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地震,不是都建地震棚吗?”
“你们那是地震棚吗?既然是地震棚,那好,把你们的房子交出来大家一起用。”
阎埠贵不干了:“凭什么呀?”
“凭什么?”林跃指着西厢前面两间房说道:“凭你占用的是公共区域,院内空间所有住户都有份,不是你的私人田地,阎埠贵,刘海中,放在前几年,你们干的这事儿叫侵吞集体财产谋取个人利益,轻则游街,重则蹲大狱。”
一个侵吞集体财产的大帽子扣下来,说的阎埠贵、刘海中两个人背后冒冷气。
见把俩人唬住,林跃态度一变:“给你们两条路走,第一条,把房子拆了。”
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房子说拆就拆?
阎埠贵直摇头:“第二条呢?”
林跃说道:“房子是你的,但四合院的土地使用权在大家手里,你非要占用也可以,必须补偿大家的损失。这样吧,你们两家每月拿3块钱出来分给前院儿和后院儿的住户,这叫土地租让金。”
“好,这个办法好。”
“说的太好了。”
“要不说人家能当领导呢,以前养鸡,我们有蛋吃,现在主事,合理公道。”
“……”
四婶子、刘嘉诚、刘媛媛,王金彪,郑前进……无不拍手称快。
阎解成和于莉也跟着起哄叫好。
就阎埠贵两口子,那叫一个能算计,他们俩过去吃饭要交伙食费,打地铺要交住宿费,看电视都得交电费,要说那两间房,怎么也不可能给他们用。现在林跃说让阎埠贵拿钱出来分给前院儿住户,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少数服从多数,我认为已经没必要举手表决了。”林跃说道:“阎埠贵、刘海中、还有许大茂,就这两条路,你们自己选,我要是知道谁敢动歪念头,明天就给区里写信,告你们薅社会主义羊毛。”
阎埠贵肠子都悔青了,你说他撺弄开全院儿大会干什么?费了老鼻子力气,结果给林跃把桃子摘了。
你说他摘桃子就摘桃子吧,还给他来一回马枪,这个难受劲儿。
“我说你个死老头子,一天天瞎折腾,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房子……你看解成那两口子,这种时候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两个白眼儿狼。”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一点儿情面都不讲啊。”
一个月三块钱,不多,也就工资的十几分之一,可是对阎埠贵这种整日抠抠搜搜,出门儿没捡到钱就算丢的人来讲,无异于要他的命啊。
“拆……我拆房子。”
他算了又算,西厢两间房足够两人住了,外面多出来的两间呢,也就放放杂物,盘个土灶什么的,属于有呢,生活可以舒服一点,没有呢,日子也照样过的情况。
一个月3块,一年就36,这不行,快一个月工资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最终他选择了拆。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两间,一月拿3块,我那儿就一间,一月1块5对吧,这钱我拿了。”许大茂抬起头,45度角仰望天空,牛气哄哄地道。
刘海中转忧为喜,望刘光福、刘光天说道:“你们俩不是搬进去了吗?往后的土地租让金你们交。”
虽然林跃把他怼了,不过设置土地租让金的行为实实在在帮他出了一口眼前恶气。
刘光天还没什么,于海棠的意思是交,一个月一块五毛钱,对于他们这种轧钢厂双职工不算什么,何况他们是真没房子。
刘光福两口子的脸就难看了,他压根儿没跟老丈人吵架,回来住就是为了占地儿,现在倒好,每个月还要往里面扔钱。走呢,不甘心,不走呢,也不甘心。
“横看竖看,全院儿最阴险的就是他了。”刘光福媳妇儿很想啐林跃一口唾沫,可是她又不敢,只能在丈夫耳边发牢骚。
秦淮茹挺高兴,因为她现在和傻柱在后院儿住,刘家和许大茂每月拿出四块五毛钱来分给后院其他住户,她跟傻柱能分到一块五毛钱。蚂蚁再小也是肉呀,何况这钱真拿去买肉,差不多能称二斤呢。
有人不高兴。
谁呢?棒梗。
眼见前门人影一闪,槐花从外面跑进来,对他使了个眼色,棒梗由门屋房檐下走出来,摆着一张臭脸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没有中院儿的份?”
林跃没有说话。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面带警告:“棒梗!”
都知道林跃和秦家不对付,他现在出来抗议,明摆着找不痛快。
棒梗说道:“他现在是领导,宰相肚里能撑船,连容人之量都没有的话,还当什么领导。”
傻柱说道:“说什么呢?他要是有容人之量,我跟你就不会丢了工作了。”
棒梗撇着嘴,仰着头,眯着眼,一脸挑衅地走到林跃面前:“林科长,我傻叔的话,没说错吧?”
“没错。”林跃往前一步,冷冷地看着他:“容人之量?在我这里你们不配拥有,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
说话的当口,院门闪出一张女人脸。
是冉秋叶。
“你妈没告诉你,千万别去打她的主意吗?”林跃看着棒梗的目光越来越冷:“不过,祝贺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不等下面的人反应过来,林跃兜头就是一拳砸在棒梗脸上。
噗~
一团血在鼻孔绽放。
噗~
又一团血在嘴角爆开。
噗~
紧接着一脚踹出,正中棒梗小腹,人噔噔噔连退好几大步,腿一软,抱着肚子跪在地上咳,鲜血和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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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你可真是你妈的猪队友
即便被打得这么惨,棒梗眼睛里的疯狂丝毫未减,人还在笑。
身为领导打人,等着撤职吧。
冉秋叶不让他在四合院儿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害怕他跟院儿里的人起冲突吗?现在让她亲眼见证丈夫的凶残,身为小学老师的她会怎么想?林家会不会后院起火?
傻柱最先反应过来,为了讨好棒梗,想也没想就冲出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凭什么认为我很稀罕生产科科长这个位子?”
林跃没有回头,屈起手臂往后一杵,给了傻柱一个肘击,又狠又准还快,秦淮茹反应过来时,她的便宜丈夫已经满嘴是血。
小当手挺快,赶紧从后面抱住傻柱。
那边槐花心疼哥哥,要去看棒梗,给林跃一脚闷肚子上了,捂着小腹蹲下去,疼的直掉泪。
不说这小禽兽完全遗传了她妈的婊功,单单配合棒梗招惹冉秋叶,就够上一顿毒打了。
“林跃!”
冉秋叶的喊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阎埠贵扭头一瞧:“小冉老师来了。”
刘光福说道:“嗯,能治他的人来了。”
刘光福媳妇儿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给冉秋叶让出一条路。
“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解决?看你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冉秋叶嘴上责备林跃,心里却很焦虑,很忧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在大西北的七年时间跟所有人都相处融洽,可为什么一回到四合院儿就犯浑呢?
林跃说道:“我这是在帮他达成所愿。”
冉秋叶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去找你,目的不就是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制造家庭矛盾吗?”林跃回望棒梗和槐花:“呵……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果然是有妈生没爹教的禽兽。”
“黄主任,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林跃又在打人了吧。”这边林跃正跟冉秋叶解释,那边易中海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进院子。
二大妈偏头一瞧,小声到:“他怎么来了?”
易中海身后的中年男子他认识,是街道办的黄主任。
阎埠贵乐了:“我算看出来了,棒梗和易中海给那小子挖了个坑,一个去找冉秋叶,一个去找黄大林。他不是爱犯浑吗?在街道办主任面前把人打成这样,回头有他好果子吃。”
“把冉家人也牵扯进来,这棒梗做事不地道。”三大妈有点儿看不过去。
虽然林跃和冉秋叶结婚了,但是她跟孩子从来没到四合院儿住过,差不多就是个局外人,秦家和林跃的矛盾集中在四合院儿和轧钢厂两个单位,就没冉家人什么事。
阎埠贵不高兴了:“你哪边儿的啊?”
“哎呀,站错队了。”被老头子一说她才醒悟过来,不该同情逼着他们把房子拆了的人。
黄大林走到林跃面前,指着满脸血的棒梗和傻柱说道:“这都是你干的?”
他没有否认:“没错。”
“你这是在犯罪!”
“如果他们不报警,那就谈不上犯罪性质了。”
黄大林说道:“你是在讲笑话吗?”
林跃说道:“你看我像是在讲笑话吗?”
话罢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黄大林,扭头望秦淮茹说道:“我对你说过,老婆孩子是我的底线,谁要是敢碰她们,我必十倍奉还。”
秦淮茹以为他拿给黄大林的是李长明的证词,脸色变得煞白,嘴唇翕动,看起来慌得不行。
就像林跃说的,白莲花最怕的是什么?
剥皮。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黄大林看了一眼页眉:“遗嘱?”
林跃点头道:“没错,后院儿老太太的遗嘱,下面有她的签名、手印,以及街道办和区民政部门的印章。”
黄大林借着四婶子家屋檐下的灯光认真端详片刻:“没错,是真的。”
事涉区民政部门的权威,他有心袒护易中海也做不到。
林跃在旁边的长凳坐下:“那就烦劳黄主任对他们宣读一下遗嘱内容。”
黄大林扫视一圈,拿起那张纸对照内容宣读遗嘱。
“我,张美枝,在南锣鼓巷青云胡同27号院的后院有正房一间……”
遗嘱内容不长,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她死以后,房子可以给傻柱,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傻柱跟秦淮茹结婚后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不然的话,房子由林跃持有,等他百年以后上交国家。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醒悟过来,后院儿的房没了。
因为傻柱娶了她,也因为她私心作祟,没有给傻柱生下一男半女。
林跃由黄大林手里接过遗嘱,走到秦淮茹处往前一递:“确认一下内容吧,秦淮茹。老太太过世没有三年,为了表示尊敬,我本不该因为她留下的房子瞎折腾,可是我不折腾你,你儿子折腾我,今天晚上回去,明晚之前搬着你的东西和傻柱滚蛋。”
老太太留了遗嘱?
全场哗然,想当初她病重的时候说过,人没了后傻柱可以搬过来住,大家还以为她把房子留给傻柱了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有前置条件的,林跃能够随时让那两个人滚蛋。
棒梗笑不出来了,要问为什么?你想啊,秦淮茹和傻柱是合法夫妻,俩人从后院儿搬出来去哪儿住?回中院西厢,和棒梗、槐花、贾张氏挤一屋?可能么?
不去中院西厢,就只剩中院北屋了,可中院儿北屋他住着呢。
傻柱捂着青肿的眼眶不知道说什么好。
槐花直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