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都心系着陈墨,听到这话,瞬间就变得有些激动万分。
“千真万确。”
陈墨一脸认真,心中微微振奋,缓缓将晚秋、伊人放倒在床上,低头看着两女的脸庞:“有这好事,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闻言,两女脸色红的滴水,但都没有拒绝,这些天光看着子衿姐给夫君治疗,心里早已馋的要死。
叶伊人还好,李晚秋都快要成怨女了。
……
京师。
御书房中。
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石南神情紧绷,单膝跪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空气安静的可怕。
楚瑨南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沉声道:“消息属实?”
石南头低得更低了:“不敢欺瞒陛下,卑职查探到李晚秋是李苍山的弟子,当时皇后娘娘两次出宫,便是秘密见了两人,而这两人,当时也在关天生的寿宴上出现过,接触过了曹洪良,而李晚秋是陈墨的妾室,因此卑职怀疑,前段时间在京师盛起的谣言,便是陈墨在后面推波助澜……”
闻言,楚瑨南眼神稍微动了一下,难怪皇后最近对他已经漠不关心了,看来已经得知了和清观一事的真相。
楚瑨南握了握拳,内心情绪,已经压抑到了一个极点。
石南抬了抬头,心中也恐慌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但知情不报,后面被查出来了,更麻烦。
作为皇室培养的忠仆,有些事情不能不禀报。
石南迟疑许久,还是开口道:“卑职在调查李晚秋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件事,太后...还活着。”
楚瑨南一震,道:“说。”
“卑职调查到,当时葬身在火海中的太后,并不是真正的太后,而是诏狱中的一名女死刑犯,而当时这名女死刑犯的执行人就是陈墨,且卑职在城西发现了一条出城的地道,这条地道联接虢国夫人府和原先的陈府……”
石南缓缓说道,当说到最后,在丰州发现陈墨位置的住宅里,发现了一幅关于太后的画时,武艺高强的他,能听见楚瑨南紊乱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楚瑨南绷着脸,捏着书桌的一角,指关节都捏的发白,没有做出任何表情,良久后,才一字一顿的道:“太后已经死了,她不可能还活着。”
石南一怔,旋即连忙道:“卑职明白,此事...此事卑职定会安排好。”
皇后寝宫。
萧芸汐正在画画,自从自己看开后,每天都过得很悠闲,张贵妃喜欢争,她将后宫的事务都让了,自此后,就更没人打扰了,每天有大量的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为了充实自己,萧芸汐开始重修以前学的琴棋书画。
不过就在这时,贴身宫女激动的小跑了进来:“娘娘...娘娘,陛下过来了,今晚可能还在您这就寝。”
萧芸汐手中的画笔一顿,蛾眉也是微蹙,沉吟了一会后,道:“告诉陛下,就说妾身来月事了,身子不舒服,伺候不了陛下,望陛下见谅。”
闻言,贴身宫女脸上的激动之色顿时消失,略显失落的下去禀告了。
寝宫外,楚瑨南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
西界。
陈墨前往北地前,曾传信回了镇西侯府,众女得知陈墨恢复的很好,能独自下床走动后,提在嗓子眼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后院宁月兰的房间里。
宽大的房间中,一张四方桌摆在中间,上面铺着软毯,摆放着精致的有玉石雕刻的小牌。
四个身材曼妙,气质尤佳的女子,坐在桌子四方,表情各有不同。
陈墨不在家的时候,后院里的女子都穿的极为的保守。
宁月兰身着青色的春裙,可却不露肩膀,不露锁骨,衣领的扣子扣的紧紧的,外面还罩了一件纱衣,衣冠整洁。
就连马叉虫气的楚乐婵,也是妆容内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邻家小姐姐。
“一万。”
林箖儿犹豫片会,打出一张白玉小牌,道:“不知道夫君怎么想的,不好好的养伤,往北地跑干嘛,北地那么乱,听大夫人说,哪里的百姓饿的都人吃人了。”
林箖儿口中的大夫人是镇西侯的正妻。
徐妙儿还是第一次和三个大姐姐在一起打麻将,显得有些拘谨,基本上都是陪玩,不敢吃不敢碰的。
作为林箖儿下家的她,刚要去摸牌,楚乐婵便将面前的牌一推:“胡了,清一色,断幺九。”
“听说是要收编北地的天师军。”宁月兰回应了林箖儿一声,随后看向楚乐婵的牌型,道:“乐婵,过分了哈,这么好的牌,不自摸,吃箖儿的点炮干嘛。”
“困了,夫君不在,玩什么都没意思。”
楚乐婵摊了摊手,然后一把抱住徐妙儿,道:“好妙儿,今晚你陪本宫好不好?”
窗口,乔清雅正在教宁月露画画,她的画技虽然比不上陈墨,但在众女的中,也是能当得魁首的。
画上是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白衣飘飘,双眼炯炯有神,手持一支折扇站在屋檐下,白衣随风雨飘然不动,将一个美男子突显的淋漓精致。
听到楚乐婵的话,乔清雅当即回过头来:“别答应她。”
顿时回过身来,咬着唇道。
“为什么?”几女一愣,目光扫了过来。
“因为她...她是...昨晚我陪她,她就就...”后面的话难以耻齿,乔清雅不好意思说。
第394章 刑讯逼供
“太后,乐婵欺负你了?”
宁月兰显然还没弄明白,看到乔清雅现在这个羞恼的样子,猜测道。
看着众女的目光投来,乔清雅直接一咬牙,说了磨豆腐...
此话一出。
房间里,除了还相对较单纯的宁月露、徐妙儿,其他姑娘们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乔清雅这话的意思。
看向楚乐婵的眼神中,变得怀疑了起来。
林箖儿更是远离了楚乐婵几分。
楚乐婵却不以为然:“你们看着我干嘛,我又没背叛夫君,反正大家都是夫君的女人,互相帮助一下又没什么...”
话落,众女脸色都是一红。
乔清雅直接啐了一口。
徐妙儿在林箖儿讲解下,明白了话中意思后,顿时有些怕怕的远离了楚乐婵几分。
“要不要这样,以前大被同眠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样...”楚乐婵撇了撇嘴道。
“这能一样吗?”乔清雅瞪了楚乐婵一眼。
“怎么不一样。”楚乐婵觉得没什么差别。
宁月兰身为大妇,此刻不得不出来说两句了,让楚乐婵注意一些。
楚乐婵叹了口气,唉声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本宫好想你。”
楚乐婵这话,顿时勾起了众女的思念,她们有谁不想的。
……
北地。
一连过去了两天。
陈墨都没有得到张贺的回应,不由皱了皱眉,旋即喃喃道:“看来要给他一些压力了。”
当天下午,离洛城不到百里的伏县南侧,陈墨牵着马,翻山越岭走过群山。
在他身后,是叶伊人、李晚秋、杜子衿、东葵。
在他身旁,是张贺、赵志勇以及张贺的一些心腹。
出来的时候,陈墨几人是乔装打扮过的,张贺他们,除了张贺知道陈墨的身份外,其他的人,只知道陈墨是西界的使者。
“苏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走了这么久了。”赵志勇看着面前的苏成(陈墨的化名),微喘着道。
“马上就到了。”陈墨回过头来,对张贺笑道:“张天师来过这吗?”
张贺摇了摇头:“不过这边风景挺不错,适合隐居。”
“我也这么觉得。”
陈墨笑着走上了一座小山岭,前方豁然开朗,他抬起手中马鞭,指向下方的山岭平原:“到了。”
张贺尚在皱眉沉思,此时顺着陈墨所指抬眼看去,眼神便猛地瞪大了几分。
赵志勇等人也是脸色一变。
只见下方的山岭平原上,镇西军的战旗在春风中招展,整齐有序的黑甲士兵,一直绵延到视野的尽头。
肃穆军威,仿佛要化为实质的战意,那在成百上千场战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杀气,让天地都变得压抑起来,让张贺等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地凝滞。
“这……”
张贺心中难掩惊恐,这么多镇西军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这里,他身为天师军的首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两军之间的差距这得达到何种程度。
若不是陈墨提醒,他都没发现下面站了这么多兵马,连马匹的异响都没有,可见军纪严整到了什么地步。
只是看了一眼,张贺便能明白陈墨心中的那股底气了,天师军的兵马说是乌合之众都是抬举,可能人家站在这里不动,天师军都已经丧了胆。
陈墨示意了叶伊人一眼。
叶伊人上前一步,站在小山坡的高处,吹响了哨子。
下方一万骑军齐齐而动。
“战!”
“战!”
“战!”
万人齐声呐喊,仿佛天都要震破。
张贺等人心都绷紧了几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赵志勇出声道:“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几位看看,我军威严如何,与朝廷的军队比起来,谁更胜一筹。”陈墨笑了笑。
此话虽然云淡风轻,可听在张贺的耳里,觉得这是一种威慑。
赵志勇不得不承认道:“小巫见大巫。”
“那和天师军比起来呢?”陈墨又道。
赵志勇脸色微沉。
“云泥之别。”张贺终于开口。
“那张天师考虑的如何了?”陈墨收回目光,平淡道。
张贺沉吟了一会,道:“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