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面,坐在毯子上面,取出一株五百年左右的黄芝,将它服下,运转涅槃至尊生生功炼化。
张荣华望了一会,随着他的经脉变大、变粗、更加有韧性、身体和灵魂也得到强化,从本质上提升,到了现在五百年的灵药也无法难住他,按照眼前的进度,只差最后一点,他的身体便能彻底的康复。
收回视线。
想起青龙血脉,就这样服下,以涅槃至尊生生功炼化,太浪费了,如果将它炼制成丹药,以青龙血脉为主,再添加珍贵的灵药,效果至少提升三倍,甚至还会多一点,这段时间下来,不算青云客栈那边,单凭自己手中,卖不正经的画、还有太子赏赐,外加意外得到的钱,非常的可观,正好用来买灵药。
想到这里。
走到书桌这里,研墨,将纸铺好,以砚台压着,拿着笔沾了一点墨水,写下所需要的灵药,一共九株,数量虽然少,对年份要求很高,最低一千年,还非常的难见,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放下笔。
等墨汁干了,将纸折叠起来,等丁易醒了交给他去办,以他的渠道弄来这些珍稀的灵药不难。
脚步声响起,从外面传来。
张荣华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没让人打扰丁易修炼,望着眼前的俩人,天机阁打杂的,手中抱着一大堆奏折,比之前多了两倍,看来长青学宫的反攻,比想象中的还要犀利,何文宣自顾不暇,连奏折也没有时间处理,才会命人将它们全部送来。
问道:“冯议郎怎么没来?”
俩人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
从他们的表情中,张荣华得到了结果,何文宣不好受,作为他的狗腿子,冯有为也很难受。
让他们将奏折放在外面的桌子上面,俩人如释重负,急匆匆的离开。
将门关上。
望着这些奏折,没有再动手脚,有些事情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凡事都有一个度,要掌握好分寸。
不然会给上面留下不好的印象,如果何文宣再以奏折的事情阴他,不讲规矩,将棘手的事情交给他,让他来背锅,自然就没有这个限制,怎样狠就怎样来。
就像这次的事情,上面的人都知道何文宣被他坑惨了,背了一口黑锅,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赏识,觉得他能力不错。
抱着它们进了里面,将奏折放在书桌上面,拿着笔开始处理。
与之前的奏折不同,不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军政大事,处理难度增加,别人想要处理,看完要思索一会,组织好言词才能动笔,他不同,在脑中稍微过目一下,便在上面写下可行的建议,采不采纳是他们的事。
一个多时辰后。
张荣华放下笔,将最后一份处理好的奏折合上,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又是一笔资历。
转过身体。
丁易正好结束修炼,从地上站了起来,面露喜悦,激动的说道:“哥,还有一天,明天只要再来一天,我的身体就能彻底恢复。”
“这是好事!”
“待会我就让人给教坊司带句话,明天等我们下值以后去喝酒听曲。”
“……!”张荣华无语,身体刚好,便要去勾栏喝酒听曲,这神奇的脑回路,一般人跟不上。
“明日再说!”
“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办正事了。”
张荣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急什么?”
右手伸出,迎着丁易不解的眼神,道:“须弥袋给我!”
丁易从怀里将须弥袋取出递了过去。
从五龙御灵腰带中取出身上的那些银票装了进去,足有数十万两,黄金留了下来,再将须弥袋扔了过去,又将那张纸给他:“你的渠道比较广,尽量弄齐上面的灵药。”
丁易不答应了:“哥你这是打我的脸,区区一些灵药,难道买不起?”
将须弥袋扔了过来。
张荣华又扔了过去,不容拒绝:“一码归一码。”
见他认真,丁易也有自己的坚持:“行!钱留下,我再拿出相同的钱,多买一些。”
无奈,只好答应。
等他离开,泡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面,闲着没事,将纪雪烟昨晚给他的那份修炼经验取了出来,一边喝茶一遍看着。
字体秀气,别具一格,写的很详细,包括她的感悟,还有战斗经验,外加对武道的理解,全部记载了下来。
然并卵,对张荣华没用。
一遍看完,将它收了起来,关上房门,躺在椅子上面补觉,划水摸鱼,比在东宫时还要自在,晚上忙着正事,白天睡觉,还不耽搁正事,又有俸禄拿。
……
宁心殿。
皇后斜躺在凤床上面,左手支撑着螓首,正脸朝外,侧着身体,右腿弯曲,随意的放在左腿的前面,穿着一件连体的裹胸内衣,将玉腿和大半个白臀暴露在空气中,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随意的盖在身上,右手压着,遮掩风光。
一双丹凤眼咄咄逼人,弯曲绵长的眼睫毛,不怒自威,红艳小巧的朱唇,在唇膏的映衬下,凭添三分魅惑,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随意的躺在那里,将母仪天下和魅惑结合到极致,完美无瑕,让人恨不得征服。
白皙的小脚时而活动一下,脚指甲上面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将她的魅惑拉高。
苏秋棠双手抱胸,左手支撑着右手的膝盖,右手捏着圆滑的下巴,站在画师身后,看她作画。
画师叫季春花,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宫女出身,但在画技上面很有天赋,在宫中数十年,凭着自学,将画技练到四境出神入化,放在外面也是一位大家,单凭这份手艺,便能赚一套地段好点的房子钱,下半生衣食无忧。
此刻。
她心里面很慌,也非常的着急,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顺着额头滴落,将她身上的青色长裙打湿,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画技,是否那么完美?可以画出任何想要的画。
目光偶尔一撇,望着边上的三幅废画,接连三次,皇后都不满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无法让皇后满意,后果不敢去想!
心里越急,越无法动笔。
皇后很美,她的美丽集成熟、诱惑、无限风情于一体,又带着高贵、尊贵、上位者的威严,说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不为过。
就算是纪雪烟、杨红灵和许羲柔,在她的面前也要逊色一大截,她们顶多算是青涩的嫩苹果,只懂得靠外表展现自身的美丽。
皇后已经将权势、尊贵、上位者气场等,融合在一起,形成本能,一举一动都能勾起别人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正所谓身份越高、气场越大的女人,才能征服男人,让人见了为之疯狂。
在成熟和性感面前,可爱、清纯只是个笑话!
紧张的拿着笔,沾了一点墨汁,抬着笔,望着画纸,又瞅了一眼皇后,明明近在咫尺,只要照葫芦画瓢就行,再将她的神态、举止、气质等画出来,大致就成了。
她刚才也是这样干的,四境的画技,画出来的画,已经让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但在皇后的眼中,只是一般。
以往的时候。
她也替皇后做过画,那时画技还没有这样好,她也满意了,随着自己的画技提高,画出来的画,已经无法满足她的胃口!
半天过去,她都还没有动笔,苏秋棠朱唇轻启,没有一点感情:“很难?”
季春花好像说一声“是”,但不敢!只要她敢说,外面的宫女将在第一时间冲进来,将她拖出去仗刑,一通大板打下来,她这身子骨承受不住,恭敬的回道:“奴、奴婢在端详如何将娘娘的美,一丝不漏的画出来。”
“嗯。”苏秋棠应了一声。
玉手抬起,边上的一名宫女,将削好的人参果递了过来,拿着人参果咬了一口,水嫩多汁,一口下去,溅射出大片的水,还很甜,又蕴含着浓郁的灵气,深受顶尖权势女人的喜爱。
除此之外,还能够养颜、护肤、让肌肤变的更加的水嫩、弹性。
“人参果吃完之前,还没有动笔,以后就不用拿笔!”
季春花打了个寒颤,偷偷的望了一眼她手中的人参果,只有婴儿拳头大,这么一点,三两下就吃完了。
想到这里,心里彻底慌了,没了双手,以自己的年龄根本就无法在宫中待下去,一旦被赶出去,后半生的生活都是个问题。
艰难的一咬牙齿,豁出去了,画也是死,不画也是死,万一画出来的画,让皇后满意了,眼前这关就能蒙混过去,还能得到丰厚的赏赐,拼了!
笔尖落下,在画纸上面游走,四境的画技不是盖的,笔走龙蛇,只是十几个呼吸,皇后的轮廓便已经出现一小半。
苏秋棠却眯着杏花眼,寒气很重,望着画上的轮廓,这是什么狗东西?还不如之前的那三幅画,脸色一沉,一脚将画踹翻,喝道:“来人!将她拖出去。”
季春花怕了,慌乱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饶命!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这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咚咚……
几下过后,她的脑袋磕破了,鲜血将地面染红,但她不敢停,继续磕头求饶。
皇后不为所动,俩名凤凰卫的女子,疾步冲了进来,冷着脸,一人一边,抓着她的肩膀,向着外面拖去。
一旦离开大殿,自己的这双手就保不住了,危机关头,季春花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前段时间出宫探亲,和往常一样,与人合作作画,他们负责销售,自己拿提成,他们的生意,被丁易抢去,他手中不正经的画,抄袭自己不说,画技和书法,将她吊起来打,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心里恼怒,却没有办法,丁易的身份不是她们能够得罪的。
一番打听,从丁易的人际关系中,推测出这些画很有可能是张荣华画的。
除了他以外,京城没有一个能入他法眼,更别说合作作画销售了。
张荣华也没有想到,圈子竟然这么小,丁易第一次拿出来的不正经画,居然出自她的手!
如果知道了,只能感叹宫中到处都是人才,人人都藏一手。
脱口而出:“奴婢有话说,知道谁能画出让娘娘满意的画!”
苏秋棠挥挥手,示意她们站住,将她放下。
从地上爬了过来,跪在地上,季春花道:“他叫张荣华,学士殿主事,此人的画技和书法已经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超过奴婢太多,如果让他出手,定能够画出娘娘满意的画!”
苏秋棠一愣,美眸转动一圈,张荣华还会作画?此事她还没有听说过,倒是书法有所了解,批阅的奏折也曾看过,的确达到了六境,自成一派,字迹之间犹如天马行空,带着磅礴大势,哪怕是一个不懂书法的人,见了也要竖着大拇指说好!
沉吟一下,开口说道:“如何证明?”
“奴婢那里有他的画,在枕头下面。”
不用苏秋棠吩咐,一名凤凰卫的女子,疾步离开,向着她住的杂殿走去。
一会儿。
这名凤凰卫再次返回,弯腰低头,双手拿着画,恭敬的递了过来。
季春花面色紧张,弱弱的说了一句:“这、这画有些不正经。”
闻言。
苏秋棠更加好奇,想要看看张荣华的画,是如何的不正经,纤细的玉指伸出,将画翻开,露出上面的第一幅图,一名年轻女子,穿着薄薄的衣衫摆出马步的造型,两腿之间的距离很大,上半身后仰,双手支撑着地面,嘴微微张开。
一名男人站在前面,不可描述……
绝美容颜一红,飞起两朵红晕,像是染红的苹果,美丽诱人,强忍着心里的羞涩,将画翻开,后面是介绍。
再往后面翻,这次那个男人站在了她的脑袋这里……
整整三幅画,全部看完。
抛开招式暂且不提,单单是画技,的确达到了六境技近乎道。
心里碎念一句:“多单纯的人,才去学士殿多久,就被丁易带坏了!”
张荣华的为人,她们了解,丁易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清楚,结合手中的画来看,用脚指头去猜,都能想到这是丁易的骚主意。
皇后的声音这时想起,多了一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才让她看了半响,脸色还来回变化,一会儿红、一会儿羞怒:“拿来。”
走了过去。
苏秋棠将手中的画递了过去,玉手伸出,接过画,将画打开,望着上面的招式,皇后也愣住了,丹凤眼轱辘的转动几圈,与她对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询问,真的是张荣华画的吗?见她点头,继续看着。
心里面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将它看完,合了起来,随手放在凤床上面,苏秋棠挥挥手,俩名凤凰卫的女子,在她惊惧的目光中,一记掌刀砍在她的脖子上面,将她打晕脱走……
没有外人在场,皇后问道:“丁易干的吗?”
“你也猜到了吗?”
“废话!张荣华是世民看中的人,什么样的性格,早就了解过了。没有外力干扰,绝对不会做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