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被他找了个大箱子装起来,以张文如今的力量,十六把手枪,轻若无物。
一直到张文把尸体聚拢在一起,架了木柴,一把火烧点着整个院子,马家镇的治安队才敢露头。
刚走出大门,就见不远处围了许多人。
一言不发,盯着着火的大宅子。
“张队长?”
马家镇队长看见张文从宅子里走出来有些惊讶。
张文点点头,清了清嗓子:
“咳咳!诸位!”
“马九等人,罪大恶极,本队长已经将此一伙人尽数全歼!从今天开始,马家镇的居民就不必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周围的人依旧是那副冷淡表情,无人说话。
“这,是真的?”
马家镇的治安队长小声询问。
“队长,我和马九发生了冲突,已经全部歼灭,尸体就在里面烧着呢。”张文指了指身后大火。
“快,快救火!”队长大喊:“马九这些年攒了有几万块!这一烧,要变成纸了!”
此人害怕马九的枪,听闻马九死后,却知道赶快救火抢钱。
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乱世黄金贵,马九早就将这些年积攒的钱换了一小箱的金条,如今就提在张文手上。
一直冷漠旁观的马家镇镇民们也拥过来,自发救火,甚至有不怕死的往火里闯。
张文摇摇头,想要离开,却被队长带人拦下。
“张队长,你手里提的这两个箱子是……?”
他怀疑张文杀了马九等人后,搜刮了马九的财产。
从枪响停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足够张文搜集钱财了。
“马队长,什么意思?”张文微微皱眉。
队长边说话,眼睛边往张文手上的箱子扫:“这个箱子里说不定有马九的赃物。”
听见队长这么说,拿着木棍的治安队员们也瞪大了眼珠,贪婪的看过来。
马九在时他们唯唯诺诺,马九死后,他们可就不同了。
“赃物?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张文声音压低,只让对方一人听见。
队长脸色一变,他忽的想起来张文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张文一人就歼灭了称霸此处十几年的马九一伙地痞黑道。
杀他们一群孱弱治安队,宛如屠狗杀鸡般轻松。
讪笑两声,队长说道:“哈哈,我刚才开个玩笑嘛张队长。”
“挺有意思的玩笑,我的兄弟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如果我不回去,任家镇的几十个人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张某告辞。”
鼓吹自己手中力量也是无奈之举,张文虽然有枪能打,但不比杀死为祸一方的马九等人,杀了治安队,如果上报到县城,会有麻烦不断。
马队长摸不透张文的虚实,只能冷眼看着张文独自离开。
张文花钱租了一辆马车,将两个箱子搁置在马车上。
快出马家镇时,张文忽然想起吴真人开的铺子“茅山第一家”,就在马家镇。
坐在车内,张文说道:“先等等,去茅山第一家”。
车夫点头应了一声,一转马头向着马家镇另一方向赶去。
宽巷子,门口载树。
张文站在“茅山第一家”的门口,看了一眼门匾“茅山第一家”,再回头,门匾上也挂着“茅山第一家”。
不同的是,眼前的牌匾崭新,是金漆大字,后面的牌匾却是一张白纸,黑墨写的潦草文字。
吴真人与钱真人,两师兄弟住了对门,都开了“茅山第一家”,不同之处在于钱真人喜欢搞噱头,赚大钱,所以生意兴隆。
吴真人说话耿直难听,不会说话,更不会做人,所以穷困潦倒。
两人活着时针锋相对,吴真人为了给钱真人添麻烦,还会炼尸害人。
最后都死在了楚人美手中。
“你要找人?”正巧有个中年妇女扛着扁担路过,发现张文站在门口发呆便问了一句。
“对”张文点头。
妇女指着吴真人家门口,说道:“别找他,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真本事。”
“这个呢?”张文指钱真人家。
“你来晚了,听说他接了九叔的生意,送尸体回老家,但是一去不复返,九叔一气之下把里面东西能搬的搬走,不能搬走的就砸了,说不定人是死外边了。”
“这么说,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张文已了然。
等妇女离开后,张文拿出钥匙打开了吴真人的铺子。
一进门,只有一间房子。
进门供着茅山祖师的画像,香炉之中已无香火。
两侧,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床铺。
一抬头,透过破瓦屋顶能瞧见傍晚的月亮。
“真穷!比我没穿越过来时还差!”
张文一番搜索,东西也不难找。
找到了一本《炼尸要诀》,一本《茅山吐纳法》,还有一本《符箓》。
以吴真人的穷困潦倒,法器一件也没有。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张文回到马车上。
“驾!”
马车在车夫鞭子驱使下跑的飞快。
第42章 赶夜路,白姑娘
月光铺路,棕毛马迈开蹄子狂奔。
张文坐在马车里,翻看起吴真人家中得到的三本书籍。
《炼尸要诀》,一看便是手抄本,翻开第一页。
“炼尸之术,不止于起死回生,僵尸不容于三界六道之内,夺天地造化,不老不死不灭,若施以手段,可为护道。”
接下来又有炼尸法,其中有挑选尸体,炼成僵尸。
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为最,照射月光,灵血为阴,配合诸多宝材能成僵尸。
又以感染尸毒而变成的僵尸为最次。
除了挑选尸体外,炼尸的时辰也很讲究,以深夜子时最佳,正中午则最不推荐。
“好一个炼尸,生辰年份,这么讲究?”
张文不认为炼尸不好,只是想炼尸,道德底线不能太高。
放下炼尸要诀,拿起《符箓》,上面是一张张图画,像张文用的驱鬼符,五雷符,隐身符,镇尸符等。
“沐浴更衣斋戒,颂念心经,供祖师,比炼尸还麻烦。”
张文现在无名师指点,想学画符也没个头绪。
放下《符箓》,再拿起《茅山吐纳法》。
上面画着小人,或盘腿而坐,或站立屈膝,而且每个小人身上都有许多小点,划线连起来。
张文记得前世电视上看的电视剧里,武功秘籍画的运功走向就和这个差不多。
除此之外又有小字介绍,写的都是穴位名称。
“回头找人指点一下吧,九叔那边是靠不上了,刘二倒说过朱家镇有个二叔公,有时间能去看看。”
三本书与四门少林功夫放在一起,张文闭上眼开始休息。
路算平坦,车子摇摇晃晃倒也好睡。
不知走了多远,忽的一阵哭声将张文惊醒。
“呜呜呜,呜呜呜~”
马车也古怪的停下来。
“车夫,怎么回事?”张文掀开帘子问道。
马车车夫却哆哆嗦嗦,指着前面路中央背着马车的白衣身影:“是白姑娘!”
“谁?”
“白姑娘啊!”车夫往张文身边凑:“两年前,有一伙北方的恶贼伪装成有钱人,逃通缉往南来,路过咱们荣县附近时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裳,自己赶路的姑娘,恶贼起了心思糟蹋死姑娘,姑娘怨气不散,后来化作恶鬼杀了那伙恶贼。”
咽了口唾沫,车夫说道:“那之后,这一带时不时会出现一个身穿着白衣裳在路上哭的姑娘,听说白姑娘最厌恶有钱人,丢下所有钱财,再磕几个响头就能保命。”
张文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哭的身影:“这么邪乎?”
“不过怎么听都像是瞎编的故事。”
为了不打草惊蛇,张文没敢用“鉴定术”。
从车夫口中不难听出,“白姑娘”不会主动害人,但如果被自己用鉴定术激怒,那就糟了。
可他更多感觉白姑娘不像是鬼,没听说过哪个鬼会让人丢下钱财的。
“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张文跳下马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枪,另一只手捏着五雷符。
不管是人还是鬼,他都有还手之力。
车夫大惊:“先生,你快回来啊!”
因为太害怕说话声音很小,几乎在用气声说话。
张文却说道:“不是说只要给了白姑娘钱就能保命吗?我这就把钱给她送过去。”
“这,这是不怕死啊!”车夫大惊,又不敢阻拦,只能看着张文一步步靠近白色的身影。
走到距离白姑娘三丈远距离时,张文停了下来。
他捏着符的手松开,而是果断的拔出手枪,十分平静说道:
“鬼是没影子的,这位白姑娘,你露马脚了。”
谁知对方反而用幽怨声音问:“你看见我的眼睛了吗?”
说着,她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空洞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