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榅大步走出人群,目光四扫,“当年一直冲锋在最前的是方白,斩杀敌人最多的也是方白,斩杀五行吞灵兽的还是方白!”
“这些都是大家亲眼目睹,谁能否认?”
“至于说到冒犯帝尊,我有话要说。方白为何要冒犯帝尊?何来胆量冒犯帝尊?莫非是自找死路不成?”
“如果他真的冒犯帝尊,为何还要回来,以他的实力和潜力走到哪里不能闯出一番天地?”
“何况,我只看到方白为白帝城鞠躬尽瘁,没有看到方白有任何冒犯帝尊之处。”
声音慷慨激昂,落在众人耳边,回荡在心间。
说方白冒犯白帝的确有些牵强,但他跟白帝信徒起冲突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非要说冒犯白帝,也能说得过去。
但参加过那一战的人都知道,要不是方白力挽狂澜,任凭白帝信徒指挥,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枉死,他们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事实是如此,但真要站出来替方白说话,那就是另一回事,稍有不慎把自己牵扯进去,不划算。
方白朝着屠榅轻轻点头,能在这时候站出来不容易,这份恩情,记下了。
“胡言乱语!”
冷喝声响起,一道身影从山脚腾空而起,停在半山腰。
滔天气势散开,身后一尊雕像浮现,神威浩荡,正是白帝信徒。
“讨论的是冒犯帝尊之事,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哪一个为了帝尊不是肝脑涂地,难道这就能冒犯帝尊?”
“既然如此,我也有几句话要问你,帝尊说了要那妖丹,为何你不肯交出来?”
哈哈哈哈!
方白大笑道:“荒唐!五行吞灵兽是我拼死将其斩杀,为何要把它交给你?我身为大军统帅,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同是为了帝尊而战,为何我不能把它交给帝尊?”
说到这里,方白轻叹一声,喃喃道:“当然,我也不否认有私心,无非是想能一睹帝尊真容,若是能得帝尊指点一二,岂不是天大的荣耀!”
“但,谁也不说这种想法?谁也不是以见帝尊为荣?难道这有什么错?就凭这给我扣上冒犯帝尊的帽子,我不服!”
一番话说来,就连方白自己都觉得很不舒服,但重在实用。
摆明了说出自己的私心,偏偏谁也无法反驳,那是因为敬仰白帝,有什么错?
自己斩获的战利品,又凭什么要交给别人?
何况方白还是一军统帅,权力最高的那个。
其实白帝信徒非要方白交出妖丹,倒也不是刻意针对,更没想过方白有私吞的想法,无非是跟方白说的一样,在白帝面前邀功。
还有,在白帝信徒看来,他们才是对白帝忠心不二的人,也是白帝最亲近和最信任的人。
白帝交代下的事情,理应由他们完成才是,怎能让方白来越殂代疱。
“还在狡辩!”
那白帝信徒一时也无从反驳,大声道:“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要把妖丹献给帝尊,为何要逃?”
哈哈哈哈!
方白放声大笑,“你们都要杀我了,还不让我逃?要不是为了大局为重,避免自相残杀,又何必要逃?凭你们能伤的了我分毫?”
“既然说到这里,我也有话要问,金长老命我统领大军,所有人都要听我号令,为何你们不听号令,私自为战,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都是为帝尊而战,你们不听号令,到底是谁在冒犯帝尊?真要说有人冒犯帝尊,那也是你们!”
“你…”
白帝信徒面色大变,论忠诚,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们,偏偏方白的责问让他们说不出口,还在想如何反驳的时候,只听方白继续说道。
“所有人亲眼目睹的事情,难道你们敢抵赖不成?”说着,转身朝着众神尊躬身行礼,“诸位长老,此事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就连黄帝宫大军也一清二楚,请诸位长老明察!”
事实的确如此,白帝信徒给白帝城带来很大的损失,要是按方白计划行事,损失更小,斩获更大。
“果真如此?”烈焰淡漠说来,横扫四方。
“启禀烈长老,我可以作证。”屠榅大声道。
“我也可以作证。”鲁垣崧站了出来。
“我们也可以作证。”
道道声音响起,顷刻间就有成百上千的人出来替方白作证,别的事情不敢多说,这件事到也不怕得罪白帝信徒。
何况在他们心中早就对白帝信徒不满,让一些内心深处鄙夷的人踩在头顶,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今借此机会,表达心中不满。
“他们说的是真的?”烈焰冷眼望向那白帝信徒。
“战事瞬息万变,谁能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是什么,都是他的臆想而已。”白帝信徒对此也无法反驳。
烈焰还要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淡漠的声音,“怎么,莫非还有人怀疑我们对帝尊不忠?”
第两千三百六十一章 一起上
第两千三百六十一章 一起上
白袍飞舞,鹤发童颜,清瘦的脸上挂着一双阴鹫的双眼,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烈焰眉头轻皱,没有继续说下去,怀疑任何人对白帝不忠都可以,唯独不能说白帝信徒不忠。
白发老者冷声道:“继续说。”
那白帝信徒有人撑腰,神采飞扬,朗声道:“任你巧言舌簧也逃不过帝尊神威,如果你不是心虚,这些年你又去了哪里?为何迟迟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