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杨桃心中一痛,知道已经无可救药,一把抓起三赖子的胳膊,哽咽地道:“三哥,让我去派出所里报道吧,是我让你出来偷鸡的,你自个在家里要好好的过,天冷了,要盖好被子,别吃冷饭,吃的时候,饭菜都热一下再吃……”
杨桃话语凄楚,实在是惹人可怜,说的话语也极是心酸,三赖子猛地一下挥手,目光森寒地看了余梅一眼,然后转移到张书胜的脸上,心中一横,妈的,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老子今天死在你张书胜的手里,老子也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张书胜,有件事情你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吧?”
三赖子森然地说道,面色不善。
冯刚和余梅心中“咯噔”一下,心知不好,他们的事情要真被三赖子给说了出去,以后他们哪里还有脸面见人呐?
不说他余梅是个女人,在村子里会遭人说闲话,就是他冯刚,如今在紫荆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旦被他说出去,自己以后哪里还有脸在这紫荆村里呆下去,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呐?不光自己脸上无光,就是自己的爹妈也是脸上无光啊。
冯刚很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余梅更是着急,在这种危急时刻,她只得选择妥协。
“三赖子……”
余梅突地大叫一声,打断了三赖子的话,使得周围的人都望向了余梅。
余梅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说道:“书胜,其实这些鸡是我捉了给他的。”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这余梅怎么了?
她怎么能这样说呢?
全场都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对余梅的突然神转折感到极度的匪夷所思。
“余梅,你说什么?”
张书胜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一脸不信。
三赖子咧嘴一笑,你到底还是有所忌惮的,扭过头,看了冯刚一眼,却发现他面寒如霜,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被他盯着一看,他浑身一个激淋,心底里涌起一股寒意。
“我说这些鸡是我送给他的。”
余梅淡淡地说道,面无表情,“他根本就没有偷我们家的鸡。”
她又把目光转移到何祥威的脸上,轻声道:“何村长,真是对不起啊,这是一场误会,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望村长您见谅。”
何祥威也是无比纳闷,心想你们这是逗我玩吗?这大半夜的把大家从暖和的被窝里面弄出来,换着是谁,也都不好受啊?
“余梅,你没弄错吧?”
“没有,真的没有弄错。”余梅浅浅一笑,摇了摇头,“真是不好意思啊,何村长,三赖子真的没有偷我家的鸡,这个我可以做证。”
杨桃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般的转变,这种时候,也是牢牢的抓住机会,道:“是啊,我们家三哥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刚才只不过是给大家演了一出戏,逗大家玩玩呢,这根本不是真的,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哈哈。”
人群中,一个个都表示不满,对他们的这种做法感到无比的愤慨。
“张书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媳妇怎么帮着别人说话呢?”
“依我看呐,余梅肯定跟三赖子有一腿,要不然怎么会帮着三赖子说话呢?”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余梅这姑娘真是浪。”
“这不可能,刚才的事情那么明显,怎么可能会还转变呢?我坚信三赖子是偷鸡的人。”
“余梅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
人声鼎沸,对这样的神转折表示极度的不满。
的确,刚才事情都已经板上钉钉了的,而且三赖子他们两口子都已经主动承认偷鸡了,难道还会转变不成?
这么稳妥妥的事情,结果余梅说这是一个玩笑,谁会相信?
张书胜也极是懊恼,其实今天晚上余梅跟他讲想要离婚,感觉跟他在一起过很没有意思,这让张书胜很是烦闷,在床塌上辗转难眠,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异常的声音,便让张书胜注意了起来,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拿着手电筒,轻轻的拉开门,走了出去,手电筒一照,正看到一个人在鸡笼洞里掏着。
三赖子发现有灯光,顾不得那么多,收了手里的蛇皮袋子,拔腿便跑。
这很明显的就是在偷自家的鸡,怎么媳妇还要维护三赖子呢?到底怎么回事?
张书胜心中狐疑,扭过头望向余梅,奇怪地问道:“余梅,你为什么要维护他?他明明就是偷我们家鸡的偷鸡贼!”
余梅一急,知道自家男人的脑子不灵活,这般问下去,肯定会问出问题来,而且刚才自己撒了个谎根本就不圆,经不起半分的折腾。
“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不是我不信,是我没办法相信,因为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在我们家鸡笼口里掏鸡,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这边旁边一个人叫道:“书胜,我怀疑你媳妇肯定跟三赖子有一腿,要不然怎么会替别人说话呢?”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应喝。
张书胜很是为难。
余梅也有些焦急。
就是三赖子也有些紧张,看来现在的事情并不是由余梅的一句话就能息事宁的人了。
这帮家伙竟然要死扯着不放人。
何祥威也显得有些无奈,这站出来说话吧,也不晓得替谁说话?
这不说话吧,这事情又不能平息下来。
这时,冯刚上前一步,走到三赖子的旁边,伸手拍了拍三赖子的肩膀,道:“三哥,偷鸡摸狗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你既然做了,你又何必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