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船舱里有供人休息的软榻,喝茶的茶几茶具,还有钓鱼的工具。
杜子衿带着陈墨、李晚秋、叶伊人上了船,东葵没有当电灯泡,打扰他们夫妻间顽耍,站在湖边遥遥的看着。
大贺湖就在苍青山脚下。
时值九月。
天色还很燥热,炎日高挂。
陈墨划着游船开到一处山壁下,借助着山壁上的绿荫遮挡着炎炎烈日。
这么大太阳,陈墨对游湖没有兴趣,主要是陪着几女来打发时间。
船舱里,李晚秋打开左边的竹窗,撒下一把鱼食扔进湖中,然后把鱼竿从竹船伸出去。
游船是特制的,因此在船舱里便可钓鱼。
李晚秋一身青衣,满头青丝还扎着少女垂挂髻,一张鹅蛋脸清丽脱俗,胸前几两含苞待放,经过陈墨近一年的调教,总算不在是平平无奇,一马平川,在认真的钓着鱼儿。
陈墨躺在软榻上,脑袋枕在杜子衿的双腿上,抬眼便能瞧见衣襟处的峰峦险峻。
杜子衿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清凉长裙,当游船划至此处,且陈墨要枕在她的双腿上,便换上了那薄如蝉翼的丝袜。
她的身形饱满,仿佛熟透了的蜜桃,十分可口诱人,外形曲线充满了成熟女性的美丽,幽香扑鼻,美不胜收。
身姿最为完美的叶伊人,半跪在陈墨的面前,把陈墨的双脚放在怀里,轻轻的按捏着。
“侯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过去两周了,都没见到他的面。”陈墨把杜子衿玉手抓进手里,细细把玩着她的葱指。
“听大娘说,爹这些天都在军中,可能真是有事在忙吧。”杜子衿有些底气不足的为镇西侯说着话。
心中也是认为爹爹怠慢了小墨了。
就第一天见了一次面,接下来十几天,就没了消息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
“唉,算了,慢慢来吧,来的途中,我就有所准备,这件事果然没这么顺利。”陈墨叹了口气,道。
杜子衿以为陈墨心里有了怨气,把手从陈墨的手中抽了出来,替他按着脑门上的穴位放松,旋即说道:“小墨,我此生非你不嫁,就算是爹不同意,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她想表明自己的态度,让陈墨消除心中的怨气。
“傻瓜,我怎不知你的心思,当日我观侯爷也不像要反对你我二人在一起的样子,只是这些天下来,没同意也没拒绝,一直没个答案,让人等的慌。”窗口照射进来的光线照应着陈墨的脸颊,有着几分忧心。
杜子衿想了想,道:“等下我就去门口等着爹,我就不信等不到他。”
“别,我隐隐间感觉这可能是他对我的考验,你要是去堵他,显得我急了一样。”
陈墨思绪很活络,想到了前世一本小说中的情节,一些大家族的族长,就喜欢考验自己的女婿。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这样一天天慢慢等吧…”
其实杜子衿心里,比陈墨更急。
“有鱼上钩了...”
李晚秋的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可见李晚秋真的钓的很认真,没有被两人的话所打扰。
“算了,不想这事了,越想越急,看看晚秋钓的鱼...”陈墨起身凑到李晚秋的身后,看她在“溜鱼”。
在丰州的时候,李晚秋钓过一段时间的海鱼,也算是颇有经验,此刻那叫一个熟练。
不一会儿,一条差不多有着三公斤重的鲤鱼便被她钓了上来。
在湖里钓到三公斤的鲤鱼算大了,可钓过几十斤、上百斤海鱼的李晚秋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看了两眼,便扔到一旁竹条编制的鱼篓里。
只要钓的鱼没有突破她以前钓的重量,对李晚秋来说,钓鱼钓的只是一个乐趣,而不是鱼了。
叶伊人起身过去将鲤鱼开膛破肚。
船舱里有木炭、灶具以及各种调味料。
叶伊人并没有使用灶具,而是来到船尾,把开膛破肚,刮去鱼鳞的鳞鱼用灵识悬空,然后在使用阴阳术,生出火焰在下方炙烤了起来。
见烤得差不多,便撒上各种调味料。
在来西界的途中,陈墨用这种方式烤过兔子、鱼、野鸡什么的。
不是什么困难的技术,叶伊人看了几次,心里也记住了。
“夫君,吃鱼。”叶伊人把烤好的鲤鱼用盘子装好,递到陈墨的面前。
时至今日,叶伊人的烟火气越来越重了,虽然还是仙女,但成了跌下云端的仙女,没有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不用陈墨动手,杜子衿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喂到陈墨的嘴边,供他品尝。
陈墨将烤鱼肉吃进嘴里。
叶伊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夫君,味道怎么样?”
这还是叶伊人第一次做烤鱼,因此很在意陈墨的评价。
“烤鱼不错,但没有伊人你的好吃…”陈墨道。
叶伊人一愣,没听懂这话的意思,毕竟这鲤鱼不就是自己烤的吗?
可看到陈墨嘴角的坏笑,以及李晚秋、杜子衿红起来的脸时,后知后觉的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陈墨从叶伊人手里接过装鱼的盘子放到一边,然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坏笑着凑近仙女小妾的耳边,咬着她白嫩小巧的耳垂,说了一个无比过分的提议。
说罢,不等叶伊人同意,便松开她往后坐了些,握住其光洁的脚丫,顺着腿亲了上去……
第335章 镇西侯答应了
大贺湖是淡水湖。
可陈墨却在大贺湖上吃到了海鱼。
吃完鱼后,四人都有了困意,直接在船舱睡了过去,一直到太阳落下,几人材迷迷糊糊的醒来。
看着陈墨,三女的脸上都带着气恼与嗔意。
可是三女互相对视时,脸色又瞬间红了起来,连忙低下了头。
经此一役,三女之间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陈墨的房间里,陈墨眼睛上蒙着布,正和叶伊人、李晚秋二人玩着猪八戒捉媳妇的游戏。
杜子衿神色激动的闯了进来,道:“小墨,爹回来了,说要见你。”
闻言,陈墨当即扯掉了蒙着眼睛的黑布,收拾了一下,穿着得体跟着杜子衿去往正厅见镇西侯。
路上,杜子衿对陈墨说道:“小墨,爹好像知道了你和楚乐婵的事,然后问我,我...我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你和太后的关系,也…也说了出来。”
陈墨:“……”
……
侯府大厅。
镇西侯依旧在深思着当日陈墨跟自己说的话。
他之所以这么多天不见陈墨,是因为没有想好。
因为答应了陈墨,就无异于造反了。
虽然他目前的处境,在朝廷的眼里,也和造反没两样,但毕竟没有摆在明面上,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但答应了陈墨,就是事实上的反贼了。
陈墨就是反贼。
你现在和他勾结在一起,还把女儿许配给他,这不就是勾结在一起图谋造反吗……
镇西侯心里是真不想造反。
那会掀起很大一场战争,会死很多人。
他是真把镇西军当自己的兄弟,不想让他们为了自己的家事,而付出生命。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除此之外,西界太穷了,钱少粮少,造反哪这么容易。
这种事,可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决定了,他得为西界数百万的民众着想。
之所以今日见陈墨,是因为被杜子衿缠得没办法,加上从她嘴里得知太后也是陈墨的女人时,镇西侯坐不住了。
倒不是他对当今太后有什么想法。
而是先帝还在时,说是要跟他结为兄弟,结果却摆了他一道,让独孙进京当了质子。
这是他心里的痛。
现在,子衿的心上人把太后,也就是先帝的老婆拐走了。
这算啥?
若是子衿和陈墨成婚了。
那陈墨就是自己的女婿。
那太后得管自己叫啥?
若是让远在京城的楚瑨南知道……
那可爽死本侯了!
这个便宜必须占。
镇西侯沉稳严肃,杜子衿还在面前时,尽量保持侯爷气度没笑出声。
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嘴角都不由上扬了起来。
当陈墨过来后,镇西侯的嘴角不由的又收敛了起来,谁都没有发现。
……
大厅里人不多。
镇西侯让下人全都下去,就留陈墨、杜子衿两人在。
镇西侯故意板着个脸,手指轻敲木桌,盯着正襟危坐的陈墨,又看向旁边低着头脸色紧张的女儿。
陈墨面对镇西侯审视的目光,浑身有些不自在。
从杜子衿的嘴里,他得知镇西侯和先帝还是口头上的兄弟。
现在自己拐走了太后,还被镇西侯知道……
太特么尴尬了。
就当陈墨想解释几句,为自己开脱时。
镇西侯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