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如今都是徒劳的了。
既然对方想要做什么该死的“实验”，那就让他去做吧，反正结局已定。
“想要离开这里的话，楚，你只有杀死我这一条路可以选！”
惩戒天使的声音冰冷了起来。
“我不死，或者说，在我完成我的目的前，这个多元宇宙雏形外的封锁便永远不会被解除！”
“而我的目的，就是杀死杀死这个多元宇宙雏形中所诞生出的主之死敌！”
“也就是那些该死的虚空虫族们！”
“好了，楚，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死前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惩戒天使的声音，响彻在了无尽深渊之中。
而楚浩则是将其完整的记了下来。
不过，此时的他，表情有点怪异。
而且，怪异的还不只是他。
整个无尽深渊，都表现的有些怪异。
之前无限扩张的无尽深渊，快速的从整个多元宇宙的雏形之中，收回自己的触手。
而且与此同时，楚浩也终于解除了惩戒天使的信息屏蔽，不再过滤外界的所有信息了。
外界离开了无尽深渊的触手之后，黑暗消逝，点点光明终于是再度出现了。
但是此刻的楚浩，却带着满脸的冷笑，对着惩戒天使说道。
“我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惩戒天使，你本人究竟是不是没有自由意识的鹰犬！”
“我想知道的是，当一个更可怕的，也更加亵渎天堂山，亵渎所有神的存在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是不是还会选择毫无理智的冲上去，消灭对方履行你的职责？”
“或者说，你会反抗天堂山给你设定的命令，先不消灭那个亵渎天堂山的存在，而是利用你手中的利刃，杀死创造了那个怪物的我？”
“我必须知道，天堂山尊者的命令，和你心中的仇恨，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说完，楚浩便猛地将深渊漩涡的入口打了开来，让虫的歌声，响彻在了整个无尽深渊之中。
即便是光明，都无法掩盖楚浩脸上的阴影了。
而惩戒天使，也在这个瞬间终于是见到了那个只凭借一己之力，就消灭了天堂山分部的存在。
吞噬神明，并将其利用的虫。
“是杀死我泄愤，或者徒劳的攻击对方。”
“你只能选择一个，彼得！”
惩戒天使看着面容扭曲的楚浩，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真的是疯了！”
第204章 虚假的仁慈或者真实的仇恨
“你，真的是疯了！”
惩戒天使如此说道。
但是楚浩则是冷笑一声，背靠着无数的黑色触手，一边感受着深渊的脉动，一边对着惩戒天使说道。
“我疯了？也许吧，但是这可不是关键。”
“关键是，我需要答案，并用答案，满足我的好奇心！”
“这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楚浩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顷刻间，所有的无尽深渊在外的链接全部开始回收了。
那些侥幸没死的恶魔与深渊生物们，也都被他拉扯回了无尽深渊之中。
当然了，那些虫没有杀死的堕落天使们，也一并被楚浩拉了回来。
“顺便一提，我已经将所有剩余的神火，全部用于这可能存在的这最后一战了！”
“我会与你，死战在这里！”
楚浩眼中的黑红色漩涡，缓缓的旋转了起来。
他是那样的有恃无恐，就好像，所谓的生死，早已经不再重要了。
而尤姆、戴蒙等一众神话生物，听到楚浩的言语后也是大吃一惊。
忠诚的它们宁愿为楚浩而死，但是楚浩却利用造物主的身份强行压制了它们，让它们动弹不得。
“所以..惩戒天使，你究竟会怎么选！”
楚浩的声音，响彻在了惩戒天使的耳边。
“你带来的天堂山分部已经消失了！与此一同消失的，还有数以十亿级别的天堂山战士！”
“它们之中的所有人，都被我的造物，虫给感染了，如今的它们，已经成了它的一部分了。”
“就连你的兄弟姐妹们，那些不愿意和艾德琳一起堕落的天使们，都没有幸免于难！”
一句句话语，如同利刃一样，穿透了惩戒天使的心灵。
愤怒与仇恨，正一点点的充斥他的内心。
充斥这个拥有着彼得留下的正义之心的傀儡躯体之中。
“你曾经所珍视的一切，都在这个名为虫的造物之下，变成了无比悲惨的事物！”
楚浩扔出了一堆影像，在惩戒天使的面前放大。
这是艾德琳无意间记录的，名为塔司与艾露恩的绝望场景。
心爱之人死于怀里的痛楚，永远定格在了这些画面之中。
“而我，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彼得！”
楚浩还没有说完，他看着惩戒天使，是那样的得意。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神域世界，这个名为无尽深渊的存在，就是无穷无尽苦难的源泉！”
“这里有着低维度的滋养，有着永不停歇的恶意！这里是令人绝望的窒息之地，是最残忍，最灭绝人性生物们的家园！”
“只要我不死，无尽深渊将会永远扩张下去！和今天这样类似的不幸，也会永远的持续下去！”
“所以，杀死我，就能终结这后续悲惨的一切，拯救无数的生灵，挽救你内心中，扭曲破碎的信念！”
无数的白色火焰，开始在惩戒天使的身上荡漾。
很明显，他的心情绝对不会平静。
但与此同时，远处的虫，也开始朝着无尽深渊所在的方向移动了。
饥饿，迫使着它准备吞噬掉这个多元宇宙雏形中，唯一还未被它吞噬的东西。
一个神域世界，以及两尊最后的神！
“如果你选择杀死我，那么我的反抗，将会导致你消灭那个名为虫的怪物的胜率大降！”
“尽管你剩余的实力，本就无法杀死对方。”
“但是这可是天堂山刻在你骨子里的命令，消灭主的最大敌人！你不得不选。”
“但相对的，杀死我，你能够让无数的灵魂们安息，熄灭你的怒火，满足你的私欲！”
“你究竟该怎么选呢？”
“是维护那个早被扭曲的尊者命令，还是维护你心中的正义？”
“是虚假的仁慈，或者真实的仇恨！”
话音未落，惩戒天使的火焰便组成了炽热的巨剑，朝着楚浩袭来！
而楚浩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毫无躲避的意思。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惩戒天使突然掉转了武器，开始直面那个名为虫的怪物。
天堂山尊者的命令，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
楚浩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因为他猜对了。
在刚刚的那个瞬间，楚浩清晰的看到，彼得的面容，努力的从惩戒天使的嘴脸上出现。
他甚至看到了，彼得眼中，对自己的仇恨光芒。
他看到了，彼得意志被强压下时的绝望与痛楚。
可惜的是，不完整的意志，不可能成为这一具躯体的真正主人。
不管惩戒天使如何嘴硬，它如今这幅躯体，依然是只是一具傀儡罢了！
一具真正的，只会遵循天堂山逻辑的傀儡！
彼得的正义灵魂，早就不存在了。
留下的，只是一个有着彼得部分意识的，自认为是彼得的存在。
之前楚浩与彼得的交流，不过是一个令人作呕的骗局罢了。
想到这里，楚浩微笑了一下。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果然啊，和我的猜想一样。”
“神明的本质，就是欺骗。”
“而所谓的信仰，可以让人走到最后，但是盲目的信仰，只会让你迷失...”
无尽的黑暗降临，重新将楚浩包裹进了深渊之中。
而在远方，惩戒天使的躯体，散发着炽热的火焰，朝着远方的虫攻击而去。
他的火焰，是那样的耀眼。
在无尽深渊收回他的黑暗之后，他终于可以，为这宝贵的光明增加最后一丝希望。
与此同时，在深渊最底层，准备接受这场战争最终结局的楚浩，听到了无数虫声之外的另一种歌声。
他抬起头，看向了正在与虫交战的惩戒天使，回想起了一首歌曲。
“你能听到无数的人，呼唤着你的名字。”
“你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打在你的身上。”
“你认为，你正沐浴在恩泽之中。”
“但是我却无法看清楚，你到底还拥有什么。”
“你既可以成为仁慈的天使，也可以陷入仇恨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