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婵瞧着这幕,勾起嘴角打了一个八条,瞥了眼徐妙儿那有些敞开的衣襟,直接将玉手伸了过去...
不入先天,都是凡人,楚乐婵虽然比惜月更耐寒,但也是个普通人,手也是凉的,伸进衣襟里,微凉的触感,让徐妙儿惊的一个弹射起身,暖炉都掉在地上,脸色涨红,又气又恼的看着楚乐婵,咬着唇儿道:“乐婵姐,你太过分了。”
别看徐妙儿是先进门的,楚乐婵是在西界的时候,才同杜子衿一起进的门。
但以徐妙儿的性子在楚乐婵的面前,和小羊羔差不多,在楚乐婵的“欺负下”,一来二去,反而叫起了对方姐姐。
楚乐婵则是心大的哈哈大笑,打趣起了徐妙儿:“妙儿妹妹的胸怀可比暖炉好用多了,若是夫君在的话,定是天天要抱着妹妹当暖炉...”
这话,惹得众女都是脸色一红,气氛轻快了一些,宁月兰玉容上起着浅浅笑意,为徐妙儿说起了话:“乐婵,别欺负妙儿,瞧把妙儿吓的。”
正在下棋的乔清雅,喝了一口春分端过来的热茶,她穿着一身浅蓝色刺花交领长袄,下着包臀裙、黑丝,梳着空气刘海,眉眼弯弯,两条玉腿交叠在一起,目光扫了过去:“妙儿别怕,今晚我帮你,等她睡着后,摸进她的房间,扒了她的肚兜。”
而离棋盘不远的软榻上,火盆就在榻下,宁月露烤着火,顺嘴回了句:“妙儿妹妹,我也帮你。”
“那我就向夫君告状,她不是喜欢让人打她屁屁吗,到时让夫君把她屁股打肿来。”林箖儿不嫌事大。
楚乐婵在后院最是搞怪,连宁月兰都管不了,因此“人缘”并不好,众女都不想帮她。
“嘤嘤嘤...”
楚乐婵假意哭了几声,抬手捏了捏对面林箖儿的白腻脸蛋儿,盈盈一笑道:“你可不是本宫的对手,今晚看本宫先把你的屁屁打肿来。”
惜月做着老好人,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姐姐们别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前线还没消息传来,也不知夫君怎么样了...”
活落,屋内陷入了些许的沉寂,众女的玉颜上都抚起些许的忧切之色,宁月兰身为大妇,为众女打了一口气,轻声道:“各位妹妹不要担心,夫君他福大命大,连老剑仙都杀不了他,现在老剑仙都不插手了,夫君身边还有东皇大人他们保护,定会没事的。”
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这时,春灵走了进来,兴奋的说道:“夫人们,好消息,我们打赢了,大军已经占领了京师,改换了皇帝,这是圣女的信...”
……
当西界的信传来京师,已经是一月底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结束早朝,陈墨回到后院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他整整忙了一个月,就没停过。
新皇登基,一切百废待兴,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来做。
最近朝廷还在推行新政,打算拿北地来做试点,率先开始实行新的吏治。
因为北地已经被打烂了,没有阶层的壁垒,世家的阻碍,更容易随行。
而北地坐在天师军的发源地,陈墨自然责无旁贷,想推都推不了。
“夫君,回来了,正好妾身刚做了银杏红枣汤,给你暖暖身子。”
杜子衿刚从厨房出来,看到陈墨,当即让侍女去乘一晚过来,她则迎上前去。
陈墨循声看去,只见往日娇媚如春花雪月的杜子衿,此刻换去了那身风韵华艳的朱红袄裙,朝着一身浅色的宫裙,一副少女的打扮,增添了几分清纯。
陈墨借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外面冷,多穿一些。”
“嗯。”杜子衿轻轻嗯了一声,光陈墨这话,便让她心中暖了不少,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屋内炭火未熄,很是暖和,杜子衿抬手解着陈墨的衣领,为他更衣。
杜子衿穿着单薄,陈墨要比她更高一些,低头看去,透着衣领,可以瞥见锁骨下的那一片雪腻,憋了一个月,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到火热。
可杜子衿却还没注意,将陈墨换下来的衣服拿在桌案上,弯腰叠好。
进了屋内好,杜子衿便解下了陈墨为她披上大氅,浅色的宫裙将磨盘勾勒出一道丰满的曲线,裙摆下,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腿,煞是诱人。
陈墨从身后一把将其抱住。
“夫君别闹,待会侍女要端银耳汤过来呢。”杜子衿脸色微红,微微挣扎了起来,心跳加快...
陈墨轻吸了一口气,哪还忍得住,在杜子衿耳边说了几句。
杜子衿瞬间涨红:“不要。”
“好姐姐...”陈墨咬着杜子衿的耳垂。
……
另一边。
萧府。
萧容贵来到了京师,进入了萧府,单独找到了元春,向她问起了关于萧芸汐的事。
在萧容贵的循循善诱下,元春不小心向他说出了萧芸汐和陈墨的事。
萧容贵得知后,眼睛都瞪大了不少,喃喃道:“看来大哥的猜测是真的。”
与此同时。
后院。
萧芸汐有些怏怏不乐,她已经不做那晚在皇宫里的噩梦了,转而换之的是在郡主府上陈墨对她说的话。
那么的坚决……
第430章 各自的我以为
说来,萧芸汐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无非就是对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人产生一种生理上的依赖。
张爱玲曾说过,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
这话不只是简单说说而已。
她和楚瑨南没有感情基础,二人只是政治联姻。
她之所以能在婚后处处为他着想,除了婚姻的捆绑外,那就是以上的这点...
只是楚瑨南却一次次伤透她的心。
萧芸汐倒不介意楚瑨南有多少女人,而是受不了他的一次次冷落与算计...
可即便是这样,在楚瑨南落难的时候,她还是为他求过情。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在萧芸汐对楚瑨南没有任何一丝念想的时候,陈墨的强势进入,填补了她内心的那抹空白,替换了楚瑨南。
再到后面,楚瑨南的休书,让萧芸汐没有了婚姻的捆绑,让萧芸汐心中的愧疚感消失,加深了心中对陈墨的印象。
而印象的加深,随着时间的流逝,萧芸汐渐渐的忘记了陈墨的不好,自我想象他的好。
比如陈墨没有让她付出什么,就解了萧家的围,竟让萧芸汐心中生起一丝感恩。
不由的想到了几年前他在和清观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念想的多了,萧芸汐对陈墨的恨意,就有些变质了...
说到底,萧芸汐是一个会对占有过自己的男人心生感情的女人...
只是此刻她还没意识这点罢了。
就在这时,屋内的珠帘响起,元春走了进来,道:“小姐,二老爷来了,有事跟您说。”
“二叔?”
萧芸汐回过神来,整理了下衣裳,端正的坐好,让元春叫二叔进来。
很快,萧容贵在元春带领下,走进了屋内。
“二叔,坐。”萧容贵是她父亲的弟弟,族中排行老二,萧芸汐得管他叫二叔。
元春给两人倒上一杯热茶后,便是退了出去。
萧芸汐抿了口热茶,轻声道:“不知二叔要找我说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萧容贵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心中在想着怎么切入那个话题,故而一边说一边想道:“大哥还要处理族中之事,短时间是来不了京的,因此派我过来看看你,顺便了解一下京师的局势。”
“我理解。”萧芸汐从小在萧家长大,知道萧家有多大,成为皇后后,又管理过后宫,而萧家的产业可比后宫要大,萧芸汐自知其中的不容易。
“理解就好。”萧容贵笑了笑,旋即说道:“芸汐,按理说这话二叔来问有些不太好,但事关萧家,二叔又不得不问,二叔冒犯的问你一下,太上皇休你一事是不是真的?当然,二叔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毕竟被夫休妻对女子来说,自古而来都是丢脸的事,更是会让娘家万年受损。
“我知道,是真的,是他亲手所写的,我还留着。”萧芸汐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平静。
看到萧芸汐如此平静的样子,萧容贵对大哥的猜测,更加信了,旋即轻笑道:“这样也好,芸汐你在宫中受罪了,这也算是一个解脱,可以拥抱更好的生活。”
萧芸汐一怔,没太听懂二叔这话。
萧容贵目光深凝,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茶杯和端着茶杯的手将脸上的表情都挡了起来,边说道:“这次多亏了墨北侯,萧家才能幸免于难,没有受牵联,当然,芸汐你也出了很大的力。”
“我是萧家子弟,这是应该的。”
闻言,萧容贵眼眸微动,放下茶杯,吐了一口热气,心中认为二人已经在一起了,当即说道:“这事,其实大哥也已经猜到的,我这次进京,他跟我说,家族是支持芸汐你的,既然太上皇都已经写下了休书,那无论是法理和情理都是没有问题,也不怕人说三道四...”
“嗯?”萧芸汐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二叔的话。
“对了芸汐,墨北侯有时间吗,你帮我约见一下,我正好当面感谢,顺便说说你们两的事。”萧容贵想跟陈墨商量一下二人的婚事。
闻言,萧芸汐瞪大了眼睛,以为二叔知道了陈墨欺负自己的事,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二叔,你都知道了?”
“大哥都知道了,告诉给了我。放心,这件事二叔会替你处理的。”萧容贵道。
“二叔不要。”萧芸汐以为二叔说的处理,是向陈墨兴师问罪,这不是为萧家招惹祸端吗?
萧容贵则以为萧芸汐不好意思再婚,或者是怕别人说闲话议论,忙道:“放心,二叔有办法。”
大不了成亲那天改个名就好,反正盖上红盖头又看不到。
“他没时间。”没有办法的萧芸汐这般道。
“理解,新皇登基,新年伊始,没时间很正常,那等有时间了再说,不急。”萧容贵道。
……
于是,因为这事,萧芸汐再次来找了陈墨。
又或许,她心中也想再见到陈墨。
可陈墨却闭门不见,让她无功而返。
萧芸汐没有放弃,第二天又来了。
这次,陈墨选择见了她。
陈墨让侍女带她去书房,自己等会过来。
很快。
书房里。
两人分别落座下来,陈墨提起茶壶,拿起茶盅,哗啦啦声响中,给对面的几人斟了一杯,说道:“我上次说我们之间已经一刀二断了吗,你这次来找我,又有何事?”
“你……”萧芸汐恼怒的看向对面的青年,感觉这人和那晚的那人,简直就是两个人,目带羞愤,道:“放心,这次不是找你帮忙。”
“那是何事?”
“二叔和父亲知道了我和你的事。”
“他们怎么会怎么知道?”陈墨以为他交给李牧丰的事,已经办好了。
“你解了萧家的围,父亲猜的,这次二叔进京,就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若是二叔你找你,你什么都不要听,最好是不见他。”萧芸汐道。
“兴师问罪?!”陈墨眉头一皱,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