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北镇抚司开始修行加点 第17节

  然后陈墨去了白玉酒馆,打了一坛仙人醉,朝着林白住的地方走去。

  路过一个卖首饰的摊贩时,陈墨看到了一支翡翠簪子很是漂亮,想着还没给姜琪送过礼物,便是想买下来。

  “这簪子多少钱?”陈墨拿起那翡翠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道。

  “二十两,不讲价。”摊贩伸出两根手指,道。

  “太贵了...当...”

  腰牌从陈墨的怀中掉落,陈墨放下簪子,弯腰捡了起来,装作无意的在摊贩的眼前晃了一下,重新塞进怀里,道:“老板,可...可不可以便宜点。”

  “咕噜…”摊贩吞了口唾沫:“大人,您...您这说的什么话,想要,小的送给你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便宜点,多少钱?”陈墨道。

  “二…二两。”摊贩道。

  陈墨将酒坛放下,从钱袋子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他。

  倒不是陈墨讹他,和前世一样,在路边摊上,你就别想掏到什么好东西,这翡翠也不是什么好品种,二两银子差不多了。

  如果真要讹他,直接拿走,钱都不用付。

  锦衣卫吃饭不给钱,都已经成普遍现象了。

  离开时,陈墨又瞥到了摊子上的玛瑙手串,道:“这个多少钱。”

  “一两。”摊贩道。

  陈墨又付了一两,把这玛瑙手串也买了下来。

  ……

  夜色悄然降临。

  听到敲门声,正在与王恩德、许浩谈笑的林白,对林箖儿道:“箖儿,快去开门。”

  随后看向二人,笑道:“应该是陈墨来了。”

  夏夜的晚风微热,刚洗完澡的林箖儿穿着一件青色的绸裳,哼着小调,前去开门。

  刚打开院门,看到陈墨时,蛾眉便是不由的一蹙:“怎么是你?”

  之前的好心情,全都烟消云散。

  “小姐。”陈墨抱着酒坛,拱了拱手,道:“我来找大人,是他让我来的。”

  “爹爹等的人是你?!”林箖儿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没有再跟陈墨动手,显然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进来吧。”

  “谢小姐。”陈墨抬头看了她一眼。

  脱去了上次紧身的束服,穿着燕居的绸裳,浑身的曲线再难掩藏,小嘴微撅,青春少女的气息显露无疑。

  “看什么?”林箖儿嘟着小嘴,瞪了陈墨一眼。

  陈墨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玛瑙手串,道:“小姐,上次多有得罪,这手串,算是在下的赔礼,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陈墨把手串递了过去。

  “想用一串手串就收买我,没门。”林箖儿没接。

  “听闻和清观的荷花开了,明日我带小姐去看看?”

  “我自己去看不行吗,让你带我去?”接过手串,林箖儿便转身走开了。

  陈墨微微一笑。

第25章 林箖儿的“刁难”

  男人们谈事,林箖儿回到自己的房间。

  之所以收下陈墨给的玛瑙手串,是她觉得自己的便宜不能白白的被他占了,这手串算是挽回一些,不代表就原谅了他。

  而且若是自己不收下,不成了觉得他没有错,不必道歉了么,

  仔细打量了一下,林箖儿发现还挺好看的,于是就戴在了手上。

  她没发现的是,在她把玛瑙手串戴在手腕上的那刻起,心中对陈墨的气,便消散了不少。

  ……

  “来了,快来快来,这边坐。”

  许浩看到陈墨进来后,连忙起身,将他拉了过来。

  林白、王恩德二人笑着点了点头。

  四人围着一张方桌坐了下来,桌上摆的,全都是林白让酒楼送来的招牌菜。

  “下官知道大人好酒,这是下官在白玉酒馆为大人打的仙人醉。”

  陈墨双手捧着酒坛,朝着林白递了过去。

  许浩和王恩德微微一愣,然后大笑道:“白玉酒馆的仙人醉可不好买,要排好长的队,陈总旗有心了。”

  林白也算知道陈墨为什么晚来了,看向他的眼神,不由满意了起来,笑道:“来就来,还带什么酒。来,喝。”

  林白把揭开酒坛上的红布,许浩也很有眼力见,赶忙起身夺过酒坛,笑道:“这种事,下官来就行。”

  说完,便给几人倒上满满一碗酒。

  “干!”

  四人举碗碰撞了一下,一口饮尽。

  “不愧是仙人醉,这劲真大。”许浩咂咂嘴,酒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里。

  “来,吃菜。”林白动起了筷子。

  推杯换盏间,林白讲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

  那时,宣和帝刚登基,年号是成元。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登基也是如此。

  登基后不久,皇帝便开始了第一次征伐南周。

  当时林白还是千总下面的一位把总,而陈墨的父亲陈赋,是林白身边的亲兵。

  在与南周的交战之中,因为主将贪功冒进,中了敌人的陷阱,导致大军死伤惨重,而陈赋作为林白的亲兵,与另外几名亲兵,为了掩护林白撤离,全都战死。

  林白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悲情的说道:“几万条人命,割草一般就没了,要想不这么死…”

  他举起酒碗,猛的灌了一口:“就得换个活法。”

  回京后,他走关系,打点,成了北镇抚司的一名总旗。

  在一次任务中,因为逮捕了一名江湖门派的少主,他很快就遭到了这个江湖门派的报复,他的妻子,便是死于这次的报复中。

  虽然这江湖门派很快被朝廷剿灭,但他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然后便将对妻子的爱,付诸到女儿的身上,万般宠爱。

  然后经过十几年的打拼,升为了如今千器坊的百户。

  在北镇抚司,每个百户都有自己所管辖的属地,而千器坊,便是林白所管。

  “姐夫,你也别太伤心了,都是那万毒门的逆贼太可恶,你也为姐姐报仇了。”王恩德细声安慰道。

  “王大人说的对,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不能总沉浸于悲痛之中。”许浩道。

  陈墨也跟着安慰。

  为了岔开话题,王恩德看向陈墨,道:“陈老弟,看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可有婚配?”

  “……”

  陈墨没想到话题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道:“回大人,没有。”

  “陈总旗一表人才,怎么可能还未婚配,定是在瞒着我们。”许浩调侃道。

  “真没有,我从小父亲便战死,母亲改嫁,漂泊半生,现在才有个安身的地方,哪有女子愿意跟我。”陈墨自嘲道。

  “那可惜了,陈老弟年纪轻轻便已是总旗,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说到着,王恩德突然眼珠子一转,看向林白,道:“姐夫,箖儿她也还未婚配吧?”

  闻言,林白只觉得酒都醒了一些,他知道王恩德话中的意思,深深的看了陈墨一眼,一表人才,又知根知底,还未婚配,倒也合适。

  不过...

  林白说道:“箖儿她娘死的时候,我就对箖儿保证过,她以后长大喜欢谁,嫁给谁,我都不干预。”

  听到这话,王恩德嘴角含笑看了陈墨一眼,似乎在鼓励陈墨去追一样。

  陈墨没有说话,这酒桌上说的话若是当真了,那可就真输了。

  …

  这仙人醉不仅刚入口时便觉得劲头大,晚食结束后,直感到后劲更大,陈墨感觉走起路来都晕晕乎乎的。

  林白喝的最多,已经睡过去了,陈墨和许浩将他扶进房间,王恩德去知会了下林箖儿。

  “舅舅,爹爹他怎么会喝醉?”林箖儿道。

  “那是白玉酒馆的仙人醉,劲头可大了,姐夫他喝的最多,菜吃的却是最少,可不醉了。箖儿照顾你爹爹,我就先走了。”

  “仙人醉?”林箖儿回头看了陈墨一眼,皱眉道:“这仙人醉你带来的吧?”

  许浩见林箖儿一副要找陈墨兴师问罪的样子,也没有多留,跟着王恩德一起离开。

  陈墨想要跟着一起走,却被林箖儿拦下:“不说清楚不许走。”

  陈墨想向王恩德求援,可他却对自己努了努嘴,然后便同许浩离开了。

  陈墨:“……”

  “回小姐,这仙人醉的确是在下带来的,可我也没想到大人会喝醉。”陈墨觉得林白之所以会喝醉,应该是想起伤心事,然后借酒消愁,酒上心头,便醉了。

  “果真是你。”林箖儿瞪着陈墨。

  陈墨苦笑了下:“小姐,大人只是喝醉了,睡一晚就好了。”

  这时,他看到林箖儿手上的玛瑙手串。

  这么快就带上了...

  “小姐可还喜欢?”陈墨说道。

  察觉到陈墨的目光,林箖儿蛾眉一竖:“别转移话题。”

  “这都是在下的错,小姐喜欢什么,我寻来向你赔罪。”陈墨道。

  “哼。”

  林箖儿冷哼了一声,不过陈墨都说愿意赔罪了,她也不好胡纠蛮缠,便道:“流香斋的古法珍珠粉、东海的白玉贝、海棠花皿……”

  林箖儿一连说了七八样,旋即说道:“这些我都喜欢,你能去给我寻来吗?”

  林箖儿显然在故意刁难陈墨。

  谁知陈墨便道:“若是在下寻来了,小姐可愿原谅在下?”

  “等你寻来了在说。”

  “在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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