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叶老师,你看这路刚修好,大家伙儿累的不轻,要不休息几天,等缓过劲儿来,再干,怎么样?”
叶瑶黑着一张脸,道:“这都快夏天了,等学堂修好,到时候该放暑假了。”
刘二喜一听这话,脸上会心一笑,心道这好啊,既然要放暑假,干脆这学堂现在也不急着修了。
柳星辰伸手拨弄了一下叶瑶头发,从青丝间取下一根小树枝,问:“叶老师,你跑去干啥了?”
“你干嘛?”叶瑶偏头瞪了一眼,对柳星辰伸手弄她头发很不满意,她说,“上午帮淑英姐进山砍柴呢,家里柴火快没了。”
“哦。”柳星辰点了一下头,把这事记在心里。
在村长家里吃过午饭,柳星辰先回了余家,余秋曼和婆婆这会儿下地了,屋里没人。
他看院里柴火不多,想起淑英那边也没了,摸出一把砍菜刀向山里走去。
村旁边就是大山,他砍了几棵老死的树,在地上用绳子一绑,将其抗在肩上,整个人快步往村口跑。
进了村,先将柴火放到余家院子,转身再次进山,准备帮淑英家砍。
李淑英从昨天开始就在山里砍树,她一个女人,手里没劲,和叶瑶两人累死累活才好不容易砍倒一棵老树。
上午两人将树劈成柴,拾掇到一半的时候,看到村里出去修路的回来了。
叶瑶惦记学堂的事,就先去了村长家,留李淑英一个人在山里干。
李淑英倒没埋怨,她看出来了,叶瑶应该是一辈子没干过农活,不管是砍柴还是割草,这人统统不行。
李淑英刚刚找到一棵老死的树,准备砍下来当柴火,但刀口突然崩了,她准备回去换一把的时候,看到了柳星辰拿着砍菜刀进了山。
原本,她脸上一喜,准备叫柳星辰帮忙,但一想起星辰现在是余家的人,只好慌忙躲到一棵大树后边。
柳星辰并没有发现李淑英在旁边一棵大树后躲藏,他再次回到山里,几刀砍下一棵老树,劈好打绳,这次去了李淑英家。
“淑英,在家没?”他站在院子外边喊,里面没人回应。
放下柴火,他看四下无人,一翻身,跳进了院墙,接着打开院门,将柴火堆放在墙角处。
他从院子里走出来时,有点心虚,眼神慌张,脚步匆匆,刚好被村里媒婆张氏美看到了。
张氏美一哆嗦,心道不对啊,不说柳星辰入赘了余家吗?怎么偷偷摸摸从李寡fu院里走出来?
“难道这两人,死灰复燃了?”
第一卷 乡野生活 第94章 小两口
修路三月,柳星辰除了前面一个月住余家,后面几乎住在山里边,和余秋曼算是许久未缠绵。
秋曼很懂事,知道男人在外边干大事,也没有跑去添过乱子。
今天他和婆婆在稻田拔杂草,累了站起身伸懒腰,一抬头看到赵山高在小路走。
她俏脸一红,心想时间差不多了,家里男人多半也回来了。
张氏美眉头一直皱着,她在村里到处走,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刚刚柳星辰从李淑英院子走出来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偷偷摸摸的,绝对是在偷人。
余家找上门女婿,这事拜托到张氏美的头上已经快一年,由于山里不缺女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后面又冒出个柳星辰,张氏美这生意也就算黄了。
但最近她去梅花村那边走访,有一户人家家中有2个儿子,因为房屋和粮田不够分,准备让其中一个出去上门。
张氏美记在心里,当时她还对这家人说晚了,红杏村的余家找到人了。
今儿看到柳星辰,让她突然起了心思,或许自己这桩生意,还没完全黄。
“余婆婆,在忙啊?”在田间走了许久,她终于找到余家两人。
余老婆子一抬头,见是张氏美,露出一口缺牙,问:“张寡fu,有事吗?”
“没事。”张氏美做为难状,面容欲言又止,她说,“刚刚我看修路的回来了,你家那位,怎么不见来田里帮忙?”
余老婆子多精明一人,她一看张氏美那脸,就知道不对。
她从田里几步走出来,拉着张氏美到一旁,低声问:“是不是星辰出了啥事?”
张氏美低声把柳星辰从李淑英院子走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还说:“婆婆,柳星辰几个月在外边修路,这一回到村子,不先回家,转头就去找李淑英,怕是......”
余老婆子笑起来,道:“星辰这娃以前是李寡fu救的,常去走动走动,正常!老婆子还以为啥事!”
话说完,她一转身走进田里,脸上阴晴不定。
张氏美倒也没有再说,她知道话带到就行了,让事儿发酵,成不成看天意。
回到田里拔杂草的余老婆子,别看云淡风轻,但这心里边可敲起了警钟。
柳星辰几个月没回村,按说一回村应该先找秋曼才对,哪有偷偷摸摸去找李寡fu的?再说,你去就正大光明的去,像个贼似的,要说两人没事,谁信?
“婆婆,张媒婆和你说啥?”余秋曼在旁边问。
“秋曼啊,星辰回来了。”
“嗯。”余秋曼中午看到赵山高,心里就知道,但她不好意思当着婆婆的面回家。
“张媒婆说,中午的时候,星辰偷偷摸摸从李寡fu的院子里出来。”余老婆子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孙女。
“哦。”余秋曼听到这话冷下脸来,她一弯腰把身子埋进稻田里。
“你也别多想。”余老婆子在旁边安慰,“可能是中午家里没人,星辰去李寡fu家吃饭。”
秋曼心情很低落,她早早就想回家,飞奔进柳星辰的怀里,但婆婆没说话,她不好意思走,加上心中矜持,不想让柳星辰看不起。
此刻她无比后悔和生气,后悔的是,没早点回家,生气的是,星辰居然跑去找李寡fu。
虽然她在床上发过誓,绝对不会吃李寡fu的醋,但事儿真到了,这阵却无比伤心,女人终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