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桃源柳乡 第145节

  比如说三婶和二婶,她们不想着怎么赚钱,只想着怎么拖后腿,怎么把大房的钱变成他们的,怎么让大房变成和他们一样。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想着提高自己来和别人比肩,而是希望别人退步来和她作伴。

  世上哪里有那么如意的事情呢?你不努力,人家就大步往前,将你甩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要是像三婶二婶这种你帮了她到时候她还得赖你帮得不够多不够好不够及时主动不够彻底的人,她是真的不想搭理,很想划清界限。

  不过秦产这样想努力的,她也乐意帮,毕竟他是哥哥,以后也是大哥二哥扬扬的帮手。

  秦产点头,“我知道,要是当初爷爷答应你秧地瓜,那现在咱们家就赚大钱的。”

  秀瑶笑笑,“毕竟各人想法不同,无可厚非。”

  秦产表示自己会努力的,而且一定会把嘴管紧,不会随便乱说的。

  秀瑶笑道:“我不是怕人家知道,多半是怕人家来啰嗦。二哥既然想做点事情,那我倒是有个事情可以交给你。”她领着秦产去院子里,去鸡栏那边看看。

  如今家里已经不养猪和鸡,搬去场里了,猪圈和鸡栏都空着。秦大福就搭了一个棚子,上面盖着苫子等,放点闲散的家什儿。

  小姨给的织布机就在那里,秀娴前阵子忙着秋收、做粉条,就没机会弄这架织布机。而且她一直有想法,她不会去亲手做这个做那个,赚那一百二百的辛苦钱,她要的就是起个头,让别人做,然后大家分利润就好。

  她对秦产道:“二哥,你有没有兴趣学着织布?”

  织布?秦产脸红了,喏喏道:“那,那不是女人的活吗?”

  秀瑶笑起来,“二哥,你知道那些大的织布作坊里,织布最好的人都是男工。”

  秦产眼睛一亮,“我真的行?”

  秀瑶点头,道:“我教你织一种最赚钱的花纹,一匹布差不多能净赚两百多文。咱们就织这个,回头送到冯家布庄去,刨除本钱,钱分成五份,我两份、你两份、另外一个人一份。”她把秀丽喊过来道:“秀丽,你过来,姐姐给你个活儿干。”

  秀丽原本在帮秀容缠线,听见了就跑过来,“姐姐,什么事儿?”

  秀瑶指着那架织布机:“我把织布机架起来,你和哥哥一起织布好不好?赚了钱,分你一些。”

  秀丽一听欢喜道:“好呀好啊,赚了钱我就去买糖葫芦。”

  秀瑶笑起来,“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回头我给你做。”

  秀丽乐得直拍手,“有糖葫芦吃,我就织布。”

  秀瑶和秦产说好了,秦产很兴奋,他道:“瑶瑶,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秀瑶笑道:“二哥,你客气什么,只管说。”

  秦产道:“我赚的钱,能不能一大半放在你这里,我拿一部分回家给嬷嬷?”

  秀瑶心下佩服,二哥这是要攒私房钱呢,好样的,她当然要支持“好的。”

  秦产很高兴,秀丽又道:“那我的钱姐姐给我攒着好了,我不往家拿了,拿回去我也捞不着。”

  秀瑶也答应了,“不过如果嬷嬷和二婶他们知道,我可就一点办法都没的。”

  秦产握住了拳头,坚定道:“他们不会知道的。”

  秦产乐意,秀瑶就让大哥帮她把织布机驾到场里的小屋里去,正好空着的那间可以纺织布机。她这架织布机上可以装花楼,能够织复杂的花式,不过她觉得棉布没有必要,还是简单一点好,但是又不能全平纹,没有变化的平纹土布卖不上什么好价钱。要赚钱,就得卖给有钱人才行。

  秀瑶在布庄看过的,她给秦产设计了一种花型,是简单的福字文,这种花纹男女老少都可以用。这种面料,有钱人做常服甚至睡衣都可以,平常人家买了做礼服隆重场合穿也是极好的。另外她还设计了一种色织条纹提花布,将棉线先染色,然后再织布,是简单的小提花大宽条纹。一匹布一裁剪就可以缝一套被褥。她设计的这两种,不是自己凭空想的,而是从布庄看来的,这两种比较流行。另外还有一种更赚钱的,那就是专门织出来给新人们做喜被的,那个更麻烦点,还是以后再说。

  秦产回去跟家里说,老秦头出去找老头子们下大梁没在家,张氏去了郭氏家,不过他想爷爷嬷嬷自然会同意的,结果张氏和二婶最关系赚多少钱,秦产就将秀瑶的分成说给他们听。

  二婶一听叫道:“她怎么那么想好事?卖一匹布,赚那么多钱她才给你三十文?”

  秦产咬着牙,道:“娘,棉花都是大娘家买,织布机、纺线车子、面糨子、油灯和灯油都是俺大娘家出。赚了我拿三十,不赚我也拿三十,人家就算卖不掉,我也拿三十。这是稳赚的。”

  三婶笑道:“哎呀,你那个妹妹还真是了不得,做生意赚到自己家门上来了。”

  二婶也是气得恨不得去找秀瑶理论,秦产见状,忙拦着她,急了,“娘,你这是干什么,你就没有一次能往好里想的?你怎么每次都想是人家瑶瑶算计你们,不想想是人家帮咱们?我也这么大了,整天就刨叉那点地,饭都吃不饱,这一辈子窝囊死了,还有什么出息?”

  二婶被他这么一吼,愣了,三婶讥讽道:“你可有出息了,去跟着你大娘家享福去吧,不用管你爹娘了。”

  秦产怒极,冷笑道:“三娘娘你就不要每次都煽风点火了,你说你整天挑唆这个挑唆那个,挑拨离间的,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俺娘是有点愣,你也不能整天拿她当枪使。”

  三婶被他一说,气得直打哆嗦,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呜呜呜地就哭起来,捂着脸进了屋里甩上门。

  二婶“啪”的给了秦产一巴掌,“你个混小子,你知道个屁。你让秀瑶那个小娼妇给你灌了*汤了呀,敢在家里撒野,你给我滚!”

  秦产看自己娘只听三婶的,却不听自己这个亲儿子的,他又伤又痛,道:“好,我就去场里织布了,年前就不回来了,也不用吃家里的饭,你们也不用嫌弃。”说着转身就跑了。

  二婶气得破口大骂,“他娘的,天杀的,分了家还不消停,整天来挑唆我们不合。你说大房那一窝子,怎么就那么坏,他们就不能替我们想想?”

  秦显去了场里,就把秀娴替换回家,他和秦业作伴看场,一边织布。秀瑶教着他和秀丽纺线,等他织布的时候就让秀丽帮忙织布做其他的琐碎活计。

  秦产被娘和三婶伤了心,都不想回家,就在场里住着。开始的时候,必须先纺线,然后染线,都攒够了才能开始织布。

  秦产也是个能干的,秀瑶教了一日,他就基本会了,能带着秀丽自己纺线。

  秀瑶家里有现成的染料,是小姨夫以前送过来给大姐染布用的,另外家里的棉花都给大姐姐絮被子用,就没有可以织布的。

  反正冯家有送过来织手套的棉花,秀瑶就让他们多送一些,用比较实惠的价格买了来,存着给秦产纺线织布用。秦产先用几天的时间日夜集中纺线,还要拐线、浆线,放在炉子上烘干了,之后才能牵经上机。这一步也是非常麻烦的,好在他年轻,又是个有耐心的,秀瑶教了他几次他基本就记住了。另外秀娴、秦业除了喂牲口,闲着也帮他,所以第一机布用了半个月就上机了,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这已经挺快的。

  不过学织布也要有个过程,最开始秀瑶先教他,每打一下机杼,她都要讲一下。秀瑶也都是从小姨那里学来的,讲道理讲得好,自己上机织却也只能是凑合,不过教秦产绰绰有余了。

  秦产和二婶三婶不同,他有秦二贵的韧性和干劲,而且话也不是很多,每天就是闷头干活。同时他也继承了老秦头的一些灵巧,学东西上手快,又不像老秦头那样古板保守,所以学织布,他比女孩子还要快,还要好,秀瑶很满意,他比她织得好得多。

  秦产还怕秀瑶嫉妒,在她笑着说他比她织的好的时候,他忙道:“妹妹不常织,若是坐下织,肯定比我好百倍呢。”

  秀瑶生怕他多心,敞开了说道:“二哥你不用这么谦虚,你织得很好,真的。”她才不会嫉妒呢,她本来就不是操作者,她惟愿有更多的好手艺人呢。

  一直忙活到冬至节前两天,柳氏和秦大福还有秀芹一起回来,被子悉数做好了。秀芹的嫁衣也已经基本完工,李氏领着大舅妈和小陈氏还给秀瑶几个做了过年的新衣、新鞋。这是第一个家里人都有新衣的春节,少女娇艳的海棠红、杨妃色、文静的豆绿色等,将她们妆扮的更加美丽大方。

  这期间柳氏还去小姨家住了几天,小石头病了一次,发了热,熬了葱须水喝了退了烧。孙家柳家两家人都紧张得不得了,柳氏住了几天帮她看看孩子,都说天太冷,让柳絮好好带孩子不要想着回娘家,等天暖和了再说。

  孙家也给秀瑶等人备了礼物,如今他们小集市生意红火,孙大成说一半都是秀瑶的功劳,非要给几吊钱,柳氏不肯要。最后柳絮就让孙大成备了厚厚的礼,不过也都是居家过日子的东西,不实用的柳氏也不会要。

  有一些帕子、香袋、小荷包、小扇子、木梳、一些胭脂水粉,头花、簪子、耳坠子、镯子、戒子等,首饰虽然都是铜镀银的,对当下来说也是好东西。除此之外,还有几套套粉瓷茶具、酒具、汤婆子、油灯、灯笼等。

  秀瑶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三大箱子,笑道:“娘,你去俺小姨家一趟可发了。”

  柳氏笑道:“什么我发了,那是你小姨夫和你小姨给你的,我可没那么大的脸呢。”

  大家笑起来,秀芹几个把棉被都放在衣柜里,又放好樟脑丸,大家又各自把过年的新衣收起来。

  吃了晌饭,又坐在炕上说话,秀瑶把秦产的事情说给爹娘听,他们也觉得秦产是个上进的好孩子,让自己家孩子们多亲近亲近。

  柳氏盘算着:“要过冬至了,到时候咱们包饺子吃,把大产和秀丽也叫来。你爷爷那里,咱们多送些肉和面去,就不来挤了。”

  秦大福见媳妇一直都想着爹娘那边,他早就不操心了,而秀瑶更不在乎,吃吃喝喝的东西,她才不心疼呢。

  秀瑶笑道:“娘,明年盖了房子,咱们就能在那里吃了。”

  秀容却道:“盖了房子也是给大哥大嫂住的,我们又住不进去,你还是别想好事。”

  秀瑶笑嘻嘻的,“那咱们明年就争取把其他几间也都盖起来,然后攒钱,再盖一整座院子。”

  一家子吃了晌饭,秦大福就去场里接替秦业和秀娴,秀瑶和柳氏几个说话。

  正说着,有人来叫门,秀瑶去应门,见是张桂芳,她笑道:“婶子,冯掌柜来啦?”这几天天冷,她都没过去,都是张桂芳负责织手套的事情。张桂芳也知道,主要是秦家二嫂三嫂在,秀瑶不想跟她们打照面,所以就不去,一切事务交给自己负责,反正就是看着人,检查质量,也没啥辛苦的,她做得很开心。

  “瑶瑶,不是冯掌柜,我有点事儿跟你说。”张桂芳面色有点愤然。

  秀瑶请她屋里坐,张桂芳道:“你爹娘回来了?”

  秀瑶点点头,“回来了呢,我们屋里说话。”

  张桂芳来,柳氏都是很重视的,让秀容用新茶具泡茶来。张桂芳忙道:“嫂子可别忙活,我来是说点事儿的。”

  柳氏让她坐,她也不坐,犹豫了一下道:“瑶瑶,咱们那里,丢了钱。”

  秀瑶诧异道:“不是锁着吗?钥匙在你那里。”

  张桂芳一脸的惭愧,“谁还不说呢,我也是大意了,没注意。一直以来大家都很安静,都忙着织手套呢,没人乱走动。那间屋子也就是咱们两个进去,那天小子在外面打架,我一时间着急,没锁上就出去呵斥他们。哪里知道回去了,就发现钱箱子被人动了。”

  柳氏急道:“丢了多少钱?”那可是发工钱的,丢了那就要补上的。

  张桂芳叹了口气,“倒是也不多,我自己也能补上的,就是……哎,总觉得心里不那么舒服,就三百钱。”

  秀瑶松了口气,三百钱不算多,她追问道:“婶子知道是谁偷的了吧。”如果不知道,也不能来说。

  张桂芳点点头,看了柳氏一眼,轻声道:“好几个人看见……你们家二婶,进去了,出来以后匆匆忙忙的就说家里有事家去了。”

  柳氏犹豫道:“那会不会是别人?也可能她碰巧?”

  张桂芳哼笑道:“嫂子,我说了不中听的,可不是针对咱们家,你可别多心生气。你们家二婶那个人,啧啧,我不说别的,单单她整天嘟嘟囔囔说那生意是你们秦家的,那钱她就得多拿,结果我没有多给,就是不对之类的话,也跑不了她的。”不止如此呢,二婶在那里,跟谁也不对付,看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觉得她应该比别人多拿钱才对,甚至她应该不织手套,就看着她们就行,做张桂芳那个活儿,几次给张桂芳出难题闹事。都是张桂芳念着秀瑶,忍下去了,可没想到她偷钱,张桂芳觉得不能再忍了。

  秀瑶忍不住笑起来,打趣她:“婶子,你别怪我笑,当时可是你让她们去的,我还再三叮嘱你,如果她们要去,你只管说生意是冯家的,就是找我们做活。我们没权力管推了她们呢。”

  张桂芳忍不住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瑶瑶,你还笑话我呢,我自己都悔死了,你说我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呀。你嬷嬷找到我门上,我寻思着她是长辈,不好拒绝,再说她口口声声咬定知道你们张罗的这摊子生意,她也掺乎的着。我就心里犯嘀咕,又寻思着反正要冬天呢,就敷衍一下她。我哪里知道冯家又来了活儿,让咱一年都做呢。这可好,我是自己给自己套了个笼头,一套还是俩。一个又懒又横,一个又奸又滑,整天打听事儿,挑唆人。”

  她也被气急了,实在顾不得,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抱怨起来,“你们不知道呀,你们家那三婶才厉害呢,在外面哄人一套一套的。我跟你们好,咱们知根知底的,我是不信的。可有人信呀,她一会儿说家里偏了你们分了家,钱都给了你们,所以你们才有本钱做生意。一会儿又说你们忘恩负义,赚了钱不给家里还,都送到娘家去。哎呀,天地良心呀,我真是……”

  柳氏听得连连冷笑,张桂芳忙劝她,“嫂子,我也是气坏了,忍不住了,再憋下去我就疯了。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只留个心眼就行。”

  柳氏心里过了一遍,却又笑了笑:“可真是多谢你呢,否则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丢了钱这个事儿呢,就算了,我们替她还上,咱们也就不声张。只是以后不能再让她们去了。”

  张桂芳喜道:“那倒是好,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拒绝她们呢。”

  柳氏面色凝重:“我和瑶瑶合计一下,回头跟你说。”

  张桂芳见她们肯想办法,再三道谢,又说对不住,要不是她开了口,也不至于这样。等张桂芳走后,秀容骂道:“那二剜剜眼和三花花肠,她们俩到底要干嘛?非要出去丢人。”

  大家谁也没怪她对长辈说这样的话,秀瑶却想着要有法子让她们不能在跟着掺和才行,最好是一劳永逸的。二叔和秦产哥哥跟着家里干活赚钱,她觉得欢喜,也愿意为他们张罗。

  可就算是他们一家的二婶,她就是不爱待见,哪里有这样的人,眼皮子那么浅,干活不想干,只想着不劳而获。二婶就是那种人,不管干什么,都会发牢骚说自己干得多,拿得少,应该拿最多的。哪怕实际她是来充数的,钱是白赚的,她都会觉得自己一直吃亏的。

  柳氏想了想,对秀容道:“去把你嬷嬷请来,我有话跟她商量。”

 

☆、189面子被撅

  秀容去了,很快张氏也过来,一进门,她哼哼道:“怎么,你们回来了呀,我还以为要过了年再回来呢。扬扬呢?怎么不一起回来,不知道爷爷嬷嬷想他吗?”

  柳氏道:“扬扬还没放假呢,先生让继续读书,要到腊月二十左右才休学。”

  张氏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柳氏故意留着孩子不许回来亲近爷爷嬷嬷呢,见他们回来也没有先去给自己问安,更没有给自己送东西就有点不爽。

  柳氏让她坐了,然后让秀容沏茶来,张氏一看这么光洁美丽的茶壶茶杯,那上面的粉瓷虫草图案鲜艳夺目,看得她心一下子热乎起来,拿起来把玩不住,恨不得都拿回家去。

  柳氏看了她一眼,道:“娘,咱们做人,眼光要长远,不能只顾着眼前的一些蝇头小利。”

  张氏点点头,“是呀。”

  柳氏又道:“娘,你和爹年纪也大了,不如早点分家。”

  自从知道大房家赚了钱,还是自己每年能够掌控的好多倍,张氏就觉得那个家当得很没有滋味。看看自己家天天喝稀饭,而想想大房隔三差五就吃肉,张氏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没法再重新一家子,让她郁闷得晚上睡不着觉,直掉头啊。

  柳氏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就跟被搭上了弦一样,一下子奏响了美妙的韵律,对呀,分家啊,分了家,她就可以让儿子们养老,大房的也就是她的了。

  柳氏委婉地将二婶偷钱的事情说了,道:“娘,你再这样下去,你的名声也要被拖累了。你孙子的名声也被拖累了,咱们家一堆孩子等着说亲呢,再说二显和扬扬还读书,以后难保扬扬不考个秀才举人的回来给你长脸,光宗耀祖的,要是一直这样,咱们老秦家可就没有好名声了。”

  当年为了将大房赶出来,二房三房没少使坏,那么现在,她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劝说公婆和他们分家了。

  张氏一时间没愣过神来,她虽然财迷,吝啬,可却不偷不抢的,做人还是讲究光明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最是个好面子重名声的。否则她和老秦头也就没那么顾忌分家的时候柳氏找来了证人。

  她气得蹭一下子跳下炕,骂道:“他娘的,我说这娼妇就不是个好东西,当年我就不同意她,看我不回去好好修理她。”

  嚷嚷着就要往外走,回头又问柳氏:“二贵什么时候回来?让二贵把他这个奸懒馋滑坑蒙拐骗的婆娘给我休了!我看我们老秦家容不下她,别让她这颗老鼠屎带累坏了我们。”

  柳氏忙拦着她,道:“娘,这事人家桂芳悄悄来跟我说,我都没有直接去质问,为什么呢?不就是想着娘你是一家之主,这事得跟你商量嘛。你要是生了气,去嚷嚷开去,那不还是让人知道了?”

  虽然她气二婶,可这事儿要是嚷嚷出去,那就不是二婶一个人丢人的事情。老秦家一家子都要跟着背黑锅,毕竟人家说谁谁只会说是谁家的媳妇,不会说谁家的姑娘,影响的就是老秦家的声誉。再退一步将,柳氏惦记着秦产和秀丽,那俩孩子是好的,要是被二婶这么一弄,以后议亲都会被人背地里戳。倒还是自己家悄悄地关起门来解决的好,还有婆婆动不动就说休不休的话来,孩子都那么多了,休也不现实。

  张氏被她一说觉得也对,就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首节 上一节 145/247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