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归元宗弟子惊呼着朝着凌远扑了过去,却看到凌远脸色苍白,气息微弱,鲜血不住地从他的嘴巴里汩汩而出。
“快,快去告诉鲜于长老。”
“快去告诉师父。”
“大家把这小子拦起来,他敢伤大师兄,让长老他们来收拾他,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有人叫着,开始有人过来围向了冯刚,将冯刚的去路完全地给阻死了。
而冯刚却平静的站在那里,眼前的一幕,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淡淡地道:“凌远师兄刚刚所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的,他说我伤着他不用负责的,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围着我是干什么?”
“姓冯的,你休想离开这里。”有一个年轻弟子叫道。
“我没有说我现在要离开啊。”冯刚哭笑不得地说道,看着那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凌远,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们还是尽快地想办法救你们的大师兄吧,再过一会儿,神仙也救不到他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突然间跳了出来,两步走到了凌远的旁边,塞进一枚丹药。
“师父……”
“长老……”
“鲜于长老……”
众多弟子恭敬地叫唤着。
柳莺莺这时也到达了现场,看到了眼前一幕,微微有些吃惊。
冯刚看着眼前这个黑衣老者,又看了看脸上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的凌远,最后看向了柳莺莺,道:“怎么样?我可以去见赫宗主吗?”
第1504章:蛮不讲理
柳莺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归元宗‘问楼’鲜于长老,鲜于长老,这就是我给你说青年才俊冯刚。”
鲜于长老一直盯着冯刚,问道:“是你打伤我的徒弟的?”
“是的。”冯刚苦涩一笑,“您的这个徒弟啊真是有好战之心,我本不想和他动手的,他非得要逼着我出手,我也提醒他,说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伤着他了,结果他说他受了伤不找我负责,我实在是迫于无奈,才出了手,这动刀动枪的,失之毫理,差之千里,我一个不小心,变把他给打成了这样。鲜于长老,真是抱歉,抱歉啊,在这里,我还是向他赔个不是。”
冯刚的一番话说的旁边一众归元宗弟子面红耳赤,这家伙哪里像是认错的样子,说了一大堆的话,没有哪句是在说自己错了,怎么听他说的好像受重伤的是他似的。
“是这样吗?”鲜于长老面无表情地望向旁边的弟子。
“师父,你别听他瞎说。”纪轩抢着说道,“大师兄说和他比划比划,结果这家伙仗着自己的实力高强,完全没有把归元宗放在眼里,直接对大师兄下了杀手,幸好您及时赶到,要您再晚到一会儿,真不知道大师兄……大师兄会怎么样呢。”
“是啊,长老,就是这姓冯的仗着有点儿实力,先在这里欺负纪轩师弟,大师兄看到之后,说了姓冯的几句,姓冯的心里不服,还骂了大师兄,大师兄气不过,就要拉着他比试比试,他故意重伤大师兄的。”
“师兄啊,您可要替大师兄讨回公道啊。”
“这一个外来人员到归元宗里来撒野,这口气,我们绝对不能忍,一定不能忍!”
“鲜于长老,千错万错,都是这姓冯的错,是他故意挑起事端,他这是故意的来针对归元宗的啊。”
……
冯刚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归元宗年轻弟子,只能无奈苦笑。
这些人,还真是蛮不讲理啊。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一个个都说出这样的话,不要脸到他们这一步,的的确确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柳莺莺听罢,看着冯刚问道:“是这样的吗?”
冯刚摇了摇头:“与他们说的恰恰相反。”
柳莺莺看了看同门的师兄弟,又看了看冯刚,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相信谁。
柳莺莺眼珠子一转,最后看向了纪轩,问道:“纪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给我们说清楚。”
纪轩道:“师姐啊,该说的我刚刚也都说了啊,全部都是这姓冯的不是个东西……”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柳莺莺柳眉倒竖,叱喝着打断了他的话,“归元宗都养是的你这种毫无嘴德的弟子了吗?”
纪轩扭过头看向了鲜于长老,哭喊着道:“师父啊,我刚刚能说的也都说了,您老人家自己定夺吧?现在大师兄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在站的十几个归元宗弟子都可以做证,一切由您做主,由您做主啊。”
“是啊,师兄,纪轩师弟就的就是实话,请您做主。”
“长老,您做主吧。”
……
冯刚再一次摇头无奈叹息,这归元宗,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啊,真的很难想象,在这样的一群毫无素质的弟子,如何中兴归元宗啊。
冯刚看了看柳莺莺,再一次苦涩一笑,道:“我觉得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有口难辩啊。”
柳莺莺道:“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柳长老,”鲜于长老目光如刀一般盯着柳莺莺,开口说道,“纪轩是我‘问楼’的弟子,我是‘问楼’的楼主,他的素质不行,岂不是就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管教无方?”
柳莺莺道:“鲜于长老多虑了,在归元宗,谁不知道鲜于长老德家望重,您教的弟子自然都是德才兼备,但不排除有一些毫无上进之心的弟子,在里面滥竽充数,最终坏了‘问楼’是小事,要祸乱了整个归元宗那可就不好了。”
如今的柳莺莺已经是“元楼”的楼主,除了与鲜于长老的资历不够,论等级还是和鲜于长老平级。
其实她早就知道“问楼”弟子的素质低劣,所以这时候听鲜于长老这般一说,心中不由有些不服,说话的时候也就有些不客气了。
鲜于长老浓眉一扬:“柳长老,你管好你‘元楼’的事情就行了,‘问楼’的事情就不用你多操心了吧?我还是相信我‘问楼’弟子的话,你的这个朋友刚刚所做的似乎有些过份了,我现在要找他评评理,你是站在哪一边呢?”
“我站在公道这一边。”柳莺莺毫不犹豫地回答。
“公道?”鲜于长老点了点头,“行行行,你说的很好,你要站在公道这一边,这个我非常赞成,哪我请问柳长老,公道在哪里?就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就可以打伤我归元宗弟子吗?”
“鲜于长老,”冯刚向前一步,扬起下巴说道,“你为何只听片面之词?我刚刚所说的是真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确确实实是凌远大师兄说过,他和我比试,他要受了伤,绝对不和我有任何的关系,您要不信,随时可以叫醒凌远大师兄问个清楚。再说了,我今天来归元宗,就是为了见赫宗主,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我无心得罪归元宗的任何人,我得罪了归元宗,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相信你所说的话喽?”鲜于长老反问道。
“我说的话就是真相。”冯刚说道。
“凭什么我归元宗弟子所说的话就不是真相?这里有十几双眼睛都看着,十几对耳朵都听着,难道我只相信你一个人?”鲜于长老冷冷地道,然后望向了柳莺莺,“柳长老,这样的人,你敢带过去见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