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吕启山再次吐出一口淤血。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吕启山面目狰狞的咆哮着，对着自己小腿一摸，居然掏出一把还没巴掌大的袖珍手枪。
掏出这把枪之后，吕启山将枪口直接对准了杨小龙。
事发突然，以至于连杨小龙都来不及躲闪。
“小心！”
眼看杨小龙就要喋血当场，老黄大喝一声，突然朝着杨小龙扑了过来。
砰！
砰！
枪声响起，老黄身前瞬间多出两个血洞，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了下来。
“老黄！”
杨小龙大呼一声，立即抱住了老黄倒下去的尸体。
砰砰砰。
不等吕启山开第三枪，一旁的杨子航接连开了数枪，吕启山瞬间毙命。
“老黄，你坚持住，你可千万不能死！”
杨小龙一边用言语安抚着老黄，一边去准备撕开老黄的衣服为他包扎伤口。
“龙哥，我……我不行了……唔噗……”
艰难的说完这看句话，老黄口中再次溢出大量鲜血。
“老黄，你别说话，你一定没事儿的！”
杨小龙满是焦急的说道。
“龙……龙哥，不要白……费功夫了，我…我先走了，欠你的那一条命我……还你了，咱们下辈子再……再做兄弟。”
坚持把最后一个字说完之后，老黄的手也随之无力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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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拒绝奖励
老黄死了！
不过他的嘴角却带着微笑。
因为对他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老黄跟随吕启山多年，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吕启山身上藏着袖珍手枪的人。
那把枪乃是吕启山的最后保命的武器，除了他之外，所有曾经见过这把枪的人都死了。
所以看到吕启山败北，他就猜到吕启山会动用这把枪，这才能在危急关头替杨小龙挡下子弹。
其实老黄完全可以提前通知杨小龙的，那样吕启山根本不会有拿枪的机会。
但是内心一阵挣扎之后，老黄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因为在他看来，一旦自己提醒了杨小龙，就等于是对吕启山的背叛，而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然而杨小龙对他有就救命之恩，如果眼睁睁看着杨小龙被吕启山打死，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所以经过内心一阵挣扎之后，老黄选择了舍生取义。
这样一来，即偿还了杨小龙的救命之恩，又对吕启山尽了忠，他死而无憾！
也许在外人眼中老黄这是愚忠，这种做法很蠢，但这是他的选择，他无怨无悔。
更何况夹在救命恩人与效忠的大哥之间真的是一种折磨，与其煎熬的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看着怀中老黄的尸体，杨小龙内心五味杂陈。
有悲痛，有内疚，还有后悔等等情绪。
诚然，他当初是救了老黄一命，可那也是因为他的算计，老黄才会遇到危险，但老黄却因为那件事一直对他心怀感激，不仅经常帮衬他，还有意把大疤瘌介绍给他认识，对他真的不错。
然而杨小龙大部分时间都需要伪装，对老黄更多的是在利用，所以说他对老黄还真的心存愧疚。
只是现在老黄已经死了，他说再多忏悔的话也没用。
“小龙，别伤心了，老黄死得其所，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杨子航走过来拍了拍杨小龙的肩膀安慰道。
他也没想到老黄会替杨小龙挡子弹。
不得不说，这人是一个真正的汉子，值得他钦佩。
“哎，我对不起老黄啊，等有机会补偿一下他的家人吧。”
杨小龙叹了一口气，将老黄的尸体抱到了车上。
杨子航则走到了吕启山尸体旁边。
“hetui”
看着死不瞑目的吕启山，杨子航直接一口浓痰吐了过去。
哪怕吕启山已死，但他内心之中对吕启山的仇恨仍然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