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
对面西装革履,下巴尖儿蓄着一撮小胡子的瘦子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林跃?什么林跃?他不是叫王珩吗?”张琴听糊涂了,这家伙不王珩吗?怎么突然改姓林了?
乔枫被她问懵了,指着林跃说道:“这家伙明明是影视城的群演林跃,几个月前我还给他派过活儿呢,什么时候成王珩了?”
张琴眨巴眨巴眼,指着林跃说道:“你……居然是个冒牌货?”这下她明白过来了,感情她的相亲对象找了个替身去应付她啊,常在网上看到类似的扒皮帖,没想到这种事儿也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林跃没有搭理她,望着旁边的男人说道:“这不是乔头儿吗?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呀。”
说一个群演记得群头不奇怪,毕竟是派活的财神爷,得供着,得宠着,得巴结着。群头能记住一个群演可不容易,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要说这群众演员,还不如兵呢,流动性忒高。
主要是吧,林跃跟他闹过别扭,去年有部清宫戏《如梦令》,群演里一个叫韩菲的小姑娘长得挺水灵,这货套近乎不成就不停地找茬刁难,他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俩人掐了半天,有意思的是第二天那小姑娘不来了,俩人为这事儿又掐了半天,最后结算时这货还扣了他装尸体的10块钱没给。
“闹了半天你就是一跑龙套的?”张琴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看着他的目光既有厌恶也有可怜不过最多的还是轻蔑,当初林跃可没少挤兑她,结果呢?
“什么程序员,什么门面房,什么宝马车,说得跟真事儿一样,你可真能装。不过也是,群众演员嘛,好歹有点儿基础。”
林跃微微一笑,没有在意她的嘲讽:“你们俩……”
事到如今乔枫哪儿还想不明白,闹了半天林跃就是张琴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个奇葩相亲对象。
“哦,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乔枫一面说,一面伸出手去搂住张琴的肩膀。
“相亲认识的?”
“相亲认识的。”
林跃伸出双手,两个大拇指向内勾了勾:“跟你很般配。”
郝大友是王珩父亲的朋友,也是帮他在影视城立足的人,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所以他跟乔枫掐的再厉害,那些群头也不敢联起手来整治他。
张琴的小姨跟郝大友认识,张琴和王珩的相亲基础有了。
郝大友是搞影视发行的,张琴的小姨想必也是圈内人,她现在跟乔枫搞到一起倒也讲得过去。
要说这个乔枫,别看就是一群头,不过家底儿还不错,本地人嘛,两三套房子总是有的。
“谢谢。”
道完谢,乔枫才琢磨出上面这句恭维话有点不是味儿:“林先生现在哪里高就?”
林跃说道:“无业游民一个。”
张琴撇撇嘴,心说好嘛,这还不如群演呢,起码装死人一天还能混七八十块,在江海市安家是甭想了,混个温饱还行。
当然,她也有怀疑,因为林跃身上这套西装看起来挺高档的,虽然作为农村姑娘对西装品牌没有研究,但是有一说一,确实吸睛。
“林跃,等急了吧。”
声音来自身后。
他扭脸一瞧,见是苏晗走过来,样子跟刚才有点不一样,应该是临时画了下妆。
“你去那么久,是有点急。”
“我以为随便找个地方吃点有特色的就好,哪知道要来这儿吃西餐,我这素面朝天地进去,那不是给你丢人吗?”说话间走到他身边,往对面一瞧:“怎么?你朋友?”
“算是吧。”林跃说道:“来介绍一下,以前影视城的领班乔枫,这个是他的女朋友张琴。”
苏晗大大方方说道:“我叫苏晗,你们好。”
她打量俩人的同时,俩人也在打量她。
之前还没什么,现在她往林跃身边一站,那个词怎么说的,对,金童玉女,一下子把他们俩比下去。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一步,再会。”
林跃出言告辞,拉着苏晗的手往二楼走去。
“你不是说他就是个群演吗?怎么会?”张琴很难接受眼前一幕,无业游民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有没有天理了?
乔枫也满心不解:“你问我, 我哪儿知道怎么会这样。”
他很快又说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就刚才那位苏小姐,我敢打赌一定是本地人。”
“你有话直说,别绕圈子,我听不明白。”
“这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呀,凤凰男!为了找个有钱的老丈人使劲装呗,演员嘛,这是他老本行。”
张琴点点头,觉得是这么个理,俗话讲人靠衣装马靠鞍,她的目标是凭脸蛋嫁个好人家,要说同为江漂的林跃挖空心思去追本地女孩儿,以求少奋斗二十年,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呸,恶心!”
她恨恨地骂了一句,瞧瞧一楼没有逼格自助餐厅,再看看二楼的米其林餐厅:“我也要去吃西餐。”
得,这小子啥也没说就把他坑了。
乔枫忍着肉疼说道:“行,行,行,咱们也去吃西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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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这算不算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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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芳菲,春润大地。
彦良躺在阳光明媚的山坡上,嘴里哼着来自地球的小调,静静享受着异世界的美。
掐着指甲盖儿算了算,穿越来此有七天了。
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作为一名21世纪大好青年,他最大的长处就是有一颗躺赢我命,躺不赢也是我命的咸鱼之心。
“唔,险些忘了。”
彦良在怀里捣鼓半天才从内衬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蛋儿。
别人家的修真界通讯手段要么是飞剑传书,要么是玉简寄讯,还有玩传音阵的,到了云华仙宗这里就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
【就这逼格还特喵的仙宗?别逗了好嘛。】
他展开那封信,放到太阳底下。
彦良心想这可不算偷窥别人隐私啊,他这是在做好事,万一那个被自己穿越的倒霉孩子有未了心愿,比如难舍青梅竹马,放不下未婚娇妻什么的,这个担子他得扛啊……
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
【看我多棒,多仗义,多善良。】
啪!
一道黑线落在他的脸上,有点凉。
彦良拿手一抹,发现是坨鸟屎。
“傻鸟,有种别给我抓到。”
他瞪着眼珠子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只能气哼哼地躺回去,把信里写的内容大声读了出来。
是的,不是默念,是读,朗读!
“彦良吾弟。”
一瞅信首称谓,彦良的心凉了半截。
“来信已经收到,对于你在山下的遭遇,大哥表示遗憾。如今父亲和母亲闭关冲击筑基中期,看情况没有几年时间不会出关。现在家庭诸事皆由我处理,希望你不要介意大哥代父执笔回信。
将你外放江宁县任道官一事由仙宗执事堂决定,即使父亲和母亲没有闭关,也无力改变宗门规矩。大哥觉得你能到红尘中去,也不失为一场历练,或许能够得到机缘更进一步也未可知,但有一日弟能名动汉京,得拜国师,大哥必然锦簇及地,倒履相迎。”
读完书信内容,彦良将那团纸揉成一个球儿。
他心想这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云华仙宗小修士还真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没有青梅竹马,未婚娇妻也就算了,特么的亲弟弟在山下道观受人欺负,做大哥的用一句“一场历练”就打发了。
真不知道他们修的是哪门子仙,太上忘情吗?
彦良十六岁那年,被执事堂评定为终生无望筑基的门徒。
按照云华仙宗的规矩,对于这种无望筑基的外门弟子,会下放至世俗界做道官,一来为云华仙宗寻觅可塑之才,二来稳固仙宗对朝廷的影响力。
正常情况下入世道官的年龄都在二十几岁,而彦良十六岁就被赶下山,到江宁县的白云观当了一名道官。
这当然是一件很委屈的事。
可是对于占据他身体的地球人来讲,这一点都不委屈,这是很嗨皮的一件事。
【那狗屁云华山也就景致好些。除此之外,吃食方面清汤寡水,没半点油腥。上面的人一闭关最少都是十天半月,特么找人说话唠嗑都得提前看黄历,那里也没有衣着清凉的小姐姐,这种日子给钱我都不愿意过。】
还是山下好,仙宗道官不用坐堂,不用处理凡务,也就每半年跑一遍附近村镇,扮演一下有道仙师,看有没有合适引渡的凡人。
要说剩下的时间干嘛?
当然是拿着朝廷发的银子花天酒地啦。
至于大哥彦斌信里说的国师,梦里想想还是可以的。
据他所知,当朝那位国师已经75岁高龄,他的父母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师兄。
最重要的是,要当南汉国的国师,起码也得筑基期的修为。
他呢?
练气期!还是个小班肄业的。
【别人已经是大学生了,老子还在玩泥巴,拿屁去当国师。】
………………
读完信件小眯一会儿,彦良从山上下来,走到靠近白云观前门的地方,还没等拐过墙角便听到一阵嘈杂人语。
【嚯,今天来祈福的人真不少,云锦老儿又能诈一笔香油钱了。】
他整理一下衣装,挺直腰板,摆出一副不为外物所动的世外高人模样,朝着人群走去。
没几步他就懵了。
小跟班王寅见他一露头直打马虎眼。
这时站在门前台阶上的一位道士指着他来的方向大声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来了,那个小白脸就是彦良。”
彦道官一听这话就知要遭。
他想跑,但是迟了。
围在道观门口的人呜的一下圈过来,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包了馄饨。
【这是要揍他啊!】
那个指认他的家伙就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寄信父母求助的罪魁祸首之一------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