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开天一剑。
他的心中有的却是震撼。
剑气可化形,此形可开天。
如此一剑,是何人所为。
莫非真是那叶亭暮斩出?
徐平安此刻亦是愣愣发神。
他在此地,看的真切,此剑乃是这书生斩出。
却是未曾出剑。
“他是如何做到的,”他护着风禾小声呢喃。
东方青虎暗道不好,化作残影,继续疾驰北氓王府。
北氓城的民众们,此刻只感觉,心神在颤抖。
此剑之威,虽不及圣人,可是单单这视觉冲击,和有这般动静,怕是圣人亦不可为。
金色的巨剑,凭空而降,毁天灭地。
犹如上苍降下的神罚一般。
人潮凌乱四周。
当那金色光剑散尽。
烟尘止住。
肆虐的风势却久久尚未平息。
整个北氓王,以叶亭暮为中心。
一里之地,此刻已然完全沦为一片废墟。
建筑物被绞的粉碎,掩埋于尘土之下。
而那巨剑落下的地方、
此刻却只有一个巨大的深坑。
那司徒巡也好,司徒游也罢,乃至那老奴,已然消失不见。
唯余一道人影,持剑而立。
风舞动着他的长发。
寂寥的背影,满是神秘。
此刻的叶亭暮宛若神明一般。
屹立天地之间。
四周方才被冲击波掀飞的众人们,此刻纷纷爬起身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暗暗心惊的同时,喉结之处疯狂蠕动。
他们诧异,惊骇。
叶亭暮确实很强,强的超出他们的认知。
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他能这般强。
强到一剑可开天。
杨三囔囔自语。
“还好,我的选择是对的.....”
在他看来,真元境的叶亭暮便能斩出当前一剑,那么未来的他必将站在东海之巅。
朝羽面容扭曲,他不能接受这一切。
原本殊死一搏,只为外公报仇。
可是大仇未报,却再次折损三名心腹。
至此,他在北氓以无人可用。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为何眼前的叶亭暮,能挥出如此一剑。
他低沉着头,眼眸中是血雾,却也闪动着恐惧,他怕了,真的怕了。
外公死了,北氓王府毁了,一切都没了。
他毕生所追求的皇位,也将没了。
“叶亭暮,你真的该死..........”
叶亭暮嘴角微扬,眼中却是带着 戾气。
“接下来,轮到你了。”
说完他化雷横挑,爆射而出,目标只逼朝羽。
朝羽此刻万念惧灰,哪还有心思抵抗。
一身神血仿佛也在此刻,停止了燃烧。
看着那阳光下黑色的锋,他的面容好似癫狂。
“来吧,杀了我,然后接受皇室的怒火......”
忽而这时一道黑影激射而来。
口中高喊。
“不可.....”
而后来人大笔一挥,叶亭暮于半空之中,径直被逼退。
退了数步方才止住身形。
来人正是吴阎王。
他看着四周狼藉,暗暗心惊,显然叶亭暮超出了他的想象。
几日前尚被超凡追着打,险些丢了性命,没想到这才过了两日。
他以能斩超凡。
他看了一眼,此刻瘫坐在地的朝羽,而后看向叶亭暮道:“这三皇子,现在还杀不得?”
叶亭暮不言语,而是依旧冷冷的盯着朝羽。
也就在吴阎王话音落下之际,东方青虎也紧随其后。
他同样沉眸,看着一切。
开口道:“叶先生,今日之事,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的语气很沉,还带着几分责备。
毕竟如此光明正大闯王府。
还杀了这么多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叶亭暮却不以为然,既然自己敢来,又敢这么做,自然就是不怕的。
朝羽此刻慢慢起身,那扭曲的面容之上,此刻依旧满是方才掀起的尘土。
“哈哈哈......叶亭暮你还是杀不了我。”他开始嘲讽,而后看向吴阎王。
“吴副城主,你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拿下此人。”
吴阎王并没有动。
而是依旧淡漠的站在原地。
朝羽在道:“怎么,你们身为九州之臣,不执九州法度吗?袭击王府是何罪名,还用本皇子与你们说吗?”
他的语气带着怒,却又有几分祈求之意。
说来可笑,一直秉持朝氏就是法,就是天的他,今日却是要讲九州之法。
叶亭暮也不由扯了扯嘴角。
这朝羽之前还算冷静,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遭受的打击太大,傻了。
而这时,不远处的许平安却带着风禾,慢慢的走了过来。
口中还说道:“三殿下,此人并有没犯法,只是执法而已。”
朝羽一惊,方才一直没注意,怎么突然冒出了一尊圣人。
而且这人他还认识,是摘星宫的宫主,也是父皇的心腹。
看来父皇还是知道了,那么这朝羽真的是自己的四弟没跑了。
"许平安,你怎么来了......"
与朝羽的震惊迷茫不同。
吴阎王和东方青虎好像早就知道许平安会出现一般,连忙行礼。
“见过许宫主。”
“二位无需多礼。”
他同样回了一礼,而后走到朝羽面前。
微微禽首。
“见过三殿下。”
虽然对方如今是板上鱼肉,可是毕竟是皇室血脉,又是皇子,该有的礼数不能废。
朝羽却是拧着眉。
“我问你,你怎么来了?”
面度质问,许平安明显是有些不悦的。
不过他还是朗声而道:‘俸皇命,远赴北氓,迎回四皇子朝翼。’
四周北氓王的家丁也好,婢女也好,还是刚投奔一叶亭暮的十二人也好,此刻都漏出了惜异的神色。
纷纷在心中感叹,看来传闻确实没错。
风禾果然是四皇子。
朝羽闻言,嘴角带着一抹自嘲,他看向风禾。
“呵呵.....没想到,你还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风禾轻淬。
“我呸,谁特么是你弟弟,老子只有一个哥哥。”
朝羽却满不在乎,而是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