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爱军,只不过是一时着急气血上涌昏了过去,休息了一天,已经无碍。
下了床,云爱军也来到儿子老婆床边,悄悄擦了擦眼角。
“妈,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走了,我和把怎么办?你知道爸的,为了你,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们俩要是有什么事,留下我孤零零怎么办?”,云扬是真的害怕,很难想象,万一母亲没了,父亲经不起打击也去了,这世界就自己孤零零一人,想想都万分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云儿,是妈的错!以后,妈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了!”,苏荷泪水滚落,摸着儿子的头,也是心有余悸。
“对,儿子说得对,以后我们一家都要好好的!”,云爱军附和道。
“哼,就会马后炮!”,云母白了一眼云爱军。但云爱军却是露出笑脸,看着老婆孩子,心总算放下了心。
“对了,你回来了,工作怎么办?”,苏荷反应过来,看着儿子问。
云扬抬起头,握着母亲的手轻松的道:“辞了!妈,我不打算出去打工了,在家养殖种植都行,就陪着你们!”
“也好!”,云父率先点头。
“好个屁!你只会对儿子言听计从,云儿要是在家,累不说,还赚不到什么钱,我们欠下的债怎么办?”,云母一瞪,云父立马怂了。
“呵呵!”,看到这种情况,云扬笑出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父亲对母亲言听计从,而母亲却是极宠他这个儿子。
“笑笑,就知道笑!”,说完,云母清秀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摸着儿子的头,这一刻,心很平静,很安逸!
“妈,爸,反正我的工作辞了,这次是铁了心在家,你们也不用劝了!放心吧,凭着你们儿子的本事,不比外面差!”,云扬语气坚定的道。身怀水灵珠,要是再赚不到钱,还不如用豆腐撞死。
旁晚时分,大伯一家,小叔一家都来了,见到云扬,听说他不走之后,都是满心欢喜。
当然,这里面欢喜的估计只有大伯和小叔,他大娘和婶子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样。
父亲四兄妹,老大云爱国,大娘杜玉莲,老二云爱华,姑父葛忠国
老三父亲,云爱军,母亲苏荷,老四,就是小叔云爱民,婶子李明翠。自从母亲得了病,除了刚开始,后面东借西借,大伯小叔毫无保留的帮助,引起大娘和婶子的不满。
云扬也能理解,这也是人之常情,谁都要养家,而且云扬家借钱什么时候还都不知道。
但就是如此,大伯和小叔从来没有二话,甚至为这事差点和大娘婶子闹翻。要不是最后云扬出来工作,不再需要两家补贴,现在说不定家已经散了。
自己堂哥云松也是出息,听说在外当包工头了,这几年没少帮衬,这恩得记。小叔家堂妹云朵正在读大学,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放假了。
婶子长的不错,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身材窈窕,因此堂妹云朵也是个美少女。几年不见,这丫头都上大学了。
当天晚上,云扬和父亲在旁边的病床挤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云扬偷偷把一滴灵液分成两份,分别给父亲母亲和牛奶服下。吃过早饭,一家人搭乘大伯的神车五菱回了家。
云河镇离他们白石河村距离不短,其二十几公里是修村村通时的水泥路,剩下的几公里是他大伯出了一些钱,铺上了石子的土路,很不好走。
不过,到了水泥路尽头,一直到云扬家,基本是丛山峻岭。正值五月底,群山苍翠,树木郁郁葱葱,白石河水清澈透亮,滔滔不绝奔向远方。
第十章 桃源白石村2/4
车子缓缓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极目远望,群山犹如风起云涌的大海。波涛翻滚,浩浩汤汤绵延向远方,消失在苍茫的大地尽头!
在车子上,小叔问起了云扬以后的打算,云扬也没藏着掖着,说以后在家养殖种植都行。
“我看行!”,大伯开口,“去年镇里重新划分责任田,到现在为止我们白石村只剩下五家。我们三兄弟的田连在一起,加起来足有一百二十亩,还有白龙河水库,大有可为!”,大伯越说越高兴,其实那个父母不希望后辈在身边。堂哥自己做包工头是没办法,但云扬可以在家啊。
大伯这个提议一出来,云扬心就一动。以前白石村有二十多户人家,田地分散,但是现在没有这个隐患了,完全可以实现机械耕作。
到了村口,云扬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据说已有几百年的巨大榕树!
那犹如一把擎天巨伞的大家伙,枝叶气根铺天盖地,绿色覆盖面积足有几百平方!都延伸到白龙河的河面上去了。
这儿,也是云扬他们童年时的欢乐场所,那口大铜钟,此时还挂在一根大树杈上,只是斑驳不堪,爬满了气根,岁月痕迹一览无余。
从群山之出来,忽然看到一个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平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透过庞大的榕树,可以看到整个山谷被一条小河一分为二,西侧更大,此时稻谷微微泛黄,一阵风吹过,泛起漫天的淡黄色稻浪,让人心旷神怡!
而东面则是另外两家的责任田,加起来也有接近百亩。
层层梯田犹如天上掉下的云彩,美丽壮观。稻香阵阵飘来,久违的清香混合着土味,让云扬沉醉!
车子直接开到半山腰,云扬家在最西侧,坐北朝南,旁边是大伯家,再旁边就是小叔家。
来到自家院门前,下车,看着那满是小洞的土围墙,云扬眼满满都是回忆。
父亲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再打开旁边厢房的一个门,拿出一个轮椅。
云扬把母亲抱下车,放到轮椅上,拉着旅行箱,慢慢往里推。
“午不要烧饭,到我家去!”,大伯吩咐,说完带着小叔走了。
以前还有门槛,为了方便母亲,门槛已经没了。
“妈,你先休息一会,我和爸先收拾一下。”,能不收拾吗,此时由于母亲住院几天,加上本身还是七十年代的那种筑墙土屋,老瓦屋面,墙上面满是老鼠洞,屋面瓦也不是很完好,前几天下雨,有些家具都湿了发毛。
好在这是两层的老屋,二楼不住人,因此雨水也只是在二楼,一楼还好,只要晒一晒衣物被子就行。收拾好、打扫好之后已经快十二点,正好大伯叫吃饭。
云扬打算问问大伯,准备叫些人来把屋面瓦重新换一下,然后把墙面粉刷一下。大伯一口应承下来,过两天就去找人,准备材料。最主要的是,现在换屋面瓦,国家还补贴一部分。
午饭在大伯家吃,晚饭,云扬打算自己做。
午休息过后,看到挂在厢房的渔网,云扬有了兴趣。父亲已经去了屋子西边的菜园,除草,整理菜园子,准备晚饭的蔬菜。
云扬打算去白龙河里下网,看看能不能捞一些野货。
“云儿,闲着也是闲着,把我也带去。”,母亲滚动轮子,从堂屋出来,看到云扬拿网,开口道。
“好!”,云扬点头,母亲是不放心。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白龙河可以说承载了云扬小时候大部分的童趣。
河水流经白石村,在间有一个地方形成一个水潭。和小伙伴从高高的土崖上跳进四五米深的水里,再冒出头,那是他们经常干的事情。
而云扬的水性极好,甚至能在水里抓鱼!
不过,这种欢乐随着一次同伴的死亡而结束。
现在想来,那次应该是巧合。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十几个小孩相约游泳洗澡,从土崖跳下去。同村的左世林一个猛子扎入水,十几分钟之后还没出来,那时包括堂哥在内的人才意识到出问题了。平常他们扎猛子闭气两三分钟跟玩一样,这次大家还以为他钻到哪个地方躲起来了。
等发现出事,云松和云扬大声呼喊,引起了田间劳作大人的注意。后来十几个水性极好的大人跳入水潭,把左世林捞出来时,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