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聪明人。”玉凝霏的声音清冷而果决。
“你应该知道杀我会有什么后果。”王夜道。
身为金瑬娘娘嫡系，更担当大任负责此次任务，玉凝霏必然知道自己融合无限主序列。
和杀墨鸦之神不同，杀自己会触犯人类大族盟最高法规。
功不抵过，玉凝霏回去后必是死路一条。
她获得的无限主序列，包括自己的，都将重新归属人类大族盟。
玉凝霏垂下眼睑，轻声自喃：“为了玉人神族，我愿意。”
“愚忠啊。”王夜不禁感叹。
“你不用费心机拖延时间了。”玉凝霏抬起头来，眼瞳中杀意闪逝：“没机会的。”
“好吧。”王夜欷歔：“其实，我不想杀你的。”
玉凝霏：？
“如果是巅峰状态的你，我确实不是对手，但现在……”王夜意志陡然提升，再不隐藏，意志无限主序列强大的鸿蒙规则能力，瞬息覆盖玉凝霏。
“不可能！”玉凝霏露出震诧之色：“你融合的，明明是极法无限主序列才是！”
王夜笑了：“谁告诉你，我只能融合一个无限主序列？”
玉凝霏瞳孔急剧收缩。
望着王夜仿佛看着怪物一般，饱满的胸口急剧起伏。
突如其来的信息，对她有不小冲击。
忽地笑了，如百花盛开，璀璨美丽。
“为什么还不动手？”玉凝霏轻启芳唇：“是因为——”
“在虚张声势吗？”
王夜摇头：“因为只有绝境时，我才会选择玉石俱焚一搏。”
试探，僵持。
空气陷入桎梏。
玉凝霏双眸闪烁，内心很纠结。
因为以她现在的状态，面对拥有意志无限主序列的王夜，相当危险！
就算她能击败王夜活下来，本就消耗巨大的意志必然元气大伤，根本不可能再炼化葬神茔冢。
和这个无限主序列将失之交臂不算，还可能为他人做嫁衣裳。
因为外边，有东神联虎视眈眈！
但如果让王夜炼化葬神茔冢，获得无限主序列，那她这次任务就彻底失败。
“你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王夜忽地道。
“或许你不一定信得过我，但我真的没兴趣炼化葬神茔冢。”
“你可以放心去，我不会阻挠你半分。”
玉凝霏美眸看着王夜，露出疑惑之色：“为什么？”
“因为…这很可能是个陷阱。”王夜传音道。
玉凝霏眼瞳中精光一闪而逝，同样传音道：“暗暮神王？”
王夜笑了：“你既然知道，还那么拼？”
玉凝霏抿了抿唇，轻道：“只是有这个可能性，但我肩负任务，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的猜测，就放弃无限主序列。”
“就算……”玉凝霏欲言又止：“无限主序列，依然也在玉人神族手中。”
疯了！
这娘们真的是疯子……
那么聪明，却又那么疯狂！
她甚至想着，就算自己被暗暮神王夺舍，无限主序列因为在她混沌神体之中，依然归属玉人神族！
愚忠到了极致！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玉凝霏传音道。
“因为我刚才施展无限主序列时，感应到了。”王夜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玉凝霏娇躯微微一震，神色瞬息变化。
她只是推测有这个可能性，并不确定，但如果是无限主序列施展感应到……
那就是千真万确！
一时间，她的脑袋思绪紊乱，一片乱麻。
这个消息，震撼太大！
王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事实就是……
他瞎编的。
无限主序列压根就没有任何感知。
但玉凝霏没融合过无限主序列，包括金瑬娘娘也没融合过，自是不知真假。
暗暮神王是否仍存活，是否会夺舍，也是未知之数。
他只是推测有这种可能性。
因为葬神茔冢从一开始就太古怪。
首先，这里的无限主序列是最后出土，又或者说是…不得不出土。
其次，葬神茔冢的独特构造，明明九大茔冢意志能量如此强大，却依然为暗暮茔冢所掌控，形成微妙平衡。
单一句唯一传说蜕变，形成独特景象，很难有说服力。
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暗暮茔冢内有更强大的存在镇压！
能镇压九大巅峰宇宙海真神意志的，还能是什么？
包括无限主序列自身的独特性，它往往会引动整个界域能量最庞大，核心最强的存在！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
直到现在，自己的玉雕光球都无法感知！
距离已如此接近，就算唯一传说有再强的能量，也不至于一点感知都没有。
除非，它已经被融合！
但自己施展意志无限主序列确实感知不到。
证明它在融合后，被特殊手段遮蔽了。
这是能做到的。
像无界禁兽，就可以。
自己也可以。
暗暮神王，一代枭雄，神王级别存在，同样可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推测。
但以暗暮神王的枭雄个性，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且必定做得滴水不露，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话已至此，我也无谓多劝，如果你还想炼化，去吧，我不阻你。”王夜说道。
“我不知道……”玉凝霏面色复杂。
王夜对无限主序列的感知，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断绝她心存侥幸的所有可能。
炼化葬神茔冢，被夺舍，会怎么样？
对她来说，比死更难受！
但最关键的是，暗暮神王掌控她的神体，会怎么做？
利用玉人神族，去争东玺神珠？
不，王夜一死，‘她’必然会被处死。
暗暮神王不会坐以待毙……
而且很可能还有后着。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
乱！太乱！
难以预测的未来。
但可以确定到的是，她自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甚至，连轮回都成为奢侈。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王夜看着踌躇不定的玉凝霏，忽地开口。
“只要你愿意配合。”
*
*
巨型茔冢外。
激战连连！
本就强势的东神联，在隼不败率领的精英队加入后，摁住太宁军主和神人殿强者，更是无可匹敌！
群龙无首的玉人神族和第五奇迹，陷入大劣势！
东神联的硬实力，相当强！
更令他们雪上加霜的是——
神人殿一行五人直接撤离！
完全没有预兆，太宁军主殿后，直接离开！
霎时，令玉人神族和第五奇迹劣势更大！
兵败如山倒。
虚空中。
看着大杀四方的隼不败，强悍的实力令东胤火炆心中没来由的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