似的。
“那你可愿去终南山?”
韩湘子面色一动,道。
终南山,灵气充沛,地机充盈。
最适合它这般山川之灵修行。
另外,这何首乌把那宝珠给了张果老,于情于理来说,是有恩于八仙的。
故而,让何首乌去终南山,韩湘子心底是有私心的。
今后方便照拂于它。
“愿意。”
何首乌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那这几日,你就待在蔡里山中,等要去终南山时,贫道自会喊你。”
韩湘子要去陇州府衙,看着张果老行事,是以把何首乌带在身边,恐有不便。
“知道啦,真人。”
何首乌冲韩湘子一笑,应道。
话落,就埋头转入地底,玩耍去了。
见状,韩湘子哭笑不得。
随着何首乌离去,韩湘子纵身一跃,就跳到云端之上,驾起祥云,往那府城去了。
……
……
这厢。
张果老带着万医师等人,离开了蔡里山,不到半日,就赶到了府城。
到了府城,张果老就把这些人扭送到了府衙。
……
……
“走!”
“快去看,今儿事可新鲜着,据说一倒骑毛驴的老道,押了好几个人去了衙门。”
“你猜怎么着?”
“其中,有一个,还是怀民堂的万医师!”
“万医师,那不是怀民堂首屈一指的郎中吗?这位可是大好人,怎被送到衙门去了?”
“那谁知道?”
“所以,喊大家去瞧瞧!”
“……”
此刻,府衙之位,早已是人头攒动,不少百姓汇聚在外,纷纷朝里瞧去,想看个热闹。
……
……
说那陇州刺史,得知有老道抓了怀民堂的万医师,还是倒骑毛驴,把这些人送来的。
立马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决定亲自审讯。
“堂下何人?”
此刻,府衙大堂,陇州刺史身穿绯袍,打量了一眼张果老,问道。
“老道名张果,是一方外之士。”
张果老站在堂前答道。
话落,陇州刺史忽地把惊堂木一拍,喝道:
“放肆!”
“你见本官,为何不拜?”
“你可有度牒在身?”
“老道乃道门中人,真人之身,怎可轻拜?”
张果老望了眼陇州刺史,淡然道。
很快,他又补充了句:
“并无度牒。”
听到这里,陇州刺史面容一沉:
“好个老道,如此目中无人,不给你颜色看看,当真以为本刺史好欺!”
说着,就把令牌一扔,命道:
“来人,把这老道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落下。
左右皂班之中,立马闪出两人,作势要把张果老给拖下去。
“且慢!”
就在这时,张果老猛地喊了句。
“怎么?你这老道认怂了?”
闻言,陇州刺史讥笑道。
“非也,容老道把我那毛驴收好,再打不迟。”
张果老摇了摇头,道。
说完,他手掌一招,那不远处栓在大堂外院中的那头毛驴,就一下子没了血肉,化作纸张大小,朝他落去。
张果老接住那纸张,复又一叠,就放在袖中。
“你……你这老道究竟是什么人?”
望到这一幕,陇州刺史吓了一跳,忽地紧张万分,哆哆嗦嗦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