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人，还妄图和明寒少主相提并论，也不看看你有资格吗？”
看着萧言满脸惨白，如五雷轰顶般的呆滞、不可置信神情。
小玲再度开口，难掩脸上的嘲讽冷笑神情。
仿佛是要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憋屈和怒火，通通都发泄出来，不然心绪难平。
对她来说也的确是如此，身为白狐一族最为优秀的天之娇女，仰慕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结果却要来陪萧言玩这场英雄救美的桥段，甚至还不得不做出仰慕他的神情来。
而萧言甚至还一厢情愿地打算收她为侍女。
这简直令她心中直欲作呕，如果不是有姜明寒下令，不能杀了萧言的话，她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
“你……”
“很好……很好……是我栽了，没想到会被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所诓骗……”
听到这些话语，萧言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致，牙齿紧咬。
整个人因为极致的屈辱和愤怒而不断地颤抖，指着小玲，恨不得亲手将这个贱人亲手击毙。
这段时间，他甚至都做好收她为侍女的打算，并不嫌弃她修为低下。
结果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小玲在欺骗他，在陪他演戏。
萧言心中简直恨欲绝，无比的屈辱愤怒。
妄自己如此信任于她。
“说完了吗？”
而这时，小玲发泄完怒火，表情也是恢复了平静。
她冷漠地扫了萧言一眼，淡淡道，“把他抓起来，这次能破了这个神源师的大墓，也多亏他。”
“是，。”
听到这话，独眼等人迅速上前，将萧言给制服住。
若是独眼还是半步虚神境，萧言的确是有把握能困住他。
但是独眼并不是，他真实修为可是天神境，随手便能拍死虚神境的存在。
他脸色惨白，心中万念俱灰。
纵然是在他九世轮回的诸多岁月中，也是难掩生出恐惧、后悔的情绪来。
这一刻，萧言想到了那个一直未曾现身。
但是却始终将这一切都掌控在手的幕后之人。
姜明寒！！！
原来……这一切从始至终都被姜明寒看在他眼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计划之中。
在他躲在幕后，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时候，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算计到了他。
殊不知，这一切早在姜明寒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些，萧言也是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恐惧。
并不是他轻敌小觑了姜明寒，只是没想到姜明寒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这个小人物，借助他的手，替他破除这座神源师的大墓。
“姜明寒……他到底是如何知道，我就一定有办法能破除这座大墓的……”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萧言心中满是后悔和惨然，已然万念俱灰。
若是再给他时间，他定然能破除体内的第一道轮回印，恢复至少堪比圣境的修为。
然而……一切都晚了。
这片矿区之外，乃是开阔的一片地带，诸多山脉和丘陵坐落。
在那里数道身影屹立，透着微弱月光，正望着矿洞这边的景象。
“见过姜少主。”
“事情已经办好了。”
很快，独眼、小玲等人，快速赶来，恭敬地道。
同时将浑身是伤、双眼满是惨白的萧言，带到了姜明寒的面前。
“做的不错。”
姜明寒微微点头，神情倒是并无波澜变化，道，“回头我会给玉初说一声，让她帮衬你们白狐一族一下。”
“墓中所得的诸多东西，你们也不必给我。”
九尾天狐一族，乃是三千道域狐族之中绝对的皇族。
不仅仅是血脉上对于诸多狐族有着压制，底蕴实力方面，也是统御凌驾于诸多狐族之上。
而身为他追随者的颜玉初，身份相当于狐族的公主。
“多谢姜少主。”
闻言，小玲、独眼等人，顿时露出满是惊喜的神情来。
随后急忙以道心发誓，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若违者，势必遭受心魔反噬，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在这个世界，道心起誓的约束力自然是极大的，没有人会违背。
他们之前在大墓之中的时候，只是把周遭的区域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去主墓深处。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萧言到底从中取出了什么。
而很显然，姜明寒所要的东西，肯定是在萧言手中，他们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还不如不知道。
姜明寒轻轻点头，倒也不担心他们会泄露此事。
除非他们是真的想死。
随后他挥了挥手，身后的诸多追随者和小玲、独眼等人，识趣地纷纷退去，此地唯独剩下他和萧言两人。
“姜明寒……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破除这个墓地的…｀ ｀ …”
看着这一幕，萧言的声音响起，无比的沙哑狰狞。
他眼眸发红，死死地盯住姜明寒，似要将他看穿，脸上满是恨不得将姜明寒粉身碎骨、拔骨抽筋的恨意。
“我若是说，我是猜的话，你会信吗？”
姜明寒淡淡一笑，但是眸中却一片冷漠，毫无情绪波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笃定知晓这些？”
萧言再度嘶吼起来，脸上满是狰狞恨意。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取得此物。”
姜明寒淡淡一笑，神念扫过的刹那，已经洞悉了萧言的储物戒中有些什么东西。
他所要的死亡之书，正在其中，仅仅是其散发出的一缕死气，就令姜明寒很确定其存在了。
这件他花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寻到的异宝，最后也没有让他失望。
“为什么？明明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算计于我？我恨啊……”
萧言牙齿紧咬，声音嘶哑，犹如一头濒临绝境的野兽。
一想到自己费劲诸多心思，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能深入主墓，在其中带出诸多东西。
结果现在都成了姜明寒的，这让他心都在滴血，简直都快气疯了。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在的形势，倒是个可怜的家伙。”
“我俩之前的确是无冤无仇，但我却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敌意，想要杀了我……”
“你对我有敌意，想要杀我，踩着我上位，现在却问我，我俩无冤无仇？”
姜明寒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但此刻也难掩一抹嘲弄。
这萧言若是最开始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敌意，姜明寒闲得蛋疼，才会来算计对付他？
“你……那明明是你图谋不轨，对我师姐、对清虚圣地抱着某种秘密目的才接近……”
萧言咬牙道，依旧觉得若不是姜明寒心有歹意，自己又怎么会对他有敌意？
“我对你师姐图谋不轨？那我是对她做了什么？我对清虚圣地又做了什么？”姜明寒轻笑道，
“哦不，反倒是你师姐因为我，身份水涨船高，至今以后在南阙圣城，都不会有人来欺负她。”
“而我有时间的话，也会来看看她，你觉得她比起之前来说，现在开心吗？幸福吗？”
“而在我的帮助下，清虚圣地甚至可恢复以往的辉煌，恢复以往的荣光。我有做过伤害你师姐或者是清虚圣地的事情吗？”
“我明明是你清虚圣地的恩人、贵人，你却不知感恩？”
听到这些话语，萧言一下子呆滞愣住了，随后牙齿死死地咬紧，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姜明寒的确是帮助了清虚圣地，也帮助了他的师姐。
而且这段时间，他师姐萧红豆的脸上，的确是经常露出以往没有过的开心笑容。
哪怕是在没人的时候，也似会想到什么一般，露出那种傻傻的笑容来，然后还会羞怯地跺跺脚。
这些他都看在眼中，他自然也知道，姜明寒所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但是这一切你都不是真心的，你都是带着目的来的……”
萧言咬牙道，脸上依旧满是恨意和不甘，道，“这只是你现如今的说辞罢了，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何必要装的像个好人。”
闻言，姜明寒露出一副嘲弄的神情来，轻轻摇头道，“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占有欲找借口罢了，何必搞得自己很高尚一样。”
“何况，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若是用好人、坏人就能分辨一个人，那也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
人心本来就是复杂的。
若是一个人怀揣着某种目的，或是为名为利，去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善事，那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
听到姜明寒这话，萧言眼里满是愤怒不屈，还想再说什么。
但是姜明寒已经懒得和他废话了，直接一掌拍在他的额头。
虚空动荡，淡淡金色光华弥漫，像是有层金色旋涡浮现，将萧言的灵台映照得一片璀璨。
“这是什么？”
萧言神情变得惊恐起来，透着不安，竟然感觉自己的轮回印在松动，自己的神魂在熔炼掉，化作漫天的光尘。
“竟然有九道轮回印，原来是个九世轮回者，我就说怎么如此嚣张自信。”
看着眼前所浮现的诸多景象，姜明寒淡笑一声，没有回答萧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