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九天荡魔祖师 第124节

  陈玄了然,金顶大仙乃是天庭之人,却无佛门道门之别,专为协助天庭辖理灵山事务,方才在山脚下设一座用于接引仙佛所用的玉真观。

  这玉真观,就好比天庭的东西南北天门,过了此观,便是灵山胜境。

  茶毕,金顶大仙送三仙往观中走去,过了中堂,穿过山门,便是凌云渡,三仙重新御风,过了凌云渡,早见一座宝殿矗立在山腰上。

  那宝殿上面一块牌匾,上书“大雷音寺”四个大字。

  入古刹门,拾级登山而上,一路赏玩景色来到山巅大雄宝殿。

  但见佛祖左右乃是阿难、迦叶一众佛子,八部金刚,五百罗汉,八百比丘尼,三千诸佛,三千揭谛分列罗天。

  佛祖宝相庄严,高居宝座。

  卷帘上前稽首道:“吾卷帘大将奉玉帝旨意,领李天王三太子,并佑圣真君弟子陈玄,拜见佛祖。”

  佛祖道:“向来盂兰盆会乃是李天王领衔众仙前来观礼,今岁天王为何不曾前来?”

  哪吒合掌道:“容禀世尊,天庭雷部前日在那东胜神洲发现荡魔残余黑气踪迹,佑圣真君领雷部神将下界追查,天庭无人镇守,家父因此不能前来,特命弟子献金花十朵,云楼宫各类珍奇仙果数斤,奉与佛祖盂兰盆会享用。”

  佛祖点头,即吩咐前部护法金吒上前与哪吒相见,并引他们前去落座。

  不多时,南海紫竹林观音菩萨手托杨柳玉净瓶,领着惠岸行者前来拜见如来。

  却说那惠岸行者乃是李天王二子,名为木吒,亦是哪吒的二哥,方今盂兰盆会上,三兄弟团聚,各自叙旧,自然不在话下。

  之后又有地藏王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分别乘坐谛听,青狮,白象抵达灵山。

  陈玄见此盛况,心想如果不算道门天仙的话,这般阵仗,亦算得上是空前热闹了。

  不过他左看右看,不知为何不见了金蝉。

  按理说这般重要的盛会,身为佛祖二弟子,无论如何都不该缺席才是。

  正思忖间,又有一熟人自殿门外前来拜见如来。

  但见他仙风道骨,手掐道诀,正是西牛贺洲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

  镇元大仙与佛祖稽首:“佛门盛会在即,贫道蒙受佛祖邀请,万分感激,我那万寿山中无甚珍奇,止有一棵人参果树,乃是自混沌初开之时诞生的先天灵根,上结有三十枚人参果,今特地摘了两个,奉与佛祖。”

  佛祖笑道:“我知你那人参果之玄妙,凡人有缘,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便活四万七千年,然则我佛门弟子恪守戒律清规,不以长生为念,此异宝还是留给有缘之人吧。”

  镇元大仙没能送出人参果,只得悻悻然落座。

  陈玄看得真切,心里自然也有一番计较,这镇元大仙与佛祖同在西牛贺洲,基本上属于邻里。

  他若是与哪吒一般,送几朵金花,一些不甚珍稀的仙果,兴许佛祖就收了。

  偏偏送的是珍贵的人参果,一则佛门修行与道门修行不同,佛门对长生的执念没有道门那么重,二则佛祖若是收了,这两个人参果给谁不给谁,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是收下人参果,日后门下弟子之中,谁吃了人家的人参果,五庄观有了麻烦,自该由谁去担这份因果。

  故而这份镇元大仙送来的礼物,却不好收下。

  众仙佛齐至,如来佛祖高居莲座,微微点头,示意盂兰盆会可以开始了。

  旋即一身披袈裟,眉宇间隐隐有些懒散的金蝉带着一帮僧众走了进来,将百样琳琅满目除了荤腥之外的饮食呈了上来,一一发放给在场宾客。

  陈玄不曾参与过这盂兰盆会,见金蝉领着僧众供养吃食,等到金蝉来到他面前,方才问道:“这盂兰盆会,就是请我们过来吃斋饭?”

  金蝉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有从前那般眉宇间隐藏着桀骜。

  他乃是主动要求前去负责准备百样吃食的,毕竟在这里等着宾客到齐,以他的性子都要睡着了。

  似乎灵山的事情对他来说全然打不起精神,在灵山的他只有慵懒散漫,只有在灵山之外,他才会显露出那个隐藏着些许桀骜的样子。

  金蝉忙完,就在陈玄旁边随意挑了个位置落座。

  众佛低头念诵一卷揭斋咒之后,方才陆陆续续享用饮食,只有天庭来的天仙卷帘和陈玄没有这规矩,低着头默默等待众佛念诵完毕。

  陈玄低头的时候,瞥见一旁的金蝉亦是装模作样,实则低着头打瞌睡,并不念什么揭斋咒,不仅调侃道:“金蝉道友,我看你也不喜欢这里,不妨随我转修仙道,去天庭当官如何?”

  金蝉说道:“玄鉴道友所言有理,我自无不可,只是我师父那关过不去。”

  他虽然在灵山时候性格散漫,也就平时念经听讲佛法的时候偷偷懒,打打瞌睡,真要顶着佛祖二弟子的名头弃佛从道,那就是三界第一叛逆了。

  陈玄笑道:“方才说笑而已,哪有佛祖弟子弃佛从道的。”

  岂料金蝉似是有所思考道:“佛门弟子,虽没有弃佛从道的,却有兼修佛道之人,只是那人名号已然佚失,师父亦不曾说起,只在佛经之中留下‘解空’二字。”

  解空?

  陈玄道心一震,青玉法印“显密圆通”四字隐隐散发光亮。

  佛祖高居莲座,亦是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目光落在陈玄身上,早已洞见一些因果,像是那人留下一道禅机在陈玄身上,算准了他会于此刻来到灵山,面见佛祖。

  而这时间不早不晚。

  早了悟空尚未学道,陈玄没有青玉法印可供承载这道因果,晚了因果显明,一切早已成了定数,结果再无甚变化可言。

  佛祖运转无上法力,一息之间便已将《金刚经》诵过一遍。

  然则其中仍有因果不明,佛祖只得叹息道:“须……”

  陈玄体内青玉法印的“显密圆通”印文安定下去,他半开玩笑地对金蝉说道:“金蝉道友连揭斋咒都懒得念,竟有心思去佛经之中寻觅这等秘事?”

  金蝉答道:“我乃佛祖二弟子,若是佛经都不曾读过,如何做得佛子。”

  陈玄忽然好奇道:“你既然是佛祖二弟子,不知佛祖门下大弟子是谁?”

  金蝉说道:“也是我。”

  陈玄一瞬间大脑宕机。

  等会儿,先来捋一捋,金蝉是佛祖二弟子,金蝉也是佛祖的大弟子。

  只有一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就是在金蝉之前,曾有一位佛祖的大弟子,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不再是佛祖门下大弟子,而佛祖有意保留了这位大弟子的位置,才收了金蝉为二弟子。

  而有一个人,极为符合这个情况。

  解空第一。

第145章 倒马毒桩,色欲妖邪

  却说这佛门盂兰盆会的由来,乃是佛门中人剃度出家无有子嗣,因而先父先母亡故之后无人飨祭,故而在幽冥地府受倒悬之苦。

  佛门弟子之中目犍连尊者见其母在地狱受苦,于心不忍,因而向佛祖说明此事。

  佛祖感念其孝心,告知其在每年七月十五准备百样饮食供养十方僧众,十方僧众受了供养,自会诵经超度幽冥地府之中那些亡魂,使其重新归于轮回。

  众仙佛斋毕,即有僧众奉茶。

  金蝉毕竟是灵山之人,横竖偷不得懒,便从僧众手中接了一盏茶,随手传给了镇元大仙。

  却说传者无意,受者有心。

  那镇元大仙此番前来赴会,虽未能送出人参果,但蒙受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蝉亲手传茶一盏,在众仙佛眼中,地位自然与那普通僧众传茶不一般。

  镇元大仙点头与金蝉谢过:“多谢佛子传茶,我那万寿山五庄观倒也僻静,佛子若有闲暇,可来观中小坐,讲经说道,砥砺修行。”

  金蝉正愁没借口离开灵山,听闻镇元大仙如此邀请,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仙待要与他多聊两句,却见他径直返回那陈玄旁边落座,与那位不过是修成铅花的地仙陈玄聊了起来。

  镇元子亦去过蟠桃会,认得那陈玄乃是当初蟠桃会上夺得仙桃魁首的人仙,不过他在那蟠桃会上坐七重天阶,与真武乃是同受王母礼敬之仙,自然不曾把一个小小的人仙放在心上。

  毕竟在道门之内,镇元大仙为地仙之祖,又有个与世同君的称呼,辈分极高,三清四帝与他为友,一众太乙天仙,海岳神仙,见了面皆要敬他三分。

  只是在佛门之内,他的辈分便不管用了,佛祖与他同在西牛贺洲,如来却与他这位地仙之祖的交情没那么深。

  因而他才带着两枚人参果前来,希望能借此促进五庄观与灵山的关系。

  镇元大仙心里自有计较,既然佛祖不肯收,他也不好上杆子送,好在有金蝉与他传了一盏茶,又答应来五庄观作客。

  等到金蝉来五庄观,他即将这两枚人参果奉上,拉近与佛祖二弟子的关系,也是一样的。

  镇元大仙道龄悠久,自然知晓这灵山佛祖原有一位大弟子,只是后来不知所踪,更不曾留下名号,想来是佛祖不愿让世人知晓这段因果。

  但后来收徒之时,本该是佛祖门下大弟子的金蝉,却不知为何成为了二弟子。

  如今佛祖座下弟子之中,皆以金蝉为首,所以金蝉敬他,这情面不可谓不大。

  茶毕。

  如来高居莲座,合掌与诸天菩萨,佛子,金刚,罗汉,比丘尼说道:“今次诵经超度,依旧由金蝉主持。”

  众佛皆称善。

  金蝉无奈起身,不太情愿地主持众佛诵经。

  陈玄乃是前来观礼客人,自不必诵经,然而为表示礼敬,亦与卷帘,哪吒,镇元大仙起身,神情肃穆地等候众佛诵经完毕。

  灵山之中,低沉的诵经声传来,每一位佛门之人,无论成佛与否,口中念出的经文便与佛法相契合,从而具备了超度的法力。

  诵经声传入幽冥地府,那些个身在地狱受苦,无人祭拜的亡魂,身上的罪业消解,逐渐脱离地狱之苦,踏上了往生路,朝着六道轮回走去。

  人间四洲冤魂众多,若非有灵山盂兰盆会,更有凡间僧众诵经超度,再加上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坐镇十八层地狱。

  单凭幽冥地府身为北极紫微大帝化身之一的北阴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十殿阎罗,加上一些鬼差鬼吏,恐怕镇不住地府那些亡魂。

  三界秩序,不光是天庭神仙不得扰乱凡间,人间与地府之间的生死界限,依旧不能模糊半点。

  诵经毕,众仙佛重新落座。

  佛祖道:“我遍观如今天下四洲,北俱芦洲原是妖魔肆虐之地,南赡部洲之人分裂诸国,彼此攻伐杀戮,东胜神洲虽敬天礼地,然则有妖魔隐匿,亦算不得极乐之地,唯我西牛贺洲之人,受佛法教化,不贪不杀,养气潜灵,人人固寿,此皆是佛经佛法之精妙,于天地众生有大功德。”

  众佛齐齐称颂善哉。

  唯有金蝉在下面低着头打瞌睡。

  那佛祖见金蝉打瞌睡,亦不往下继续讲,只看向金蝉,笑而不语。

  众仙佛见此情景,亦不好当着一众仙佛面开口提醒,毕竟是佛祖弟子,他们皆不好越俎代庖。

  唯有陈玄扯了扯金蝉的袈裟,传音道:“佛祖看你呢!”

  金蝉被他一扯,方才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对上如来的目光。

  如来问道:“金蝉,我讲佛法之时,你如何低头不听我讲?”

  金蝉从容不迫地答道:“回禀师父,弟子方才用斋饭之时,袈裟衣袍带起三粒米,方才落在地上,弟子欲要捡起,又恐失了礼数,欲不管它,又恐别人踩了,糟践粮食,故而一直低头看米。”

  陈玄闻言揉了揉眉心,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

  这金蝉竟敢当着佛祖的面撒谎,为自己当众打瞌睡开脱,最重要的是,他说来好像还像那么回事儿,要是地上刚好有三粒米,就更完美了。

  陈玄与众仙佛纷纷向金蝉面前的地上看去,哪有什么米粒,那地上空空如也。

  如来亦是微微皱眉,正要处罚金蝉,却见他微微抬脚。

  金蝉以法力取下黏在鞋底的三粒米,放在手中,呈与众仙佛看,那眉宇间一抹桀骜轻慢一闪而过:“弟子自思,若要分心看着这三粒遗落的米,便不能专注听师父讲经说法,是为轻慢佛法,故而弟子将这三粒米自己踩了,不教别人无意糟践,岂非功德一件?”

  如来见他这般诡辩,虽有法力治他,到底不能治其本心,故而作罢道:“你今日糟践这三粒米,只防着来日历劫修证成佛之时,要害三日病才是。”

  金蝉只说道:“弟子谨记。”

  陈玄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名为佛祖二弟子,实为佛祖大弟子的金蝉子。

  若是陈玄敢和他师父真武这么诡辩,说不得早被真武现出天仙法相,一巴掌从天庭打回武当山了。

  如来继续讲经说法,灵山僧众亦仔细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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