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和盖尔阿特只是组织的边缘人物,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核心。
“那他们为什么会对我锲而不舍?”
“盖尔阿特失败了,现在又派出了其它的刺客,还是在简妮·詹姆士失败之后?”
女孩越发的不解了。
“这就需要问他们了!”
秦然指了指笔供里的一些明确标出的地址。
……
一夜过去。
在黎明来临的时刻,重建的雷霆要塞一片忙碌景色。
昨夜一战后,恢复了不少士气的沃伦守军,开始加固防线,执勤的士兵则登上了高塔,时刻注视着草原人的动静。
博思科乘坐的马车,还没有真正的驶入沃伦守军的营地,就被拦了下来。
四名士兵警惕的望着眼前的马车,远处的两名士兵更是弯弓搭箭。
因为,马车内的气氛并不友好。
博思科这位国王顾问正被绑在车里,脖子上还夹着一柄长剑,一个面容俊朗,但双眼冷漠的年轻男子正握着这把剑。
对方鼻梁高挺,鼻尖却是微勾,让本该俊朗的面容中多出了一分阴鸷。
配上那冷漠的双眼,更让人觉得有着冷酷的气息。
“带托斯塔来见我!”
对方冷冷地说道。
士兵们没有回话,依旧警惕的看着眼前绑架了博思科的年轻男子。
“快点!”
对方强调着。
但士兵们依旧不为所动。
这让年轻男子脸上杀意闪过,架在博思科脖子上的长剑就开始向着其他地方游移起来。
在没有换到托斯塔前,博思科他不会杀死。
但可以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例如:切根手指,其它地方开个洞之类。
“等等!”
明显感觉到绑架者意图的博思科高声的喊了起来。
绑架者一顿,冷漠的双眼看向了博思科。
“我有两个可爱的女儿,她们出嫁的时候,身为父亲,我必须要体面的站在她们身旁,请不要给我造成不必要的残疾……”
听着博思科的话,绑架者眉头一皱。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戏耍了。
没有犹豫的,一剑刺下。
但阻止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等等!”
不过不是博思科。
声音从远处传来,周围的士兵纷纷退开。
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绑架者心底一松。
他,成功了。
第二十九章 不相配
黎明前一刻,沃伦守军的营地刚刚出现忙碌身影的时候。
玛丽坐在矮桌旁边,桌上的油灯是帐篷内唯一的光源,哪怕挑亮到了最大,依旧是有着大片的昏暗,尤其玛丽的身后,因为遮挡的缘故,更是出现了大片的阴影。
床榻上,詹姆士八世还在沉睡。
在昨天秦然打退了第一波草原骑兵后,这位老国王就近乎以昏倒的方式,陷入到了睡眠。
他实在是太累了。
面对着简妮·詹姆士,这位老国王已经是筋疲力尽。
随之而来的草原骑兵,更是让他心力憔悴。
事实上,自从来到了雷霆要塞,从开始重建雷霆要塞,到集结可集结的兵力,都是这位老国王一手操办的。
哪怕有着旁人的帮助,这位老国王在数天里也不过休息了两三个小时,这对于老国王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越发的损耗。
玛丽能够清晰的看到,即使是在沉睡中,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脸色也是苍白一片。
仿佛生命之火随时就要熄灭一般。
皱了皱眉,玛丽将对方身上的毯子压得再严实一点。
虽然还是无法正视她这位父亲,但是她心底却觉得对方真的很可怜。
本该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已经是垂垂老矣。
整个人生,就如同是一摊墨汁。
处处是黑暗,没有任何的色彩。
对方是不快乐的!
这一点玛丽可以十分的肯定。
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强颜欢笑,而在一个人的时候,更是会唉声叹气。
“国王的义务吗?”
玛丽轻声念叨着。
眼前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女孩顿时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詹姆士八世早已经通知了所有的近臣与顾问,她在草原人大军出现的前一天,已经成为了沃伦合法的继承人。
当詹姆士八世逝去时,她将继承王位。
只是……
女孩犹豫着。
看着詹姆士八世的模样,对于继承王位,女孩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更多的是忧愁。
这一刻,她想到的是斯伍特堡。
她想要回到那里,那个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可随即,玛丽胸口一闷。
她想起来了。
斯伍特堡也已经毁掉了。
她的母亲也埋入了那片泥土。
女孩眼眶微红。
一个人的时候,卸下了成熟的面具,她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但她没有让眼泪流出。
因为,她知道流泪是没有用处的。
眼泪换不来她想要的。
只会让她越发的不堪。
玛丽伸手握住了【荆棘之剑】的剑柄,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因为重量、长度的缘故,玛丽还不能够正常使用这柄剑,但在秦然的提醒下,她会随时将这把剑带在身边。
“与‘剑’沟通?”
“体会‘剑’的心意?”
玛丽还无法理解这些话语的含义,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照着做。
因为,她信任秦然。
因为,她想起秦然时,心里是热的。
那种温热的感觉,让她漠视孤独,越发坚强。
嗡!
剑鞘内的长剑一阵嗡鸣。
异常的短暂。
当玛丽想要再次确认时,早已经消失无踪,让她以为这只不过是错觉。
可有人并不这样认为。
急促的呼吸中,一道人影从阴影中突显,抬手就向着【荆棘之剑】抓去,同时另一只手向着玛丽的咽喉抓去。
玛丽待在原地不动。
好似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突袭者发出了一声狞笑。
太容易了!
这个任务太容易了!
不仅容易,而且收获丰富!
看看这把长剑吧,一定是一柄传承之器!
“拿来吧!”
心底异常的激动,让突袭者忍不住的出声了,那声音带着丝丝尖锐,可随即尖锐的响声就只剩下了吸气声。
而且,是那种进气不多,只剩下出气的那种。
甚至,出气声也是越来越弱。
一支有力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突袭者的脖颈上。
修长的五指收紧间,突袭者就陷入到了窒息中。
面容酱紫、舌头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