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第630节

  岂会因蓝采和,而放了诺木洪县的百姓?

  只要蓝采和答应,他就任由舒尧拿捏,今后还会借他这把杀刀,去屠戮更多的人。

  蓝采和多半明白其中道理,才会断然拒绝。

  ……

  ……

  蓝明德一家人到了诺木洪县,只见城门紧闭,抬头望去,早已披甲持箭的士兵严阵以待。

  “下面来的是什么人?!”

  诺木洪的庆县尉暂代了守城之职,望着城下一干人等,喝问道。

  “在下蓝明德,乃蓝家酒坊的掌柜,日前逃难至此,还望长官行个方便,放我等入城。”

  这群难民之中,就属蓝明德最有威望,当下只得拱手答道。

  “原来是蓝掌柜。”庆县尉闻言,愣了一下。

  细盯了他一眼,才看清来人。

  这蓝家酒,庆县慰喝过。

  早些年,蓝明德未曾发迹时,在诺木洪县还有家酒坊,庆县慰去那里喝过酒,自是认得。

  他怕这些难民之中,混有奸细,不得不提防。

  瞧见来人果真是蓝家酒的掌柜,庆县慰这才没了顾虑,对左右吩咐道:

  “放吊桥!”

  “让这些难民入城。”

  “是!”

  看守吊桥的几位戍卫闻言,赶紧应了声。

  很快,就手脚麻利,打开了绳索,放下吊桥,让这些难民入城。

  “蓝掌柜,还认得本官否?”

  庆县慰下了城墙,来到城门口,朝蓝明德笑道。

  “你…你是庆县慰?”

  蓝明德打量了庆县慰一眼,有些激动道。

  待难民们全进了城,庆县慰又下来收了吊桥,对蓝明德说笑道:

  “正是本官,自从你举家搬去了州城,那蓝家酒就喝不上了。”

  “那这回庆县慰可以喝上了!”

  蓝明德笑道。

  二人寒暄了几句,庆县慰就面容肃然了几分,问道:

  “几日前,县令大人收到州城里的传讯,说不日那梁军要来攻打海西,你们从海西逃难而来,可知州里情形如何?”

  “不瞒庆县慰,海西州已被梁军大破!”蓝明德叹了口气,道。

  话落,庆县慰脸色大变,失声道:

  “什么?!”

  “州城失守了?”

  “那……”

  他神情仓促万分,简直说不了话。

  诺木洪县到海西州有多远,庆县慰心里清楚。

  一旦海西州被破,有可能今夜梁军就会攻打这诺木洪县!

  以诺木洪现在的兵力,压根阻挡不了梁军!

  “庆县慰勿要担心,有两位仙人在此,可保海西州无恙。”蓝明德望到庆县慰慌急的神色,赶紧言道。

  “两位仙人?”

  闻言,庆县慰一怔。

  他这才发现,在这群队伍,有两道人影十分与众不同。

  其中一位头束双髻,衣槲叶,脸若红彤,手执蒲扇。

  另一位,身子欣长,人有琼林之姿,腰悬玉箫,俊朗出尘。

  再细望些,庆县慰又觉得二人似有霞光所罩,看不真切。

  “莫非这二人真是仙人不成?”

  庆县慰暗忖道。

  “今朱友文已毙,海西州当可无恙,诺木洪县也不用受战乱之苦,你等可以放心了。”

  在朱友文雷击而亡的瞬间,韩湘子已有所感,对庆县慰笑道。

  “朱…朱友文死了?!”

  “这……”

  闻言,庆县慰不禁猝然一骇,难以置信望向韩湘子。

  那朱友文,乃当世豪杰,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

  为梁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就这么一位大人物,居然死了?

  庆县慰不敢相信韩湘子所说。

  这厢,难民们听到此话,无不是拍手称快。

  他们虽然不知道朱友文是谁?

  但却清楚攻陷海西州,害得大家家破人亡的人就是这贼子!

  见到这一幕,庆县慰觉得十分古怪。

  送走了蓝明德等人,他便再度走上城墙,命令众将士打起精神来,不可松懈。

  不管蓝明德所言,那二人是不是可庇护海西州的仙人?

  但海西州已被攻破,他就应该明白,梁军若不蠢,肯定会来攻打诺木洪县!

  战事将开,还是要万分小心为妙,不可松懈。

  ……

  ……

  说蓝明德一家,回了蓝家酒坊,打开了屋门,就命人打扫了两间干净的上房,以供汉钟离、韩湘子二人在此歇息。

  而街坊邻居看到蓝明德一家返回了这老酒坊,不由得满脸疑问,赶紧与他打听海西州的情况如何。

  “师兄,你先前说的是真的吗?”

  “那朱友文真的死了?”

  蓝家宅院里。

  待父母走后,蓝采和扬起略显稚嫩的脸庞,对韩湘子问道。

  “他对师兄不敬,遭雷击而亡,是死了。”韩湘子道。

  “听说他是梁帝之子,眼下死在了海西州,梁帝是不是不会放过这里。”

  蓝采和闻言,想了想,担心问道。

  “放心,那梁帝是个聪明人,不会来犯海西州的。”

  “若真的会来,他下场同样如此。”

  韩湘子摸了摸蓝采和的脑袋,笑道。

  这朱梁一脉可不是什么大统。

  惹怒了自己,他直接杀了便是。

  韩湘子忽地对蓝采和郑重问道:

  “采和师弟,为兄问你,你今日救下了那些难民,但那些难民事后见你不应了那将军条件,反而要害大家身死,还对你颇有谩骂指责,你当时心中可有怨念?”

  蓝采和摇了摇头,道:

  “师兄,我不曾有过怨言。”

  “人之畏死,性泯难调,太上曾曰:多逢忧患,人皆恶之。”

  听到这里,韩湘子微微一笑,称善道:

  “好!”

  “看来,你果真把师傅所传的两篇道经给吃透了,为兄见你养元已经满,不日就可随我等修行了。”

  言罢,蓝采和心中欢愉,他此前见识到了师尊、师兄,呼风唤雨的本领,自然也希冀自己可以拥有。

  但转念一想,他脸有眷顾之色,道:

  “师兄,修行的话,是要离开此处吗?”

  韩湘子道:

  “不错,是要离开,到时师傅会带你去终南山。”

  他见蓝采和似有些不舍,语气一缓:

  “师弟,你似乎不怎么愿意?”

  “不…不是不愿,只是我若走了,怕爹娘二人遭难,无法自保。”

  蓝采和支吾了一声,说出了实情。

  今日,他见那艾高险些一刀劈杀了自己的父亲,内心别提有多担忧害怕了。

  自己若走了,可无人能保他们!

  “此事易尔!”

  听到这里,韩湘子摆手一笑,说道:

  “你既入了太上一脉,你之父母,一生当无病无灾,无苦无难,可寿终正寝。”

  “至于今日一事,乃你一劫数也。”

  话落,蓝采和这才恍然过来:

  “原是这样……”

  未几,他心中再无羁绊,立马敞露心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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