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平看到这一幕,脸色直接给吓白了,乖乖哦,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们不是在一起挺和睦的吗,怎么今天都打起来了?
杜楚平大吼一声“住手”,冲了过去,抱着女儿,一把将她拉开。
杜小月依然张开舞爪的要扑过去。
夏红脸上满是鲜血,衣服也被撕扯开了,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上面尚能看到一条条触目惊心的手指印。
最令人感到震惊的是夏红的脸上,三条锋利的爪印正好从她的脸颊上划下,鲜血正不断的溢出,顺着她的脸颊,不断的往下淌落。
夏红的手往脸上一捂,当即满手的鲜血,夏红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惨叫。
看到这一幕,杜楚平直接给吓傻了,一下把女儿给丢到了旁边,杜小月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红,你别着急,你别着急。”
杜楚平扑了过去,抓住夏红的手腕,叫道。
“你走!你走!”
夏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嘶吼一声,一把推开了杜楚平,泪水滂沱而出,与脸上的血迹混杂在一起,不断的滴淌。
泪液进入伤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小红……”
杜楚平坐倒在地,满是担忧地看着一脸血迹的夏红叫道,声音带着颤抖。
“不要你管,我不要你们管!你们谁都不要理我!谁都不要理我!”
夏红状若疯癫。
自从得知冯刚死了之后,她的心也就死了,灵魂也跟着死了。
活着,真的也没有什么意思。
杜楚平和杜小月站了起来,看到她,各怀心思。
杜楚平不敢靠近,只是看着她满脸的鲜血流淌不止,衣服上、沙发上都滴着鲜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夏红越想越是伤心,坐在那里呜呜痛哭不止。
杜楚平担心她的身体,在她的痛哭声中,缓缓的靠近,轻轻的抓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我们去医院吧!”
杜小月在旁边冷声道:“爸,这女人的心里早就没有你了,她的外面都有野男人了,你何必还这么在乎她?”
“滚!”
杜楚平扭过头,对着她嘶吼一声。
杜小月翻了翻白眼,看着夏红这样,心中有几分得意,积压的怒气发泄了出来,也轻松了许多,嘀咕了一句“你爱听就听,不听拉倒”,转过身回自己房间了。
杜楚平扶着夏红下了楼,叫了一辆车送到了镇中心医院里面进行施救。
“希望她的脸不会有事啊……”
杜楚平暗暗祈祷。
如此一张如花似玉般的脸蛋,万一要是毁了,她该是有多伤心啊。
女为悦已者容,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毁容,一旦被知道,绝对会伤心欲绝,整个人都会完全发生变化。
杜楚平忧心忡忡,坐在治疗室外面的条椅上,不停的叹息。
……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冯刚他们终于来到神龙县的一个叫“东乡”的小镇上,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前,当先给村子里打电话,准备先给爹妈报平安,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电话并没有打通。
这场大暴雨把小卖铺的电话给冲乱了,李丹杏又不了解,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接通。
想到村长家里有,但又不想打过去,再说了,姬玉要是知道自己没死,还不想办法再来一次弄死老子?
综合考虑之下,冯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回去的事情先不要让紫荆村里的人知道,为了给爸妈报个平安,在思虑再三之下,冯刚拨打了夏红老师的电话。
然后,十分不凑巧,夏红因为受了伤,被送到了医院,她的手机丢在家里,没有人接。
“奇怪,老师咱不接电话呢?”冯刚心中暗自嘀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是不接。
现在是傍晚时分,老师应该在家里啊,就算出去逛街,应该也带了手机啊。
打了好几个,依然没有打通,冯刚只有放弃。
脑子里面记着的电话号码也就只有这么几个,虽然有联系的人,但不记得电话号码。
走出电话亭,看着静静俏立在那儿的姐妹俩,冯刚问道:“你们手上还有多少钱?”
阿珠娜道:“两百三十多块。”
冯刚心中估算了一下,从神龙县到青山县每人得六十元的车费,今天晚上还要在外面住一夜,至少也得三四十吧,他们还要吃,还要喝,到了青山县,还得回到东庆镇,不管怎么算,他们手头上的两百多块钱是绝对不够用的。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而且他们所带的口粮都吃完了,必须得解决吃住的问题。
如果能够找到夏红老师,只要能够挨过今天晚上,明天她一定会赶到这里,那时候就好办多了。
“先找个能打电话的旅店,我还要打电话。”
冯刚最后下定决心,也许现在夏老师没有听到,等会儿自己再给她,她肯定能够听到。
只要住进的旅店有电话,打一夜就不信打不通夏红老师的电话。
他们兴致勃勃的跑到一家还算不错的旅店要住房,结果对方要身份证,这下可难住他们了。
冯刚自是没带身份证,而阿珠娜姐妹俩根本就不知道身份证是什么玩意儿。
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到冯刚带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脸上的笑容变的十分暧昧,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带俩姑娘过来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