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和你是一样的。”她清冷道，直言不讳指出顾长歌的意图。
“哦，是吗？”
“那样正好。”
顾长歌一笑，倒也不在意的模样。
也并不怀疑月明空的话一般。
然后他径直朝前迈步，虚空模糊间，瞬间来到了月明空面前。
“顾长歌，你？”
月明空微微一愣。
只不过并不信顾长歌这个时候，会因为此事对她动手。
那双闪烁宝石般光泽的眸子静静盯着他，平静而动人。
“前段时间为夫受伤，也不见你来看望我，倒是让我有点难过。”
顾长歌说着，而后神情自然把握住她的柔夷。
纤细无瑕，宛如最好的仙玉，透着温凉。
只不过语气，带着略微的遗憾。
这一幕，让一众追随者们都识趣地退避开了，把此地留给两人。
尹湄对此很是羡慕，而后也退到了其余地方。
“你……”月明空没想到顾长歌会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做。
她脑袋嗡的一下，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想起当初在顾家大殿的时候，他也是当着两方家长这样做的。
月明空也就快速冷静了下来。
这是顾长歌的一贯手段，她怎么能因此心乱？
“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受伤，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月明空如此回答说道。
她可没说谎。
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顾长歌却是摇头叹道，“听你这么夸我，明明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为何我却高兴不起来？”
月明空现在可不会因为他这鬼话而动容。
“如果我昧着良心说话，你会高兴吗？”她反问道，心中酸溜溜的。
顾长歌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尹湄扯上关系的？
上一世她也不知道有此事。
只不过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询问顾长歌。
“高兴，为何不高兴，毕竟你可是我的福星啊。”
顾长歌笑了笑，说了番意味深长的话来。
月明空清冷眸子之中，露出疑惑，看了他一眼。
为何总感觉他这个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叶凌已经被你杀死了吧？”
她忽然问道。
“我帮你杀了他，这件事应该没问题吧？”
顾长歌也不否认，说着目光已经落向了下方那一片隐藏的遗迹。
“什么叫帮我杀他？明明是你打叶凌的传承主意。”
月明空对于顾长歌的无耻，素来是早有领教，但这时也是气的牙痒痒。
听这话的意思，他抢了自己的猎物，自己还得好好感谢他一顿才行？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会对叶凌下手？”
“说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别什么事都怪我。”
顾长歌随意说着，转手就把帽子扣她脑袋上去。
饶是月明空性格向来清冷温和，这时也气的牙痒。
如果不是打不过顾长歌，她恐怕会将玉拳砸他脸上去。
“好了，不逗你了。”
“为夫怎么可能忘了你的那一份好处？这是叶凌身上得到了部分轮回天尊传承，其余部分，已经没了。”
顾长歌笑了笑，一边说着，那方以黑白二色藤条编织而成的悟道蒲团，交织着浓郁道韵，出现在他手中。
惊人的轮回符文，在上面闪过，隐隐约约、模模糊糊。
恍惚间，有悟道之理弥漫。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对顾长歌来说，这东西留着一点用处也没有，毕竟他可不需要闭关悟道。
正好用在月明空身上。
她应该也用的上。
算得上是欺负她那么久，给她一点小补偿，毕竟顾仙儿他都给了十件神兵。
“悟道蒲团？”
月明空自然识货，认出了这个蒲团来，晶莹动人的眸子更是疑惑了。
这种好东西，连圣境存在都会垂涎心动。
其中甚至掺杂了轮回气息，更加显得珍贵。
顾长歌还真的舍得给她了？
不过转念一想，上一次龙腾尸体内的那滴五彩真龙血，她已经炼化了。
当时，顾长歌不仅把那滴五彩真龙血给了她。
还担心她被龙族追杀报复，特意解决了当时的目击者，为她背了锅。
这件事情，月明空其实是知道的。
现在，连悟道蒲团这种珍贵的东西，又毫不犹豫地给她？
顾长歌到底有什么意图才？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直以来真的错怪顾长歌了。
他对自己，其实没自己想的那么坏？
“顾长歌，你现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月明空看着顾长歌的眼睛，出声问道。
声音微颤，比起刚才已经柔和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顾长歌脑海里系统提示声音再度响起。
“叮，气运之女月明空反思自我态度转变，气运点加二千，天命值加一万。”
174 虐夫一时爽追夫火葬场，完全是误会他了（求订阅）
系统的提示声音没有让顾长歌在意。
这在他看来，就是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事到如今，月明空还继续怀疑自己会杀她，这就太不对了。
她很大时候，都只是个感性的人，看似理性。
但那是在没有面对顾长歌的时候。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顾长歌淡笑，然后反问道，“之前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就是对你好了？”
“毕竟……这种事情，可是有前提存在的，才能比较出来。”
说到这，他露出一副有些饶有兴趣的样子。
月明空微愣，然后自知说漏嘴了。
以顾长歌的心思缜密程度，很可能从自己这些话里推测出什么来。
“之前你对我那么冷漠，不可能像这样平白无故给我那么多好东西，不冷漠以对就很不错了。”
月明空沉默片刻，找了个似是而非的说法回答道。
这个说法很合理。
在这之前，顾长歌都对她一副冷漠、不愿搭理的样子。
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她重生归来，和顾长歌直接摊牌，撕破面皮之后。
他才像现在这样的。
月明空对于一件事一直很相信。
那就是如果现在的她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单纯善良。
估计永远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和顾长歌面对面相谈这些事情。
甚至被他把手牵着，看他露出如此温柔笑意。
所以月明空心里很清楚。
顾长歌转变的原因，不是因为她。
而是因为她所做的一切起到了作用，让她在顾长歌面前不再显得如前世那样卑微如尘。
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顾长歌性情难以捉摸。
但至少现在的她，在顾长歌眼里，不再和上一世那样，显得微不足道。
对于月明空这样的回答，顾长歌不置可否的一笑，而且显然早就猜到了。
“原140来是这样。看来我家明空也是有小情绪的……那我就直白点说吧，以前是没发现你竟然那么迷人，现在我才明白了，这还不算晚吧？”
顾长歌闻言微笑道，应对这样的说法，早有一套。
“顾长歌……”
月明空怔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