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第75节

  不多时,整个府上一片哗然,彻底乱套了。

  ……

  是日,巳时时分。

  那王知县正在县衙一脸悠闲喝着茶水,桌边放着两盘果脯糕点,可谓是惬意十足。

  旁边还有一婢女给他捶背,力道适中,揉法多样,几下之后,王知县就感觉舒畅极了。

  说那画皮鬼一案了结之后,隆山县再无大案发生。

  府上来人巡查,综合衡虑之下,给了王知县一个中上之品。

  到了明年,王知县便有望擢升到府里。

  另外,王知县的妻室旬月之前也害上了喜。

  故而,如今的王知县生活怎是一个滋润了得?

  “王知县!”

  “王知县何在?!”

  就当王知县微眯着眼,享受婢女揉肩时,前堂忽得响起一连串叫吼声。

  被人打扰了雅兴,王知县便睁开了眼,一脸不悦,怒骂了句:

  “什么人如此不识规矩,敢在县衙大呼小叫,不要命了?”

  话音落下。

  就见有衙差进门,禀道:

  “王知县,戚家家主来了!”

  “戚家家主?”

  闻言,王知县脸色微变。

  对于戚家的来历,王知县如何不知。

  这戚家背后有威州戚氏宗族撑腰,平日里在隆山县作威作福惯了,几乎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他治下百姓也对戚家怨言颇深。

  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人状告戚家。

  对此,王知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只不过区区七品县令,如何敢得罪戚家?

  但即便如此,府上派来考察的官吏还是给了自己一个中上之评。

  这说明什么?

  说明平川府也不愿得罪戚氏宗族,也就放任不管了。

  片刻后,王知县挥了挥手,让一旁婢女下去。

  随即,他打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愁容来,与眼前衙差低声问道:

  “戚家家主来此,可是家中有小辈惹出了什么人命官司?”

  “并不是,听说是戚老太爷昨夜在家被贼人掳走了,生死不知。”

  衙差摇了摇头,说出了实情。

  “什么?!”

  “竟有此事?”

  “何方贼寇,敢掳走戚老太爷?!”

  闻言,王知县彻底无法淡定了。

  戚老太爷可是戚家老家主,地位尊崇。

  与威州戚氏宗族那边,多有来往。

  眼下他竟然失踪了,还是在家被人掳走了?

  出手之人这不成心坑他吗?

  回头戚家往平川府里面一闹,说他治下不严,有悍匪行凶,绑人劫财。

  真要是这般,那王知县多年在隆山县的所积攒的功绩算是白费了。

  明年升迁指定是无望了!

  “这算什么事?”

  思虑于此,王知县简直欲哭无泪。

  赶紧起身,忙去前堂接见戚家家主。

  来到前堂,王知县正看见那大动肝火的戚家家主。

  这戚家家主,约莫四十出头,身穿一拢暗绯锦袍,脸型约方,棱角分明,颔下有须,气质深沉。

  “见过戚家家主。”

  见到此人,王知县急忙上前问好。

  眼前这戚家家主名为戚开栾,虽说只有秀才功名,但他有个大哥可是入朝为官。

  家中长子也在今年刚中了秀才,名列前茅。

  王知县虽为一县之尊,也怠慢不得。

  “王知县,家父昨夜遭贼人绑了去,还望你调派人手,前去寻回。”

  “过些时日,威州宗族那边便会派人来隆山,如果见不到家父,恐怕王知县不好交待。”

  ……

第77章 三百里加急送往长安;七厄真人

  对于王知县的问好,戚家家主并未领情。

  他一脸焦躁之色,有些轻慢道。

  话到最后,还搬出了戚氏宗族,明显想给王知县施压!

  对此,王知县有苦说不出。

  先前据那位衙差所说,那老太爷是在家失踪的。

  似戚家这般大族,府上肯定有护院看卫。

  那贼人能不动声响将人掳了去,其武功定是不俗!

  这些年戚家在隆山县作恶多端,不知道与多少人结下了仇怨?

  保不齐是有人心存报复,才掳走了戚老太爷。

  事情过了一夜,没准儿离开了隆山县,这让他怎么找?

  但一想到戚家背后的戚氏宗族,王知县只能赔笑道:

  “戚家主放心,本知县一定让刘捕头等人全城搜捕,势必找出戚老太爷!”

  “王知县,你只有三天时间,若三天还未找到家父,一旦宗族的人到了,得知此事,势必会向平川府参你一个治下不严之罪!”

  戚家主闻言,语气一急,沉声开口。

  说完,他便走出了县衙。

  目送戚家家主离开,王知县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

  这戚家摆明是在强人所难,把他往死路上逼!

  三天怎么可能找到戚老太爷!

  “王知县,眼下该怎么办?”

  见县令大人脸色阴晴不定,身边的衙役只敢小声问了句。

  “还能怎么办?”

  “抓紧时间让刘捕头给本官找人!”

  “这三天哪怕是把整个隆山县翻出来,也要找到戚老太爷,否则本官乌沙不保,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王知县气急败坏道。

  “是!”

  那衙役不敢有任何不满,赶紧应下。

  ……

  岐州,刺史府。

  这日,周刺史一觉醒来,便发现有一信鸽在窗前来回跳动,时不时啄口门框,发出响动。

  他向外望去,发现这信鸽不像是刺史府上的。

  服侍他的仆从以为这鸽子飞错了地,便有意驱赶。

  但周刺史却摆了摆手,让其把信鸽捉来。

  说来也怪,这信鸽十分温顺,仆从去捉,它不飞也不叫。

  等把信鸽拿到周刺史近前,这信鸽忽得嘴里吐口一封信来。

  同一时间,它身体渐渐虚无,化作一页符纸。

  “多半是韩道长来得信!”

  见状,周刺史颇感玄妙,思忖道。

  他打开了那封信,细读了片刻之后,忽得脸色大变,早起的倦意瞬间全无,身子竟抖动了起来,如坐针毡。

  “刺史大人,发生了什么?”

  那仆从惊道。

  他还未发现过,周刺史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速去取来纸笔,本官要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长安!”

  周刺史命令道。

  待那仆从走后,周刺史手持韩湘子所写的信函,目眩良久,难以自持:

  “没想到那威州戚氏乌衣门第,一世家大族竟与邪魔外道为伍,干出养怪奴鬼的勾当来?”

  “若是属实,此事必定震惊庙堂,到时一地望族,必就此衰落!”

  要知道,名门贵族可不是那般简单没落的。

  少说也得累至七世显赫,才能称作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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