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是在放出一个讯号。
接下来，顾长歌他会真的对仙灵文明动手。
这一段时间，顾长歌他也真的是如他们所猜测的那般。
说是游历到此，其实是在打量整个仙灵文明，并且等候一个合适的时机。
“呵呵，二位想必也是聪明人，活了那么久，许多话顾某不需多说，恐怕也能明白。”
“我要收服仙灵文明，任何阻拦我的人，我都会不计任何代价，将他从这世间抹去。”
顾长歌依旧是轻描淡写地笑着。
不过这话却让浊风邪和浑元钧，额头生出汗迹。
他们后背发寒，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这明显是在让他们表态了。
“当然，若不到万不得已，顾某也不想动用不必要的手段。浊族和浑族盘根错节，底蕴强大，就这么毁去的话，倒也可惜……”
顾长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和希元文明有不少联系，但希元文明距此亿万光年、无量时空，仙灵文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鞭长莫及。”
说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顾长歌也懒得掩饰了。
当然，在浑元钧和浊风邪看来，他这是图穷匕见了。
而在顾长歌话语落下的瞬间，浑元钧和浊风邪，明显感知到周围的空间在发生变化。
他们像是在这刹那，挪移了无尽距离，出现在一片无垠无边、不知天地十方的虚无之中。
这里似没有任何的规则和时间概念，自然不存在任何的道法和神通。
惨淡且虚薄的灰色雾气，不知从何处弥漫而来，笼罩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地方，他们感知不到任何的大道气息，也感知不到任何有关力量的波动。
“真正的无法无天之地？”
浊风邪的面色在瞬间剧变，有些惊悚，扭头看去。
只见漫天无际的灰雾在向他们席卷而来，卷裹着一切。
轰隆！！！
浑元钧脸色难看，他颧骨发光，眉心的地方，精神力像是一方汹涌的宇宙，要冲出体表，撕毁这片空间。
但是更为恐怖的力量，压制落下，直接将他们所有的精神力，尽数逼回。
同时他的身体在龟裂，出现可怖的裂痕，似随时会崩溃一样。
“此地并不是真正存在之地，而是他所塑造的意念空间，精神力没有用的……”
“你越是抵抗，反制就越大。”
浊风邪见浑元钧不甘，还要继续尝试，不由得出声提醒说道3.1。
能轻易困住他们两人的意念空间，坚固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这可比掌指间开辟一方大世界，还困难无数倍。
道境存在，到了某个程度，大小如一、聚散无常，一个念头就能改变物质的状态，那已经不是创造世界所能约束的程度了。
这个地步，创造生灵、改变物质，也是易事。
命运迷雾被拨开，早已被其知晓，掌控在自身手中。
而今的他们，距离这个境界，都还有很远的距离。
浑元钧此刻也明了，他们和顾长歌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也是放弃了抵抗。
“顾公子是什么意思？”
浊风邪心中轻叹一声，知道他们两人还是低估了顾长歌的手段。
在一个意念间，就带着他们脱离真正的现世，来到这片无法无天无束缚的不可言之地。
这恐怕是祖道境中的绝巅存在，才能做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顾长歌的实力，距离道境绝巅，或许也不远了，更可能，其实就屹立在那个境界。
这样的可怕人物，竟然来到了仙灵文明……
想到这些，他嘴角不禁泛起苦涩之意。
偌大的苍茫界中，这样的存在一旦接近疆域范围，连至强文明也要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啊。
“到了你们这个层次，我想真正杀死你们，虽然麻烦，但也不困难。”
“不过顾某素来惜才，所以现在想给你们两个选择……”
顾长歌的身影，在不远处显化而出，依旧是不紧不慢、云淡风轻的模样。
1041 活得越久越惜命，浊乌长老的收徒大典（求订阅）
“一是臣服于我，不过想来你们对执掌家族应该也不感兴趣，所以在将来我可以让你们执掌仙灵文明，也可以带你们见识更为广阔的天地……”
“二则是这么站在我面前阻拦我，那我会亲自出手，把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家族，从我面前抹除掉。”
顾长歌的身影，在这片虚淡似不存在的空间中显化出来，语气没有多大的波澜变化。
这两个选择，其实都很简单，一是选择生，二是选择死。
“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浊风邪和浑元钧皆苦笑，他们活了无数岁月，哪里还不知道顾长歌的意思。
臣服于顾长歌，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活下来。
但是自此以后，他们必须听从顾长歌的吩咐，唯他马首是瞻。
如果站在顾长歌面前，出手阻拦他，那结果会是如何？这可想而知。
纵然那个时候，浊族、浑族，和顾长歌之间发生交战，惊动整个仙灵文明，那也无济于事。
凭借顾长歌的能耐，完全能够轻易地脱身离去。
何况那个时候，他们很大可能已经丧命于顾长歌手中了。
想到这些，浊风邪和浑元钧两人脸上都闪过纠结、挣扎之意。
像他们这样的存在，万古岁月都难以出现一个，心比天高，才情横压古今，罕有人能比肩。
所以让他们臣服于别人，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但是有时候，选择却并不由他们自己。
在生死面前，尊严和脸面似乎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尤其是浑元钧想到了昨日和他交手的黑袍老者。
那明显也是个了不得的狠茬子，实力强绝恐怖，完全可以在苍茫界中肆意妄为
不过现在还不是照样臣服于顾长歌身边，供他驱01使。
这么一想，浑元钧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如果是在他们刚成道的时候，年轻气盛，傲骨如松，宁折不屈，恐怕就是死也不会臣服于别人的。
但是他们真的活了太久太久，经历目睹了无数的事情，心态早已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道漫漫其修远兮。
他们想要登临更高的层次，那就必然要想办法活下去。
空有不屈傲骨，却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这又有何用？
“看来二位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看着浊风邪和浑元钧的神情变化，顾长歌淡淡一笑，倒也并不意外。
修为到了这一步，这世间若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在意的，那就是境界以及实力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在于必须要活下去。
所以很多时候，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拼命。
活的越久，就越惜命。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顾长歌其实也做好两人会和他拼命的打算，大不了多浪费点时间和精力，将他们炼制为傀儡。
只不过仙灵文明的修行方式颇为特殊，要炼制为傀儡的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二人已经想好了，从今往后，愿奉顾公子为主，为顾公子瞻前马后。”
浊风邪和浑元钧两人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拱手说道。
……
楼阁之中，灵皇和白骨祖王正按照顾长歌的吩咐，出手遮掩了此地的任何气息。
这个时候，除非是同级别的存在，才有可能察觉到此地的异常。
浑元钧和浊风邪两人，此刻就像是失了神般，略有呆滞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
若非他们身上还有浓郁的生命气息流淌。
旁人见了恐怕都会怀疑，觉得两人是不是已经丢了魂。
不过很快，他们就从这副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纷纷一个激灵，然后有些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
如果只是凭借他们自己的实力，是断然不可能打破那个意念空间，将精神力从中挣脱出来的。
顾长歌哪怕不杀死他们，也能轻易把他们困在当中无数岁月。
想一想这也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相当于把他们的精神，流放到一方无垠浩瀚的时空中去。
这样的可怕力量，也让两人心中无比向往。
“公子……”
回过神的浊风邪和浑元钧两人，态度比之前恭敬许多了。
顾长歌神情倒是依旧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笑了笑道，“得二位相助，此行也能为我省去诸多麻烦。”
灵皇和白骨祖王看着这一幕都有些惊异，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之前浊风邪和浑元钧这两人，还满是戒备和敌意的。
可现在，都是一副甘愿为顾长歌办事的模样了。
不过，他们也识趣地没有过问什么，顾长歌的手段，自然绝非他们所能想象。
“公子言重了，若能为公子解决一些麻烦，那也是我们的荣幸。”
浊风邪和浑元钧闻言再度拱了拱手，完全以顾长歌为首的样子。
在意识空间，他们都以真魂起誓，自愿臣服于顾长歌。
若违背这个誓言，那必将导致魂飞魄散、烟消云灭的下场。
“走吧，算算时间，也到浊乌长老的收徒大典。她可是派人送来邀请函，这次的收徒大典，应该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