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
不对劲！
哪怕至今，九世回溯的画面，仍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
在萧红衣的强烈要求下，澜云老祖范通解开了与“溯忆宝镜”的精血绑定，将宝镜完全交于萧红衣掌控。
或许是因初次操作宝镜有些生疏，又或许是想让施这个“姐妹”，更能体会到江辰九世的苦楚。
萧红衣将溯忆宝镜的快进速度调至极限，在短短一日多的功夫，足足让施看了不下十余遍！
而观看过程中，施一遍又一遍的泪崩。
她为江辰而哭，也为自己而哭。
她完全没想过，江辰这个看似“恶名昭彰”的师侄，竟有如此正直、向善的一面。
更没想到。
自己在九世轮回中，竟对林风这个畜生，产生了不小的好感！
她后悔。
后悔这一世同意林风拜师丹古塔，更后悔上次自己的偶然出现，竟让这天命之子免遭活埋！
此刻，施只要听到“林风”这两个字，就会犯恶心。
九世轮回，林风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最后却为了飞升，杀女正道。
而这一世。
这个天命之子就更恶心了，竟对男人有了想法！
不仅对自己师傅，就连江辰也不想放过！
无疑，哪怕是疯魔，施仍旧喜欢脑补，且对自己的脑补深信不疑。
曾经。
为了丹古塔的声誉，她选择将这些事当做不知道。
可此刻！
得知这世间的真相后，她又怎会再帮林风隐瞒？
至于丹古塔的声誉？
施表示，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若这一世，丹古塔仍旧像前九世那般，沦为这老天的傀儡，打着“正道”旗号善恶不分，那还不如被灭门了！
念及至此。
先是用手中令牌，将丹古塔的大阵撤销后，施当即动用修为大喊：“林风！这个天命之子有断袖之癖！与自己的师傅，丹古塔的大长老余石，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声音夹杂灵气，缓缓荡开。
闻言。
丹古塔众弟子，皆嘴张成了“o”字型！难以置信！
毕竟那可是天命之子，而余石作为丹古塔的大长老，也向来是威信极强！
过于茫然下，众弟子看向余石等丹古塔长老。
此时的余石已经懵逼了！
首先，施的出现，以及不正常让他懵逼！
其次。
他和林风之间，可是清白的！
余石做梦也想不到，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就会被人如此造谣，弄得他晚节不保！
“胡说八道！”指着施，余石连忙大吼：“塔主气息起伏，眼含戾气，情绪起伏不定，明显是疯魔的表现！你们竟相信一疯魔之人所言？！”
众弟子连忙一番打量，发现果然如此！
施确实不正常！
“我疯？”
施嗤笑，居高临下直视余石，疯癫大喊：“疯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群死变态！！”
“……”
余石顿时嘴角一抽。
众弟子们则在心中惋惜，且统一远离了江辰几步。
“……”
这弄得江辰一阵无语！
他是无辜的啊！
他也没想到，施这个女配能疯，还将九衍宗的疯子们，全部给带来了！
不错，就是带来了。
江辰不知施失踪，只认为施是疯魔后，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因此特唤九衍宗众疯子到来。
“师叔，你终究还是没挺住啊！！”江辰表示‘痛心疾首’。
他的高呼，没有人搭理。
此时丹古塔众弟子，以及到来的宾客们，仍旧沉浸在施的“疯魔”中。
而施刚才的话，也被当成了疯言疯语。
“我作证！大长老与林风，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察觉到风向改变，长老徐安起身表态。
徐平同样起身，昂首望天，眼露追忆，接连瞎编乱造：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长老以有事为由，唤我去林风的房舍一见。我本以为有要事，谁知竟看见了大长老与林风，正在……！！”
“哎，我说不出口！”他拂袖转头。
别啊！
你倒是说完啊！正在做什么？
众人心中大喊。
虽徐平话未说完，但一幅幅让人作呕的画面，已在众人的脑海里浮现。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余石快被气死了。
原本为了丹古塔的声誉着想，有些话是不能说。
但此刻为了自己清白，余石只得豁出去了，吼道：“这徐平、徐安两兄弟虽表面无恙，但实际同样疯魔！不止是他们，丹古塔除我外的长老，都已疯魔！”
此言，让众人一脸狐疑。
丹古塔众弟子们，更是茫然眨眼，搞不懂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而就在这时，丹师董药从盘膝状态下起身。
他表情如常，面色淡然，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瞥了眼余石，董药朗声道：“诸位观我如何？可像疯魔之辈？”
打量了他一眼，众人摇头。
“相信不少人都知道，余石对我有授业之恩，还赠与我六品灵火，那我之言，能信否？”董药又问。
众人点点头。
余石心中咯噔一跳，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可他还未来得及阻止，董药已侃侃而谈：
“那同样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趁着灵药山与丹古塔交易的时机，我登门拜访余石。”
“就是那夜，我撞破了余石和林风的丑事！”
“那时的我，只是初入元丹，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余石给抓住！而余石，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杀人灭口！二则是……”
“加入一起！”
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那你是如何选择的？”万道掌门按耐不住好奇，追问。
“呵呵。”
董药苍白一笑，潸然泪下：“我此刻还活着，便是选择……”
闻言，众人皆沉默。
他们，听懂了董药的意思！
既感愤怒，又觉得怜悯。
“哎！苦了你了。”良久后，万道掌门叹息。
其余宗门掌门、弟子，也纷纷朝董药投去怜悯的神情。
这就是弱肉强食啊！
在绝对的力量前，弱者为了活着，不得不妥协！
而此刻，众人也彻底信了林风和余石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哪有人，宁愿如此自污，也要栽赃别人？就算疯魔也不可能！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就是疯子中的“精锐”！
战斗力之强，远超平常疯子！
同一时间，众人都怒视余石。
余石百口莫辩，只得上前求助郑阁老：“阁老，这是诬蔑啊！我认为，这董药恐也疯魔！你可要为我做……”
话未说完。
“滚！你离我远点！”郑阁老厉声制止。
“……”
第320章 锣鼓喧天，灵炮齐鸣
余石体会到了什么叫社死。
四周满是刺骨视线。
各宗来人皆面带鄙夷，丹古塔弟子们，尤其是男弟子，都不禁缩了缩脖子，不敢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