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周身更是尸骸无数，血流成河，尸山成堆，尸体堆起了一座五米高的大山，雪月清屹立在尸山上，望着那渐渐破晓的天空。
他的身躯已经破损，到处都是裂痕，鲜血从即将碎掉的身躯中汨汨而出。
“终于结束了。”雪月清平静的开口道，天空破晓，一缕碎金般的阳光破开乌黑的云层，照射在他那染血的脸上。
他疯狂的运转者字秘，将自身的骨骼，和伤势全部治疗好，只是体内的道伤和暗伤没有恢复得那么快，起码得几天才行。
“是啊，终于结束了，太残酷了。”龙马有声无力的回应道，它口吐白沫的倒在尸堆里面，鼻子和眼睛，耳朵都在冒着血泡。
祭坛上只剩下几十个人影，一共一百多个人来到此地，只剩下了五十多人，众人眼神黯淡，沉默不语，他们无一例外，全身染血。
雪月清骑着龙马踏天而行，而在这时，几名古圣出现，他只能血战，最后是一路打上五色祭坛的，才摆脱了几位古圣。
但战斗没有因此而结束，上了祭坛之后，寒雅，顾秋，圣僧七绝，还有三名种子级的圣人，纷纷对雪月清出手。
嗡！
光华最后一闪，他们消失在了古地中，在那黑暗通道中搏杀，这些人血拼直径杀入人族一座宏伟磅礴的圣城中。
........
鲜血洒落，冰冷的圣器交击，恐怖的仙光吞天，这一战如神魔大战，残酷而激烈，席卷了八方。
黑暗的通道中，雪月清独战几人，天外陨石燃烧，古星四裂，黑暗冰冷的宇宙被撕开，这是他们大战引起的。
寒雅更是惊人，肉身毫不逊色雪月清，她的道与法更是恐怖绝伦，比顾秋几人还强大数倍不止。
“咚！”
雪月清将顾秋几人打出通道，自己则是和寒雅大战。
宏伟磅礴的巨城如蛰伏的神狮，透发着一种威严，不可侵犯，雪月清他们直径打了进来，引发一场大轰动。
这是从未有过之事，多少年来无人敢在城中放肆，现在竟然有试炼者一路大战到此地，举城皆惊。
雪月清只身一人大战寒雅，顾秋，圣僧七绝，还有三名种子级别的圣人，厮杀到沸腾，血气贯穿天上地下，整座圣城都在摇晃。
街道的行人纷纷退避，一些建筑物更是成片倒塌。
“这是什么人，胆子也太大了吧，竟一路血战到圣城中，开试炼路从未有过之先河，就算是前面一批人都得下马走着进来。”
“那居中而立，横战八方的男子是谁，一人独占数雄，好强大的血气，好恐怖的战意，古来少见。”
城中的不少强大修士赶到，一边观战一边议论，由于雪月清浑身染血，面容都变成了血红色，鲜血渗透了发丝，滴落而下，根本没人认得他。
“住手，你们竟敢亵渎圣城，都想以身试法吗，违背城规者，杀无赦！”
守护这座古城的士兵大喝，一个个都脸色铁青，这是在打他们的脸啊，就算是前面最几个无上人杰都是下马进来的。
而且，接引使都被惊动了，在古城深处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道喝，让雪月清几人停下大战，不然将镇杀。
他们终于罢手了，一个个杀气弥漫，相互冷漠对视，并未退步。
这一战，龙马遭受了七个光头的围殴，受了不轻的创伤，雪月清虽然有伤痕，但并无大碍。
顾秋更是直接被打崩了金色战甲，露出白皙的肌体，两片金色的战甲遮住了关键部位，银色的液体裤更是被撕裂了。
“雪月清，你将道源还给我。”寒雅那万年不变的优雅和冰冷的脸庞，顿时变得铁青，甚至是气得憋红了脸。
她很美，莹白的鹅蛋脸，柳眉星眸，俏鼻粉红娇小，朱唇鲜红动人，身穿黑色长裙，紧紧的包裹着她那婀娜的身姿，白皙粉嫩的玉足更是想让人忍不住把玩。
她的容貌比肩花情心，但就是每天板着一个脸，跟别人欠她一块仙金似的，不过现在气得脸红了，莫名有些可爱了起来。
就连圣僧七绝都想要返俗了，一名手持大刀的圣僧更是瞪大了双眸，紧紧的盯着寒雅。
“我自己抢的，凭什么给你？”雪月清歪头说道，咧嘴一笑，鲜红弥漫了脸颊，白洁的牙齿流动着光泽，有着莫名的惊悚感。
“它认可我了，对你没用。”寒雅开口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洋洋盈耳，又有着御姐的霸道之音，很是动听悦耳，让人有种想要征服的感觉。
“想要道之源可以，得拿我满意的东西交换，不然我宁愿拿来洗脚都不给你。”雪月清说道。
星空中的第二圣城，比之第一城要宏伟与巨大很多倍，气氛更加庄严与肃穆。
第二圣城的大统领神色不是很好看，盯着他们看了好长时间，才道：“你们真是好大的气魄，将人族圣城当成试炼场了不成，想与全城强者开战吗？”
离开血色战场，到最后只有五十多人活着来到了这里，其它人都陨落了，此时鸦雀无声，一些修士更是低头抽泣了起来。
“你是妖族的雪月清，你是天仙古星的寒雅，你是天谕古星的顾秋.....”
大统领冷着个脸，将血战几人的名字一一点出，顿时引发一阵骚动。
“天啊，竟然是寒雅，这可是在路上时，名字就已传进城中，绝顶的妖孽级强者，能和前路的几人争锋。”
“雪月清，他竟然也已经到了，还以为他听到昆仙等人的大名不敢踏上路了呢。”
“妖族踏上人族古路，可谓是自大啊。”
城中一片嘈杂，得悉血战中几人的身份，不少人都露出竟然，无不议论，更是有人紧紧的盯着寒雅直流口水，还有顾秋。
寒雅此时黑裙染血，玉臂上更是出现了一条狰狞的伤疤，黑裙身后都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平滑反光的洁白后背，两条黑色的鞋带更是露出，香肩裸露，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三年我也愿意。
不过她的背后有金色的纹路和符文隐现，很是奇异。
而顾秋则是全身金色战衣破烂，全身上下只剩一些破烂的战甲，布条遮住那些隐秘之地，但也让人大饱眼福。
而圣僧七绝更是被雪月清销掉了天灵盖，鲜红的血液侵满了金色的袈裟。
而还有三名种子级人物，心脏碎裂，眉心一个血洞，还有得半边身子都被打掉了，鲜血汨汨而出。
雪月清一人独占数雄而差点斩杀几人，怎能不让人心惊，让人感觉到阵阵寒意。
“接引使特赦，惜你们修为过人，这次不予计较，但没有下次了，若是再违背城规，动杀伐，皆斩！”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矛盾未化解，只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不管怎么说，雪月清他们一路血战进城，影响还是很大的，甚至波及到了星空中。
而且有人爆出，雪月清得到了道之源，彻底震动了整条古路，但是当知道没得天地认可，纷纷笑掉大牙。
雪月清没有理会，骑着龙马来到一家客栈中。
而寒雅则是在身后跟着，就像是一只跟屁虫一样。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跟我了。”雪月清无奈的回头说道。
“哼，我用绝世仙经跟你换。”寒雅冷哼一声说道，道之源有关渡劫和对以后证道有影响，所以就算是交出一两部仙经又如何，反正雪月清又证道不了。
雪月清低头沉思了，道之源这玩意烫手，他还想要洗脚才卖出去呢。
“行吧！”他不再多想，拥有绝世经文可以帮助创法，也对于渡劫圣人有着很大的好处。
..........
ps：两章一共一万字，在写两章就渡劫成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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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寒雅果断（两章合一）
清风洒洒雨凄凄，秋色遥看入城迷。
第二圣城中，街道两旁种满了凋零的古木，原本翠绿欲滴的叶子已经枯黄，似那凋零的万物。
一些经历了厮杀的试炼者踉踉跄跄的走进一个个酒楼，有的人嘶声痛哭，有的人沉默的饮下一壶又一壶酒。
傍晚的夕阳将圣城铺上一层凄凉的红晕，枯黄的枫叶随着秋风飘落。
在这座充满秋意的古城中，试炼者都沉默的休养身体，为了接下来的战斗，为了能够活下去，也有的人彻底失去了斗志，倒在城墙上，望着那坠落的夕阳，沉默无语。
“今昔何年，星空中不知岁月寒暑，又是一个秋季，那凋零的落叶就像是被淘汰陨落的人杰。”有的老者坐在店铺门口，望着那黯然神伤的试炼者摇了摇头。
踏上星空古路，一路战斗，有多少人如那枯叶般凋零，远走他乡，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证道，但却埋骨他乡，尸骨不全，被世人遗忘。
唯一被世人铭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最强者！
雪月清步伐坚定，一步一步走在那充满了秋意的圣城中，修有者字秘的他很快就将身上的伤治疗得七七八八了。
他的心智如铁，每一步落下都坚定有力，他的信心不动摇，行走在那斑驳的古路上。
残阳如血，勾勒出的天边仿佛那是一片片血海和伏尸，让人生出莫名的凄凉。
雪月清走进城中最为恢弘的酒楼中，刚登楼而上就听到了一些落寞得到话语，他的身后跟着寒雅。
“我决定了，就此退出，头也不回的返回故乡，再也不做成道的妄想。”
“我们如同汪洋的一片孤舟，只能沦为那几人的背景板，我们三百多人踏上古路，到现在只剩下我们几十人了。”
两名修士眼神空洞的说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由英姿勃发变得无比的沧桑，眸子不再犀利，变得空洞无神，变得黯然无光，两鬓都染上了几缕白霜。
“真的....主动退出了吗？”旁边有人问道，带着同样的苦涩，但也带着不甘，但是不甘又能如何呢，打又打不过，能活着来到第二圣城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走了，留下来没什么意思，与我来自同一地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了，看不到一点希望，连我的弟弟和哥哥都死了，还是回家尽孝吧.....”
十几个修士默然，一种酸涩涌上心头，曾为一域人雄，一代绝世天骄，然而踏上这条路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环，有的只是仰望别人的背影。
雪月清变换了容貌和元神气息，来到了酒楼之中，望着从血色战场闯过来的十几人沉默不语。
一个颓废的年轻人，喝到烂醉，躺在地上，情绪失控的大哭了起来，道：“曾经的骄傲，一域无敌的辉煌，在这里算不上什么，被人无情的践踏，帝路争雄，那仅是少数几人的战场，对我们来说，我们就是路边的小石子，尘埃，他们轻轻一吹，我们就已经灰飞烟灭。”
“要是我的道侣听我的劝告，她也不会去围杀雪月清，到了最后，身死道消。”
“没了，什么都没，曾经的骄傲，曾经一域的辉煌，在那顶级的强者面前，我们就如同任他们宰割的牛羊，不，牛羊都算不上。”
此人话语一出，许多人都默然了，他们也曾呼啸天地，气吞山河万里，可是来到了古路上，一切的一切都被粉碎了。
“我的妻子死在我的面前，她好似凋零蝴蝶，临死前还拼命帮我挡住敌人，我却无力相救，只能在暗处颤抖的看着，我是那样的无力，直到敌人走后，我才将她从血泊中抱起，眼睁睁的看着她眸子暗淡，身体冰冷，失去了生命。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又一人低语，脸上充满了泪痕，充满了痛苦。
他知道，有些人死在朋友面前，但是尸体都保不住，化成万千碎肉的一块。
“这里只有伤与痛，我再也不想回忆，今夜就走。”
酒楼中十几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捧着酒，踉跄着下楼，时不时有人大哭大笑，去找此地的统领，要返回故乡，永不再回头。
就在这个夜晚，一道道身影带着不甘与痛，选择不同的星空坐标，孤独的踏上了五色祭坛，他们的背影很凄凉和悲惨。
雪月清就坐在酒楼的靠窗旁，手里拿着白色酒杯，沉默不语的摇晃着，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孩，是寒雅。
“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就没有感到愧疚吗？”寒雅轻声开口道，望着眼前的男子。
“愧疚？你们是人，我是妖，我为什么会愧疚？何况踏上这条路的人，都是敌人，既然是敌人为什么要愧疚？”雪月清开口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说完后，也起身了，转身就走，回到住所，而寒雅则是在后面跟着。
五十多个修士来到了圣城中，而在今晚，随着二十多人踏向回家的路途，这批试炼者只剩下不足三十人。
余下的几十人，有人相信自己的潜力，认为只是境界不够，可以慢慢成长，最终成为神话，而有的人直接在圣城居住，看看这个时代的最强者，也有人为了寻找一颗合适居住的生命星球。
人的志向与抱负各不相同。
雪月清很平静，见惯了生死，自踏上修炼路，血战至今，对他来说还有什么迷茫？唯有一颗坚硬如仙金的心，他想要快速证道，看一看那巅峰的风景。
至于寒雅，也不知她为什么那么执着道之源，就是一直跟在雪月清身边，还舍得用绝世经文交换。
龙马此时在客栈中泡在水里，一株珠神果丢进嘴里面，惬意的咀嚼着，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望了一眼凉亭处，就不再关注了。
雪月清回到了客栈，他打算将道之源交出去了，这玩意很烫手，况且他要来也是没多少用，倒不如换对他有用的东西。
寒雅恢复了原本的容貌，柔顺的青丝披肩，莹白的鹅蛋脸，带着淡淡的冷意，迈着优雅的步伐，如同天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