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还真是……嘿。”
霍鲁夫同样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有着“黑灾”的例子,“灾厄女士”的神殿在最初建成的时候,可是人潮涌动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位女士的不同之处。
不会回应自己的信徒。
更加不用说是赐予信徒力量。
就连为她塑造的雕像上都没有应有的“神辉”。
最初,人们只认为这是“灾厄女士”的考验。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
一切都是依旧。
“灾厄女士”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眼自己的信徒。
而反观“战神殿”,一批新的信徒已经完成了洗礼,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力量。
两相对比下,“灾厄女士”的神殿在第五个年头开始衰落。
再加上后面有人推波助澜下,很快的,这里就只剩下了几个真正意义上虔诚的信徒,没有什么力量,只能是充当杂工的信徒——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够存在。
而在十年后,人们对于“灾厄女士”的感观就剩下了忌惮与厌恶。
如果不是这次“瘟疫”来袭的话,人们只会继续自己的态度。
最终?
当两三辈人后,“灾厄女士”就会被“定性”。
再想要翻身,那将会是千难万难。
毫无疑问,这就是“战神殿”想要见到的。
但最终失败了。
瘟疫再次来袭。
而且,还是在“战神殿”的大教堂内爆发。
人们聚集在了“灾厄女士”的教堂前祈祷着。
虽然那位女士没有,也不会理会,但是随着死亡的来临,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
霍鲁夫已经完全能够想到那样的画面了。
对此,他没有什么想法。
不论是“战神”,还是“灾厄女士”,在这位退休的老猎魔人眼中都是危险的。
两者的“神职”足以说明一切。
前者需要不断的发动“战争”,才能够日趋强大。
和平?
是不存在的。
而后者?
则更加的危险。
相较于有着喜怒哀乐的“战神”,后者则是如同“野兽”,到现在为止也只能是按照本能“蛰伏”在南方,没有任何的神灵能力,但却有着类似的实力。
当然,对方最初不是这样的。
最初诞生的对方,与“战神”一样,有着正常类似人类的情绪,也能够随意移动。
但当猎魔人参与进去后,一切就不同了。
狼派的首领。
以自己的生命和一件猎魔人传承圣器为代价,让那位女士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同样的,“静夜秘修会”的南方议员们也被牵连。
自然,这种情况不可能是永恒的。
但维持个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霍鲁夫知道这一点。
诶德森也知道这一点。
他们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进一步的查探。
这是那位蛇派继承人的命令。
那位蛇派继承人需要了解到有关瘟疫的确切消息。
事实上,不用秦然吩咐,两人也会来。
面对瘟疫,谁也不会大意。
“那位女士还是‘野兽’状态,更多的人聚集在这里,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瘟疫爆发的话……”
“只会死更多的人!”
切身经历过“黑灾”的霍鲁夫变得忧心忡忡。
“那你要劝说他们吗?”
埃德森问道。
顿时,霍鲁夫苦笑起来。
劝说?
那也得听才行。
他可以保证,自己真的去劝说,绝对会被一群“虔诚的灾厄女士信徒”赶出来。
遇到几个脾气不好的?
那就要遭遇一群毒打了。
“走吧。”
“去找科林。”
“他应该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埃德森说着,就向着“迷雾”教会的营地走去。
霍鲁夫再次看了一眼越聚越多的人,最终叹息了一声,跟了上去。
……
战神殿,大教堂。
晚餐在静默到压抑的气氛中进行着。
扑通!
突然,一位正在喝着汤的执事,就这么晕倒在地了。
汤勺在脆响中落地,发出了更大的脆响声。
犹如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粒石子。
轰!
整个食堂内的人迅速的捂住了口鼻,以避之不及的姿态纷纷躲闪着那个执事。
但有一人不同。
在所有人躲闪的时候。
一个人冲了过去。
吉诺!
这个逐渐在战神殿内获得了声望,被跟多人认可的年轻骑士。
只见他一把将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执事扶了起来。
“能听到我说话吗?”
吉诺低声问道。
“能、能。”
“我没事。”
“不、不要烧死我。”
执事十分虚弱,脑子更是有些迷糊,但是求生的本能,却让他清晰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放心吧。”
“你不会被烧死的。”
吉诺保证着。
然后,他将对方拦腰抱起,向着大教堂的一个角落房间冲去。
所有的人都惶恐的让开了。
可是在看到那道奔驰的背影时,却又都纷纷流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敬佩?
有些。
嘲讽?
也有些。
不屑?
还有些。
人,总是这么的复杂。
这些人是,吉诺也是这样。
作为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的愧疚在那位枢密主教下令烧死感染瘟疫的人后,就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我就是想要活下去!
他不停的告知自己。
然后,去祈求那位枢密主教,让他去照顾那些感染瘟疫的人。
赎罪?
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