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发现祁江的表情比较凝重,仿佛要思考着什么。
“大喜哥,江叔怎么啦?”冯刚轻声问道。
“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两死了两个小鸡苗。”魏大喜也有些担心地道。
“咱死的呢?”冯刚微微有些奇怪。
魏大喜道:“江叔上午一半天都在查这个事儿,他认为是缺水加上天热引起的。”
冯刚道:“这山里塘里的水都放满了啊,应该不会缺水吧?就算热,山里的温度也经低一些啊,村子里的鸡都没有热的怎么着,小鸡苗怎么会热死呢?不合理吧?”
这时祁江突然说道:“我也正是在想这个问题。可我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两只小鸡苗。”
冯刚道:“这种事情应该控制不住的吧。像我妈平时家里有十几只小鸡苗,最终养大的也只有七八只,得白白浪费掉一半呢,山上六百多只鸡苗,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浪费呢?”
祁江叹了口气:“刚子,你不知道啊,我以前养鸡的时候,死鸡都把我死怕了,死一只鸡我就会变的神经质的。”
冯刚挥了挥手:“哎呀江叔,你可别那么自责,我们养鸡已经足够小心的了,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了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了。来,喝酒喝酒!”
祁江举起杯子与冯刚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酒,左右一看,不由奇怪地问道:“我儿媳妇呢?咱没见她人啊?”
冯刚轻松地道:“你儿子把她接回去啦,说是有什么事要办,都没来得及上山跟你打招呼呢。”
祁江“哼”了一声:“那家伙能有啥重要的事办?肯定又去吃饭喝酒。不理他们,我们喝酒。”
吃完饭后,冯刚收拾碗筷下了山,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杨桃。
“咦,刚子,你篓子里提的啥呢?”杨桃笑着问道。
“碗盘,刚在山上陪他们吃了饭,准备回去收拾呢。”冯刚淡淡地说道。
“啊哟,这洗碗的活儿哪里是你男人做的呢,来来来,提给我,我给你去洗。”杨桃热情地道,伸手就要接冯刚手里的篓子。
冯刚后退了半步,冷声道:“不用了,不用你帮忙,我自个儿会洗碗。”
杨桃一愣,脱口问道:“你还在为那事儿生我的气吗?”
冯刚道:“能不生气吗?你们两口子联合在一起来骗我,这换着是谁都不能咽下这口气啊。”
杨桃一急:“刚子,我真的不知道三赖子会做那种缺德事儿,我以为他身体不好,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休息里,哪里知道他会做这么缺德的事?”
冯刚哼了一声,懒得理会,自顾自的朝家里走去。
杨桃本来找冯刚是想问钥匙的事情,眼看着冯刚心情不好,谈好的事情又要泡汤了,不由更加的焦急,连连跟头皮冯刚的身后一直来到他的家里。
冯刚径直去了厨房,在锅里放了水。
杨桃主动地道:“这碗上有油,得热水才洗得干净,我帮你烧火。”
说着她就蹲在了灶前,抓了把松毛放进灶口里面,拿了火柴,擦了点燃,发燃了火。
“杨桃,我说这里不需要你帮忙,我自个儿能行。”冯刚没好气地说道,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在,实在是让他很生气。
“刚子,不要生嫂子的气好吗?嫂子真的不知道,你别冤枉嫂子好不好?嫂子求求你了。”
实在不想那事儿泡汤,杨桃发燃了灶里的火,拿着火钳在里面捅搅了两下,这才站了起来,靠近冯刚说道,还故意的往冯刚的身胳膊上挤了挤压了压。
冯刚也不避让,恼火地道:“你怎么收拾三赖子?”
杨桃道:“我能怎么收拾,你都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来了,我还没指责他,他就指责我来了,最后我们两人扯平了,谁也没权力说谁。”
“你们两口子果然是谁也没权力谁说。”冯刚冷笑道。
杨桃又朝冯刚靠近了一些,悄声问道:“刚子,那钥匙的事情……”
“没有。”冯刚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桃一惊:“为什么?”
冯刚道:“我改变主意了,再说你家里都有房子住,何必又找我要钥匙呢。”
杨桃急道:“可我是……为了我们约会用的啊。”
冯刚道:“我暂时不想跟你约会。”
“冯刚,你怎么这样?”杨桃涨红了脸道。
“是你们把事情做过份了在先,哪里怨得着我?”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哼。”
冯刚哼了一声,不再理睬杨桃。
杨桃心想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面就仿佛受尽了委屈一样,鼻子发酸,眼眶发红,重重地一跺脚,转身就出去了。
冯刚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收拾了碗筷,突然接到老妈的打回来的电话,说“嘎嘎(土话:外婆)”不行了,只怕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一天两天不能回来。
惊闻这事儿,冯刚愣了一下,说家里会好好的收拾,让他放心。
这农历七八月的天气也没太多农活做,天气这般炎热,村民们全部缩在家里或者泡在水里。
闲的无聊,有些困倦,冯刚躺在床板上一边吹着风扇,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少,迷迷糊糊感觉一个形态佝偻的身影走到自己的床前,他身着头,手里拄着拐杖,看起来就像有七八十岁的一样。
“你是?”冯刚奇怪地问道,心里有些害怕。
那老人缓缓地抬起头,身子也逐渐的竖直,露出了一张面庞。
冯刚甫一看到,当即吓的“啊哟”惊呼一声:“师父——”
这人竟然就是自己死去的师父伍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