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移话题。
“你这堂堂副城主,住这般简陋,是给他人看,还是为了警醒自己?”
“你觉得呢?”吴阎王反问。
叶亭暮笑笑。
“连个凳子都没有,想来吴副城主这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吧,那就不存在给人看了。”
吴阎王同样笑笑不语,只是他的笑容,若是平常人看了定然会觉得有些渗的慌。
叶亭暮说的没错。
“你算是第一个。”
“哦,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吴阎王,人如其名。
这北氓之中,上至高官,下至平民,谁人不惧。
平日间,哪怕是非必要的事务汇报,那些官员都是能不见便不见。
私下更是不敢与其交往。
皆对其避而远之。
“这天穹之下,尚有食野草果腹者,更有卖身尽孝者,有无人养而弃之荒野者,吾心为民,何敢享富贵。”
叶亭暮不语。
而是站起身来。
“不早了,弟弟妹妹还在等我,我便先走了。”
吴阎王轻点头。
叶亭暮行至门外,而后站定。
“若是吴城主可助我,我不敢许王,却可让你的抱负不在拘泥于胸中,而是可一展身手。”
吴阎王嘴角扬起,面容划出一抹弧度。
“若是如此,最好,吴平自当定力相助,若是有事,我飞书于你。”
“多谢!”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后向东方家大院而去。
吴阎王同样起身,轻轻合上木门。
其实他愿意帮叶亭暮,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那便是上官云口中的牛霸天。
那可是曾经东荒的兽王啊。
有这样的存在,叶亭暮胜的概率很大。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觉得,叶亭暮既然能说出那翻话,那么受他影响的风禾,定然会比大皇子,三皇子好上一些。
倒戈四皇子,并非他一时兴起。
也是权衡利弊。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此时的夜色已深。
想来几个小家伙已然睡着了吧。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
自己再次躲过一劫。
这次三人虽然是吴阎王派出来的。
却也是那大皇子的意思。
他们定然还会出手,置自己于死地。
以后这大晚上的切不可在出东方家宅院了。
东方朔不是说过吗?
那摘星楼的许平安,不日将至。
但时候在做打算。
至于吴阎王.....
他不知道。
像他这般,为了大公大义而活的人,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个时代总会有。
虽然他不认同,但是他还是佩服这样的人的。
他们往往为了自己的信仰,能不顾一切,抛弃所有,甚至连亲情都可抛弃。
他叶亭暮却不一样,他可以高喊爱国爱民之口号。
但是他更多的还是在乎家人,亲人和朋友。
有些自私吧。
但是他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知不觉,他已然回道了东方家。
入了那宅院之中。
“回来了。”
叶亭暮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月明风正坐在屋檐之上,单手握着长剑。
叶亭暮点头。
“恩。”
“那我便去练剑了。”
叶亭暮悻悻的吸了吸鼻子。
“行。 ”
说着月明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那屋顶之上。
叶亭暮不由摇头。
自从上次,他见了东方朔以后,这月明风便不分日夜的练剑。
不眠不休。
除了吃饭基本看不到他,不过偶尔若是叶亭暮出门,他便会出现,代替叶亭暮守卫着此地。
多是坐在这房顶之上。
叶亭暮轻轻推开房门。
看到几个崽崽早已睡去。
那周黑三还一个禁的扯着呼噜。
他闭门而出。
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随后他来到了大黑的身侧。
大黑牛似乎听到了动静。
一双牛眼睁开,撇了他一眼。
而后不屑的说道:“被人揍了?”
叶亭暮冲他翻了个白眼。
“这你也知道?”
"我还不了解你。"
叶亭暮没有立即回话,而后直接坐了下来。
虽然吴阎王用真气给自己疗了伤。
不过此时这肌肉还是有些酸痛感。
“哎呦.....这夜色,美啊。”
“切.....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打扰我睡觉,赶紧问。”
叶亭暮努了努嘴。
我有那么明显吗?
'"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今天去见东方家那老头了,他跟我讲了个故事,我有些好奇,想问问你?"
大黑的牛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叶亭暮清了清嗓子。
“你知道东荒吧?”
“屁话,谁不知道!”
“那东方朔说,东荒曾经有头牛,你猜怎么着,他说这牛老牛了,3000年前,引雷劫,尚未渡劫斩了仙,你说这不是吹牛逼呢吗?我想什么牛能那么牛啊?”
大黑白了他一眼。
这尼玛不是在说自己呢吗?
他轻刻一声。
“咳咳....那他不牛,能叫牛吗?”
“额.....好像也是。”他眼中一转。
“我在想,那牛在牛,也不可能有你牛啊,你可是道祖的坐骑转世,你说是吧。”
“还行吧。”大黑牛淡定回道,语气中却已然有了几分自豪感。
“你还是谦虚了,我听说那家伙虽然斩了仙人一臂,但是却被干死了,这事你知道吧?”
大黑牛不屑的冷哼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你直接问我,我是不是那牛不就行了吗?绕那么大弯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