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人很有名?”
“锦州首富李齐李员外的长子李珲,人如其名,浑的很,也是我们锦州城的一害,奸淫搙掠无恶不作,这次估计又是看上了这姑娘,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咯。”
叶亭暮听完,更加来了兴致,这前世看古装剧,这样的桥段,基本是都有的。
“官府不管吗?”
“年轻人,你不知道,在这锦州,谁有钱,这县令就帮谁,看着吧,这姑娘完了。”
这时一旁的一个大婶插话。
“就是,上次那周家的姑娘,被李珲看上了,便去提亲,周家不同意,那姑娘的父母直接被李珲的人给活活打死了,就连她弟弟也被扔进了水井,最后还不是啥事没有,那周家姑娘年纪轻轻被糟蹋了不说,最后想不开还投河自尽了,好好的一个家庭,一口子都没留,你说这不是造孽吗?”
叶亭暮暗暗心惊,果然乱世人命如草芥,这人看着人模狗样,却是个实打实的人渣啊。
也就在这时,那县太爷手中的惊堂木落下。
“啪...”地一声。
“开堂!”
“威武..........”
第54章 县霸BB,反手一巴掌。
随着惊堂木的拍下,莫名有一股肃穆的气氛感。
“堂下女子,姓甚,名谁,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这时县令越显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倒是与刚刚的气氛格格不入。
面对县令的四道问题。
那跪地女子行了一礼。
“小女花知鹿,状告李珲,目无法度,强抢民女,杀我父母,请大人为我做主,替民女伸冤。”
女子话音落下,周围一片议论声起。
叶亭暮也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人还是真有够混蛋的。
“肃静,李珲,我且问你,可有此事。”
李珲铁扇一关,淡然说道:“回禀大人,杀人之事有,不过却是这刁民的父母,欲要谋财害命,抢我钱粮,我方才出手的,乱战中不小心杀死了对方。”
看此人神态自若,周围又是一阵骚动。
能把杀人说的这般风轻云淡,这本身就是问题。
但是那县令却满意的点头,就在刚才,他早已收了李珲的银两,至于再次开堂,不过也是走个过场罢了。
县令摸着胡须,厉声道:“如此说来,那李珲也是正当防卫,理应无罪,倒是你,花知鹿,你这般诬陷他人,你可知罪。”
叶亭暮心里一咯噔,我去,这么明目张胆毫无掩饰的吗?
不由咂舌,不过却并不想管这闲事,也就看个热闹,这世间那么多不公,他管得过来吗?
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上背的人命可不少啊,自然不愿多生事端。
只是看着心中有些许不爽罢了。
“哎,果然如此啊...........”
“可怜了这花姑娘了。”
叶亭暮吸了吸鼻子,花姑娘,听着有点像骂人的感觉。
花知鹿抬起头。
“大人,诬蔑的是我还是他,你心里不清楚吗?小女一家历来遵守规矩,本分做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在者,在这锦城,谁敢抢他的钱财,大人你不调查,就罔下定论,对得起你头顶的那块匾吗?”
花知鹿一番话,听到县令脸色难看。
却听得周围围观人群,群情激愤。
“就是,说的有道理。”
“对............”
县令见此惊堂木拍案。
“啪。”
“都肃静。”
那李珲更是指着众人道:“都吵吵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面对他的威胁,一群人也只能噤声,毕竟谁也得罪不起这李珲不是。
李珲又指着地上的花知鹿道:“你说我杀你父母,你有证据吗,有人证吗?”
那县令闻言,也是连忙接话。
“对,你有人证吗?”
花知鹿摇头,语气略带哭腔。
“回禀大人,我家三口,父母皆被杀,除了我,未曾有人看见,不过我发誓,如若我所言有一句虚假,甘遭雷劈。”
“哈哈哈哈。”李珲大笑,声音有些刺耳。
“那我也发誓,若是我如你所说,我也遭雷劈好了,若是这发誓有用还要玩法干嘛。”
他说完回身对着堂上县令鞠了一躬。
“大人,他没有证据,但是我有,我有人证,他们都可坐证,我刚说的绝对属实。”
说话间,他的手指指向了一旁的六七个家丁。
“对,我们可以坐证。”
“我家公子无罪,是那刁民要害我公子性命。”
几个家丁纷纷起哄。
李珲嘴角带笑,满是得意。
“大人,你可听清楚了。”
县令满意的点头,还不忘了冲李珲使了个脸色。
然后咳嗽一声。
“既然证据确凿,花知鹿,你可知罪。”
花知璐抬起头,一双眼眸通红。
“大人,这些都是他的家丁,也同样参与了杀死我的父母,他们的话你也信。”
“大胆,你莫非是说本官不会判案不成。”
“民女不敢,民女无罪,李珲跋扈,烧杀抢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人随便出去到这街上问问,看看小女有没有撒谎?”
女子声音柔弱,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李珲依旧带着笑意,丝毫不慌,转身看着人潮。
“你们有谁给她作证的,站出来?”
一群人纷纷不自觉的后退,有人则低下了头。
李珲摊着手,“你看,没人作证,所以你还是污蔑了我,大人,我请求,以污蔑醉,将她打入大牢,还我清白。”
清白.........
“呵呵.....”花知鹿缓缓起身。
“大胆,你想干嘛?给我跪下。”
花知鹿滇笑,身形有些微颤。
他看向县令。
“跪你?身为父母官,却不为民做主,你配得上你这身官袍吗?”
“还有你,李珲,你散尽天良迟早要下地狱的。”
骂完二人,她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散落的发丝下,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自嘲。
清秀的脸庞上没有十七八岁的模样,有的是无尽的悲伤,眼中是绝望与无助。
“还有你们,还有你们,活该被欺负,活该被欺负。”
她接近癫狂的怒吼,下面之人却无一人敢与其对视,除了叶亭暮。
“大胆,辱骂本官也就罢了,还敢再此妖言惑众,来人给我拖下去,杖则一百。”
“诺。”
此时的叶亭暮,瞪着一双眼眸,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愣住了。
就在几名捕快,要将手伸到花知鹿的身上时,叶亭暮动了。
他一个闪身来到了女子身前。
“我看谁敢动。”
几名捕快一愣,收回了手臂。
那县令和师爷,看到叶亭暮,也同时站了起来。
李珲见此,那嚣张跋扈的性格直接上来了,对着叶亭暮坡口大骂。
“你他吗谁啊,是不是........啊。”
“啪~”
他话还没说完,叶亭暮反手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抽了上去。
他的力道何其之大。
李珲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两颗门牙也虽着他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重摔到在地,
“哎呦..........”
“你敢打我。”
突入其来的一幕,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除了李珲的惨叫声。
整个府衙一个字,静!
死一般的安静。
居然有人在锦州把李珲打飞了,这可是破开荒的第一次。
花知鹿抬起头,同样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不知道叶亭暮,为什么要帮她。
叶亭暮一双眼眸深邃,语气温柔,好似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