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蓝袍中年男子面色一沉，“你做的？”
方白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夔牛，双手一摊，“好像没有别人，只能是我了。”
“很好！”
蓝袍中年男子冷声道：“那你可以去死了！”
方白苦笑不已，不过一个妖圣中期而已，能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是无语，看来还是自己把修为隐匿的太多，以为圣人二重就不会遇到麻烦，还是估计错了。
“他这样横行街头，伤人无数，难道就不该为此付出代价？”方白没有兴趣跟他动手，胜之不武。
“你知道他是谁？”蓝袍中年男子冷声道。
方白笑着道：“你的意思是说，别人可以死，他不能死？他可以横冲直撞，屠戮无辜，别人就动不得他？”
蓝袍中年男子冷冷道：“你终于懂了，可惜太晚，那些人族的蝼蚁，像寄生虫一样活着，浪费资源，死有余辜！”
“原来如此！”
方白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强者生，弱者亡？”
“不错！”
蓝袍中年男子森然道：“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不着急。”
方白笑了笑，周身气势缓缓攀升，修为从圣人二重开始，一路攀升到圣人七重方才停下，“你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蓝袍中年男子嘴角轻抽，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白笑着道：“重要吗？”
蓝袍中年男子脸色越发难看，“无论你是谁，以下犯上，必死无疑！”
“等等！”
方白疑惑道：“你刚才说的是以下犯上？何为下？何为上？”
刚才那夔牛不过是妖帝而已，怎么也不能是以下犯上。
“小小人族，胆敢伤我妖族，罪不容赦！”蓝袍中年男子冷声说来，神识朝着远方散去，应该是在求援。
方白面色沉下来，说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上下不是按实力来划分，而是以种族来区别。
妖族为上，人族为下，倒也简单！
方白从来没有歧视过妖族，而且还有不少妖族朋友，方鹏远、断羽都是妖族，石斗胜也让他敬重。
但是，他看不得妖族欺凌人族，哪怕是歧视小世界的洪荒人族，也不行！
“你觉得该如何？”
方白淡淡说来，杀意缓缓流转，想着前来打听消息，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轻易罢休。
轰轰轰！
远方有滔天妖气爆发，十余道身影凌空而来，眨眼间落在蓝袍中年男子左右，冰冷的目光望来。
四个妖圣后期，九个妖圣中期，能在这样的地方遇到这么多妖族强者，出乎方白预料。
换了在人族领地，一个城池不会有这么多强者，难怪人妖二族能和平共处，妖族实力很强！
“就是他！”
蓝袍男子一句话就把十三道冰冷的杀意聚集到方白身上，脚步移动，团团围住，杀意凛冽。
就在方白犹豫着要不要释放修为，避免这场不必要的麻烦时候，冷喝声响起，“杀！”
十四道身影几乎同时冲来，目的只有一个，杀人！
怒火腾然升起，人族在云州到底多窝囊才能让妖族如此肆无忌惮！
既然遇上了，不妨给个教训。
身躯轻震，剑芒环绕，朝着四面八方散开，惨叫声瞬间响起，紧接着传来砰砰的炸裂声，鲜血洒落街头，朝着四面八方射去。
十四道身影当场有十三道消失的无影无踪，蓝袍中年男子冲到方白身前，诺大的拳头停在方白面前不到一尺。
而这一尺好像那么遥远，怎么也落不下去。
再看蓝袍中年男子，冷汗涔涔，面色惨白，手臂轻颤，眼中满是骇然，呆呆望着方白，这一拳怎么也落不下去。
“可以谈谈么？”方白轻柔的声音落在蓝袍中年男子耳中，犹如滚滚天雷炸响，又如天籁之声响起，艰难的点点头。
“好，随我来！”
方白神念扫过，卷着蓝袍中年男子出城而去，眨眼间就是千里之外。
“我问你答，不想听到任何废话，能做到吗？”方白淡淡道。
“能！”
蓝袍男子回答的干脆利索，没有丝毫犹豫。
方白笑了笑，“龙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多！”蓝袍男子或许觉得这个答案很难让方白满意，急忙道：“龙族很少外出，而且很多事我们也不敢过问，更不敢多打听。”
“嗯！”
方白也没想过从他这里能打听出什么来，继续道：“最了解龙族的是谁？或者说从谁哪里能知道更多有关龙族的消息？”
蓝袍男子急忙道：“天一楼，那里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去处，城内消息最灵通的就是天一楼，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就没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