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想要知道,当他来到负能量的核心位置时,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类似‘堕落者’的冒牌货吗?”
圣堂大执事则因为秦然的回答而眉头紧锁。
“怎么?”
秦然问道。
对于一位圣堂的大执事,秦然从不敢小觑,尤其是在见闻方面,秦然更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即使他努力的弥补着。
但因为时间的缘故,和真正的神秘侧人士比较起来,还是有着一些差距。
更加不用说是类似奥哈拉这种平时就是掌管圣堂书籍,本身也极为爱好阅读的圣堂大执事了。
“‘堕落者’的诞生是很困难的,比圣骑士都要困难——即使背叛了圣堂,也无法成为‘堕落者’的家伙们,在‘血色之月’前的某个时期就曾经思考,从其它方面获得类似‘堕落者’的能力!”
“只是按照记载,他们并没有成功才对……”
奥哈拉不解的说着。
“记载?”
“也许会有遗漏也说不定!”
秦然摸着下巴说道。
尽信书不如无书。
这个道理,秦然早就明白了。
更何况,一些事实极有可能和记载的完全不一。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当时作为胜利者的圣堂,出于某种目的,极有可能隐藏了一部分真实的东西。
要知道,那可是两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以神秘侧比普通人悠长的寿命计算,也足以磨灭两代人了。
所以出现记录不准确,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奥哈拉同样明白这样的道理,因此,并没有反驳。
“我们接下来呢?”
圣堂大执事问道。
对于奥哈拉来说,行动以秦然为首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毕竟,在当初的时候,一切的行动都是听修斯的。
“当然是去那里!”
秦然抬手一指。
那里是锡兰市市中心的方向。
如果说他们此刻站着的地方只是昏暗的话,在那里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负能量正在以一种常人所不理解的方式聚集在那里。
奥哈拉只是看到,体内的“圣堂之力”就发出了一阵悸动。
不过,她却没有反对的点了点头。
因为这不仅是秦然提出的,还是他们此行本来的目的地:巴里的老巢!
只是秦然与奥哈拉才刚沿着公路走出不足五百米,麻烦就再次出现了。
看着眼前一队炼金改造战士,秦然的眉头一皱。
他本能的发觉有些不对劲。
并不是这些炼金改造战士。
而是……
眼前的局面。
第六十五章 诡异
不对劲!
之前类似“堕落者”的黑影还能够解释为岗哨之类的,但眼前突如其来的一队炼金改造战士是什么?
送死的吗?
秦然眯着眼通过经验与气息判断着眼前炼金改造战士的实力后,心底越发的不解了。
炼金改造战士或许比正常人强得多。
但和他相比较,却是完全的不够看。
以巴里表现出的狡猾,不可能在明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还派出手下来送死。
除非……
“对方不能够彻底掌握眼前的情况!”
“或许因为那个岗哨的死亡,他发现了新的入侵者,但是却不知道入侵者是谁……不,不对!”
“如果是我搭起了这么大的舞台,必然会对这个舞台了如指掌才行,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丫的纰漏!”
“但这队炼金战士的出现……”
心底的疑惑,让秦然向着奥哈拉打了个手势,然后,拎着【狂妄之语】就向着这一队炼金改造战士冲去。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来判断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线索自然是眼前的炼金改造战士。
砍瓜切菜一般。
秦然横扫了眼前的一队炼金改造战士。
然后,他细致的检查起来。
从最基本的随身物品,再到胃袋。
所有,秦然认为需要检查的东西都没有放过。
当他看到某些东西时,秦然双眼一眯。
“是这样吗?”
对于眼前的收集到的线索,秦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哪怕是他亲手找到的。
……
身着红色皮甲、布衣的神秘侧成员忙碌着。
他们一些在地面描绘着魔法阵,而另一些则将或大或小的瓶瓶罐罐搬入到刚刚画好的魔法阵中。
当然了,这个画好,只是单纯指着某一部分。
一个完整魔法阵的某一部分。
但即使是这某一部分,也足足占据了整个锡兰市的中心广场。
原本属于这里的喷泉、雕塑、长椅、路灯、花园、草坪等等设施,早已经在五天前被拆除。
平整的地面上,被一层厚重的好似油脂般的东西铺满了。
魔法阵就是在这层油脂上被描绘而出的。
当手掌划过,油脂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凹陷,多余的油脂涌向了两边,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着。
淡淡的恶臭,随着这样的凝固而出现。
而凝固的油脂中,一个个若隐若现的人脸则开始浮现。
挣扎、茫然。
祈求、绝望。
每一张脸上的神情都是那样的真实。
但却根本无法打动这些神秘侧成员。
参与布置魔法阵的每一个人,神情冷漠、且认真。
甚至,他们在某些的动作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再加上那相同色调的衣着,看起来就好似机器人一般。
唯有一个人例外。
同样的红色外套,完全由麻布缝制而成,三根从后腰而起的皮带将衣物间的多余之处绷紧。
在他的腰间有着另外一根较宽的皮带。
左侧挂着两个皮质的口袋。
右侧则是一把短剑。
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等人身高的金属长棍。
一道一指宽的伤疤从光秃秃的头顶开始漫延到下巴上。
单从那狰狞的伤疤看,就仿佛是眼前人的头颅被砍下,然后又以缝合在一起般。
“我们的盟友怎么样?”
他问道。
“和前几天一样!”
他回答着。
“我们的客人呢?”
他继续问道。
“正在向着陷阱而来!”
他继续回答着。
伤疤随着眼前人嘴角的开合而不停的抽动,就好似一条硕大的蜈蚣在扭动身躯一般,但更让人惊惧的却是对方本人。
一问一答间,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同一张嘴。
这足以让常人感到骇然的一幕,周围的人却是视而不见。
似乎,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