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不叫好哪还有谁家敢叫好?每年就你家的收成最高,我们全村每家都要跟你这样,谁家还会没钱用呢?”冯刚笑着打趣道。
熊伯摆摆手。
闲聊了几句,熊伯有事走开了,冯刚又去几家的道场上看了看,谷基本上都没有晒干,还没到收卖的时候。
要打算收谷,就必须先了解这个市场的行情。
冯刚摸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杜楚平的时候。
杜楚平接通后,冯刚开门见山地就问:“杜镇长,今年收谷的行情究竟咱样?上次你建议我最好别收,今年的行情不会好,我还真的有些想收谷试试看呢。”
杜楚平皱眉道:“我给你说过的话你咱不听呢?今年收谷的行情并不好,要是能赚钱,我还会阻拦你吗?刚子,我建议你目前别做收谷的打算,今年的情况还真的很说不定,估计赚不到什么钱。”
冯刚点了点头,心知杜楚平都这样讲了,估计自己收谷的行情真的不怎么好。
要是换着往年,现在都已经有贩子进来打听了,今年可不是还没什么动静吗?
上次想贩谷都向杜楚平询问过,他不同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是不同意,冯刚也彻底打消念头了。
发现冯刚觉默,杜楚平沉吟了几秒钟,继续道:“我现在暂时还没有看到什么比较合适的赚钱机会,你自己也可以找一找,试一试。”
冯刚点头道:“那行,我会再试着看一看,绝对不放弃任何一丝一毫赚钱的机会。”
杜楚平突然问道:“我听说你的养鸡场出了点意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冯刚叹息一声:“是啊,的确是出了点意外,被人使了手脚,死了几十只鸡。”
“这事儿你咱没跟我说?”杜楚平眉头一皱,埋怨道。
“不就几十只鸡嘛,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这是有人给我使坏,是我大意了的,以后注意一下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不想劳烦您操心,所以就没跟你讲。”
杜楚平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老江怎么样?他肯定是伤心难过的受不了吧?这些鸡可是他的命呐!”
“他摔了一跤,胳膊骨折了,腿上有点儿伤,行动不怎么方便,其他都还好。”
“唉~~”杜楚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极是懊恼,“这事儿你有没有报警?让派出所的人过来查一查?”
“没。”冯刚把手机换了一个耳朵,“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也不想去报警。”
“哪如果下次有人再来搞你呢?”
“我会小心的,不会给他们机会!”
“小人难防,你可别太轻敌了,他们要整你,可以想一千种办法,而且每一种办法都是你想不到的。”
“明白明白。”冯刚点了点头。
杜楚平又谆谆告诫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冯刚吐了一口浊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突然间,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旁边屋前的道场上,余梅手里拿着一个赶鸡的棍子,怔怔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刚走了过去,目光在余梅那清丽可人的脸蛋上扫了扫,笑着调侃道:“余梅姐,一个人在家呢?”
余梅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干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冯刚微微一怔,余梅姐咱了?以前看了我不是很热情的吗,怎么今天变的好像跟我形同陌路一样的。
冯刚暗暗奇怪,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余梅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余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进了屋里。
哟嗬?咱会这样呢?
冯刚暗暗奇怪,正在这时,张书胜扛着锄头回来了。
“书胜哥,余梅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冯刚眸中满是狐疑,一脸奇怪地说道。
张书胜点了点头:“昨天病了一场,醒过来就变的神经乎乎的,我也不晓得咱回事。”
“这样?”冯刚大为吃惊,“你有没有带她带看医生?”
“我有给她说过,她说她没事,不肯去,我也没办法。”张书胜一脸无奈地道。
冯刚偏过头看了看走路都显得有些不流畅的余梅,紧紧的拧着眉头,有些不解。
“书蓉呢?她最近有没有回来?”冯刚又问道。
“她去县城了,最近没回来哩。”
“哦。”
给张书胜递了一根烟,再向他了解了一些关于余梅的事情,便离开了。
刚走没一会儿,迎面走过一个村妇,表情有些呆滞,眸中没有什么光彩。
冯刚礼貌性的跟她打声招呼,那村妇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咦?”
冯刚突然间觉察到有些反常了,这些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成了这般模样?
带着强烈的好奇,冯刚又在村子里走了几家,又看到了好几个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眸中没有半份光彩的村民。
邪了门啦呢?这些人怎么都跟丧尸一样,感觉都没灵魂似的?这还是那些和蔼可亲的乡亲吗?为什么在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一丝的光彩?
有了这个重大的异常发现,冯刚的表情突然间变的极其严肃起来,再次抬头注意着村子里的人,惊奇的发现有很多的人都是这般模样。
邪门!真他妈邪门了!
冯刚暗暗地道,心底里突然有些恐惧起来。
能够让人这样没了灵魂一样的过日子,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一股冷意正从她的尾脊骨一直传到后脑勺,本来太阳晒在身上还有些炙热,但是他却感觉坠入冰窖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