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此。
陈墨抓住少女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我好心不碰你,你居然害我。”
“疼…疼…”泪珠在少女的眼里打转。
进入教坊司,凡是有修为在身的女子,都会废除修为,而废除修为的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哪承受得住七品武者的力道。
“哼。”陈墨放开了她。
少女跌坐在地,露出里面的白色抹胸以及那雪白的半圆。
“我...没有害你,父亲他是冤枉的。”少女说道:“我父亲原是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就因弹劾了宦官王英,被贬为了边军千总,因和韩震是同村,才被王英公报私仇,诬陷父亲和韩震勾结,让北镇抚司的恶犬...”
说着说着,少女便哭了起来。
玛德,陈墨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他刚才还奇怪这么动人的女子,怎还未侍人,原来有这般遭遇。
王英是谁?
宣和帝身边的太监,官拜司礼监掌印太监,正得宣和帝的欢心,有传言,现在的政事奏章,都由他来批阅。
锦衣卫指挥使,也就是所有锦衣卫的老大,都攀附着王英。
少女的父亲得罪了王英,就算少女被充入了教坊司,谁敢碰?
“艹...”
我就预感今晚有些不妙,结果碰到这档子事。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都充入教坊司了,碰了也没事,来了教坊司就得干这事,只要不替她赎身就行。
但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原东城兵马司指挥使,你父亲是姜希良?”陈墨说道。
少女点了点头:“小女子姜琪。”
她以为陈墨同意了,毕竟朝廷中不少大臣都恨阉党,陈墨能来教坊司,显然也是官员。
“我就是你口中的恶犬,你父亲得罪了王公公,你还希望我救你出去?”陈墨脸色沉然的看着少女。
闻言,姜琪的眼泪顿时戛然而止,一双明眸睁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娇躯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在她看来,锦衣卫一个个都是凶狠恶煞的,如同地府索命的鬼差,那有这么俊俏的...
她刚才还骂陈墨是恶犬,议论王英,这岂不是要被抓进诏狱...
姜琪惶恐了起来。
“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呢?交出来吧。”两人处在包间已经有一会了,说什么事没干,别人也不会信了,裤裆上沾了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陈墨已经不管结果了,利息得先收了。
“你…还未答应我...”
“非议王公公,辱骂锦衣卫,你也不想进诏狱吧?”
现在他已经在赌了,还救她,那是真不要命了。
姜琪脸色黯然,她原以为看到了希望,结果这么快就被掐灭了。
难怪娘当时那么毅然决然的喝下了毒酒。
娘说的对,现在朝廷是阉党当道。
进了这教坊司,就别想出去了。
想活,又不想以色侍人,就更没那么容易。
哭着哭着,姜琪突然笑了。
然后轮到陈墨瞪大了眼睛,姜琪站起身来,解下了腰间的束带,随着衣裙滑落,一具白花花的身子裸露在陈墨的眼前。
“你疯了?”
“怎么?你不是想睡我吗?现在就不敢了?来呀,你来呀,我姜琪不怕你们。”姜琪歇斯底里的吼道。
“艹,你跟我凶什么,我又不欠你的,我不敢?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到底敢不敢。”
反正都这样了,睡不睡没什么两样,眼见姜琪挑衅自己,这陈墨能忍?
一把将她抱起,扔在了一旁的软榻上,抄起美腿,欺身而上。
第9章 打点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但姜琪却并不讨厌那种感觉。
接下来的事怎么处理?
他确实冲动了。
严格来说,姜琪并没有害他。
她不是主动来这个包间的,她也是被强迫的。
这事得怪谁呢?
张开?
不不不,张开对自己真不错,估计他也不会想到发生这种事,为了给自己洗尘,花了许多银子。
王生知?
好像也不怪他,若不是选犯官女眷,还要雏儿,王生知也不会给他安排姜琪。
不对,他是有点责任,毕竟他没有提前说明。
也不对,怪不得他人,说到底还是自己定力不行,若是不来这教坊司,什么事都没有。
好像也不对,都推脱张开许多次了,再拒绝,就得惹他不高兴了。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
说不定是自己多想了。
按理说自己睡了姜琪,好像也给王英出了口气。
“艹...”
陈墨有些烦躁了起来,因为他居然担心起了姜琪还会不会伺候别人,毕竟这里是教坊司。
这就是男人吗,自己碰过的女人,就不想别人再碰。
唉,贤者时间就是想的多。
“救你出去很难,我尽量保你在教坊司不受欺辱吧。”陈墨想了想,说道。
姜琪没有说话,但陈墨知道她在听。
“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不怕牵连,赎你出去,也得要有刑部的文书,我只是锦衣卫中一小小的校尉,目前还没有这个能耐。”陈墨继续道。
姜琪娇躯一颤,沉默了许久,道:“你走吧,我想过了,反正都得以色侍人,第一次给了你,总比给一个年岁比我父亲大的人好。”
“……”
这是自暴自弃了?
陈墨叹了口气,道:“我会尽力的。”
说罢,便起身穿起了衣服。
陈墨看过不少小说的。
人家穿越后,勾栏听曲好不快活。
怎么到自己这了,就整这种幺蛾子。
…
把地上的衣裙捡起,扔给了姜琪,道:“我走了。”
姜琪没有回话。
就在陈墨在离开包间的时候。
姜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城东白玉酒馆出门往右走三百步,再朝左走一百步,可以看到一颗槐树,那树下,有我父亲埋藏的东西。”
陈墨转过身来。
姜琪躺在床上幽幽道:“父亲弹劾被贬后,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他早早留的后手,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陈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出了包间,陈墨在张开包厢外敲了敲门:“张兄,是我。”
等了片刻不见回应。
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的时候,张开穿戴整齐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张兄,你怎么?”
张开走上前来,一把搂住了陈墨的脖子,道:“墨兄,你厉害呀,知道为兄在外面等了你多久吗?七刻钟啊,等的我尿意都上来了。”
说着,对陈墨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小娘子漂亮吗?”
“呃...”陈墨想了想,还是不把姜琪的事说了,免得让他也操心起来。
见陈墨不说话,张开笑道:“是不是活不好,雏儿都这样,明日为兄和你换一下。”
“……”
“张兄,我想请你帮个忙。”陈墨道。
张开一愣:“什么事?”
“张兄不是和王奉銮相识吗,我想请张兄为我打点一下...”陈墨把事情简单的跟张开说了一下。
说完,把身上的家底全给了张开。
“我当是什么事。”张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让他不用认真,道:“我第一次去勾栏的时候,也想给里面的姑娘赎身,可后面多去几次,习惯了后,就没事了。”
“张兄,我认真的,我不是想给她赎身,而是想打点一下,让她进礼乐部。”礼乐部,专门表演歌舞的地方,可以卖艺不卖身,当然,若是真有高官看上,也避免不了,不过大概率是不用以色侍人的。
张开明白了,点了点头,把陈墨给的银两收了,不过还是劝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多谢张兄,剩下的银子发了俸禄依次归还。”陈墨郑重的拱了拱手。
“不急。”张开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早知就不带墨兄来教坊司了,总感觉我害了你。”
...
当张开再次找到王生知的时候,他那边已经快散场了。
“张老弟,今晚可还痛快。”
“痛快痛快。”张开凑到王生知的身边,塞过去了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