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儿一路上不哭也不闹,望着一路上的风景笑容都没停过。
“走,带你逛逛大梁城。”伸出手,示意惊鲵拉上,白弈笑着说道。
“你不去办正事吗?”惊鲵没有拉上去,开口问道。
“你就是我的正事。”
白弈从惊鲵怀中接过小言儿,看着惊鲵认真的说道。
他的确约了人,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陪惊鲵最重要。
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哪有他等别人的道理。
“哦。”惊鲵澹澹一笑,伸出修长雪白的玉手,放在白弈掌心。
“走吧。”
一只手抱着小言儿一只手拉着惊鲵,三人下楼来到了大街上。
战国时期儒家的那些思想还未被采纳,大街上卿卿我我很正常,也没人去管。
只不过看见是一男人抱孩子,还是有人指指点点。
白弈并未在意这些目光,牵着带有温度的手在大街上缓慢走着。
“鲵儿,你之前来过大梁吗?”
惊鲵点了点头。
“来过,为了任务,待的时间很短。”
“也好,这次好好陪你逛逛,顺便买点金银首饰,胭脂水粉。”
惊鲵的首饰少的可怜,除了簪子就剩下一个从那县令府中抢走的玉镯子。
胭脂水粉之类的她用的也很少,好吧,这类东西还是少用,自然美就好。
白弈默默将这东西划去,拉着惊鲵进入了一个首饰店。
兜兜转转大约逛了半个时辰,一趟下来惊鲵头上多了一个挂饰。
两个小巧的耳垂上各戴了一个珍珠模样的耳环。
皓腕上同样多了一个金色的镯子。
这些东西百越进贡和战利品多的事,但白弈总感觉交给惊鲵有些问题,有点强盗的感觉。
他是强盗吗?显然不是,他是读书人。
也顺带的给小言儿买了点东西,胖乎乎的小手臂上多了一个银镯子。
还有一个红色的荷包挂在脖子上。
这东西本应该在汉朝才有,但众所周知,秦时明月嘛,有什么都正常。
小言儿对荷包爱不释手,长出的两个牙齿不停的咬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银手镯提不起兴趣,光看一个荷包。
马车上,惊鲵重新抱回了小言儿,白弈坐在她身旁,伸出一只手轻轻的逗着小家伙。
“叫爹爹。”
经过了多次训练,小言儿已经不是那个发音不准的小女孩了。
其他不说,她对这两个词已经了如指掌,白弈话音落下她就立刻发出了奶萌奶萌的声音:
“爹爹~”
白弈笑着继续说道:
“叫娘亲。”
这词对于小言儿来说就很陌生了,惊鲵虽然教小言儿说话,但也不会和白弈一样对这东西执着。
本来不怎么抱希望的,小言儿却直接叫了出来:
“娘亲~”
惊鲵愣了一下,看了一下白弈,确认自己女儿叫自己“娘亲”后,内心有些激动,笑容更甚,眼眶都快出来了。
小言儿不知道这词对一个母亲来说有多重要,还在和荷包较着劲。
“言儿。”轻轻俯下身体,惊鲵在小言儿额头上吻了下去。
……
杜康酒楼。
以杜康命名一看就是一个喝酒的地方,而且还是喝好酒的地方。
约的人强烈推荐这里,白弈人生地不熟也就答应了。
依然带着惊鲵和小言儿,白弈大步向酒楼走去。
“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迎上来一个年轻人,眉宇间有些桀骜不驯,语气倒是显得很恭敬。
“嗯。”白弈拿出了那块在魏国算是畅通无阻的令牌,给年轻人看了看,同时问道:
“这店是你的?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看见这牌子不仅没激动,反而皱了一下眉。
“是我的,我叫刘颠,随我来吧,何大人等大人很久了。”
刘颠语气有些烦闷,不是对白弈的,反而像是对他口中的那位大人。
同名?
有缘啊。
白弈轻笑一声,在刘颠带领下上了二楼。
二楼明显比一楼高了几个层次,酒香四溢,装修也好上许多。
这里很安静,刚上楼白弈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脸怒气的准备下楼。
迎面撞见白弈,正准备开口时,刘颠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何大人,你还没给钱呢。”
“滚蛋。”
中年男子看见刘颠拦着,顿时来了怒气,挥了挥手。
“弄走。”
身后跟着两个护卫,听见自己主人怒了,正准备动手时,白弈及时出口阻止了他们:
“何凯是吧?我是谁你应该知道。”
何凯看向白弈,年轻,一表人才,刚才没自信看,现在看看似乎就是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白大人?本侯等你可有一段时间了。”何凯拍了拍袖子,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
和我装起来了?
白弈打量了一下何凯,谁强谁多弱心里没点逼数吗?还以为自己是相国呢?
露出笑容,白弈朝着刘颠挥了挥手刘颠也知道白弈替自己解了围,轻哼一声不满的下楼离开。
“何凯,魏国相国,现在应该是前相国,现在……只是个小官,明白吗?”
白弈松开握着惊鲵的手向前几步,来到何凯身前,语气平静中带着不屑。
说实话,他看不起这种人,主和派,也就是割土地求生存的,和卖国贼没什么两样。
看不起归看不起,要不是这些人,信陵君什么时候下台还真不好说,这种人就是敌国幸事。
何凯,之前的魏国相国,主和派的首脑人物,信陵君回来,地位也就降了,心中对魏无忌自然有恨。
这也是为什么白弈找他的原因,有嫉妒还有地位,可以当背后操手,完美。
小官?我好歹是个太尉!
何凯想要反驳,但太尉在相国加太傅面前的确只能算是小官,他……
第一次交锋就落了一筹,索性直接落完算了。
“白大人,是我错了,大人请,好酒好菜,我可一丝没动,全等大人您啊。”
何凯让开一条路,笑脸相迎的伸出手,做出了“请”的手势。
“走吧,夫人。”白弈回眸对惊鲵露出笑容,伸出手等待着。
惊鲵重新将手放在白弈手掌心中,抱着小言儿向包房走去。
何凯一直带着笑容,直到白弈消失在视野中,笑容瞬间收敛。
“你们留在这。”
说完,何凯也快步入了包房。
“白大人,这次合作……”何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来到矮桌前跪坐下,看着白弈笑道。
“唉,怎么能说合作呢,我们是朋友,抱歉何大人,陪夫人逛街,一时入迷,来晚一步。”
白弈直接抬起手打断了何凯的话,脸上也挂着谈笑。
所谓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白弈算是把这套路玩明白了。
合作,这的确不是合作,这种大事至少需要两人各方面相等才能算合作。
所以何凯还不配。
哪怕白弈不插手,魏国的那些怂包官员也会陷害信陵君。
所以找到何凯,他只是为了推波助澜,加快一下进程,这种事谁都能干,所以合作二字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朋友,朋友,哈哈。”何凯也没放弃和白弈搞好关系的机会,亲自倒了杯酒,说道:
“大人,请!”
“酒就不喝了。”白弈轻轻摇头,“直接说说现在情况吧。”
被拒绝,何凯不觉得尴尬,正色起来:
“我散布了一些消息,但王上只是怀疑,还没有直接像信陵君下手。”
“说说谁和他一派的,我可以一起解决了。”
何凯想了想,即便知道这样会让魏国完全丢失保障,但那又如何,敢抢我的位子,你就得死。
眼中闪过狠毒,何凯已经确定了,说道:
“以信陵君为首的人很少,但有两个极为重要的人,大将军和魏庸,他们都和信陵君一条战线。”
“信陵君并未过多提拔自己的门客,所以其他人不足为惧,但这两人……”
何凯没有犹豫直接把信陵君的老底都给说出来了。
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