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亭暮阴沉着面容。
沉声道:“背错了。”
观棋抬头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三哥没背错啊,为什么大哥会这般说。
惊鸿则一脸淡然,这样的事反正与她无关,她除了对看别人干架感兴趣外,什么诗书礼乐,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叶亭暮继续说道:“是飞流直下十万尺,知道吧,十万。”
说到那十万二字,他总是会提高几个分贝 。
一群人再次迷惑。
哪怕是观棋都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变成十万尺了?
清风同样一脸懵逼,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他扭头在周黑三旁边,小声嘀咕。
“我哥这是咋啦......病了。”
风禾一个巴掌直接呼了过来。
“瞎说啥。”
清风不乐意了撸起袖子。
恶狠狠的看着风禾。
“大哥凶我,二哥你打我,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叶亭暮始终将目光注视在东方磬竹身上,见她那双眼睛,一会看看叶亭暮,一会又看看叶清风,还不忘往口中送着汤汁。
好像对叶亭暮的提示丝毫不在意。
不知道是装蒙不想给,还是压根没反应过来。
在叶亭暮看来,后者的概率好像更大一点。
本就心情不好,看到清风把腿搭在椅子上,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不服,你别吃啊。”
被叶亭暮这般一瞪,清风瞬间蔫了。
撇了撇嘴。
“干嘛不吃,谁跟吃饭过不去啊。”
说着就埋头吃了起来。
叶亭暮叹息一声,直接朝着屋外而去。
不忘了喊道:“老二,快点吃,一会我们出去一趟。”
“哦,知道了哥。”
待到叶亭暮走后。
几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惊鸿道:“我哥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花知鹿小口喝着汤。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清风使劲嚼着口中的食物,眼睛却愤愤的瞪着惊鸿。
那眼神好像要把惊鸿给吃掉一般。
惊鸿被他这么看着,不悦的说道:“三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哼....”清风冷哼一声,道:“除了你尿床,大哥还能因为啥生气,每次都是我给你背锅,你还在哪里笑。”
惊鸿不干了,这个锅她表示不背。
一双小手啪的拍在桌上,义正言辞的用她那稚嫩的童音说道:“你们是了解情况的,我尿床的概率等同于每天喝水吃饭,大哥要是能因为这事生气,恐怕早就被我气死了好吗?所有这锅,我不背。”
听他这般说,风禾和观棋连连点头,眼中是深深的认同。
他们认为惊鸿说的有道理。
周黑三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那是因为啥?”
东方磬竹咧着嘴,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心中想到,一群笨蛋。
“嘿嘿,我知道。”
她自然知道叶亭暮的意思。
先是让自己算算术,又给自己看他手头紧,而后让清风背古诗。
不都是在提醒自己,十万两该付了。
她天资聪慧,又岂会连这都猜不出来。
只不过是自己假装不知道罢了。
倒不是她不想给,而是她知道,一但给了,叶亭暮他们很可能会走。
她有预感,这个书生虽然遇事不慌不乱,但是绝非那种爱出风头之人,而且行事稳健,拿了钱,大概率会离开东方家的。
出于私心能拖一天就算一天,刚好自己的老祖赠了他一柄剑,以他的性格,既然收了,那这十万两也好,一万两也好,短时间内,对方不好与她明说的。
她看着依旧在讨论且一脸懵逼的众人,嘴角挂着浅笑。
她喜欢这种感觉,热热闹闹的感觉。
东方磬竹,自幼无母。
少时且有爷爷陪伴其成长。
在到后来,爷爷远行之后,自己的父亲又当了东方家的家主,事务繁忙。
而她因独享老祖宠爱,却也遭到同宗族的兄弟姐妹们排斥。
所以自十岁以后,虽然享尽奢华,却始终孤独一人。
而东方修,自己的小叔,便是几年前突然便会偶尔来看她,陪她吃早餐啊,与她同游北氓。
所以她对于东方修很是信任。
故此才有了这邺城之行。
其实一开始去的并非北氓,而是上云城。
要去赏那上云初春的第一束桃花,只是后来小叔改道去了邺城。
她从未出过远门,去哪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去便可。
于是也没有反对。
对于此事,他的父亲与老祖也是事后才知晓的。
想着她自幼尚未出过远门,也并没有阻止,便放任随她在外呆了几天,没成想,却出而来这样的事情。
她双手托腮,看着眼前一张张面容,眼睛眯成了那天上弯弯的月。
其实好像被绑架也不会那么糟糕啊,因为我遇到了你们。
若是剧本重来,我依旧会选择同样的轨迹,让一切重演。
虽然这一个月,吃的不是很好,睡的不是很好。
但是她却很开心。
也解锁了很多技能。
比如烧火啊,切菜啊.....等等。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物质远远比不上陪伴。
人就是这样,当你拥有物质之时,便会渴望精神上的满足,会把情看的比钱更重些。
反之同理。
看着正在吃着糕点的惊鸿。
东方磬竹笑道:“惊鸿,一会我带你们去干件大事,怎么样?”
几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大事?
惊鸿见她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忍不住问道:“磬竹姐姐,什么大事啊?”
东方磬竹嘴角挂着一抹皎洁,玉手于空中一抓。
“偷我父亲的神仙酿。”
听到神仙酿,惊鸿眼中泛起金色的小星星。
口中惊呼。
“为什么我感觉好刺激.................”
清风沉声,肉嘟嘟的脸蛋抖了抖。
“我也是。”
第121章 东方老祖的决定,战队风禾
半月居。
寒潭畔。
东方朔正在喂着鱼食,锦鲤不时跃空,溅起水波般的涟漪。
而东方远则恭敬的站在一旁。
“远儿,事情查的如何了?”
见自己老祖终于开口询问了,东方远也是连忙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爷爷,三伯早上刚来的书信,关于邺城的事,那上官云死了,线索自然也就断了。”
“而且知情的人几乎都死了,不过与小姐同行的那个独臂男子却是有参与了此事,据他所说,只知道上官云背后还有人,具体是谁,他也不知,孙儿看他应该没有撒谎。”
东方朔依旧面不改色,沉默了片刻,道:“修儿的事,料理了吧。”
“回爷爷,九弟那边我已经料理妥当,就是想询问一下爷爷,要不要发丧。”
东方朔沉声说道:“我看不必了,他一直寄予你的家主之位,此事他脱不了干系,念他乃族中后代,允他入祖地吧,不过,却不可立碑。”
东方远连忙应下,没再说话。
他自然知道此事肯定与他这九弟有关,只是人都死了,再去追责,确实已然没了意义。
过了片刻,东方朔又问道:‘磬竹被绑架这事,你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