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极有可能变成敌人，这是谢元不想见到的。
想到这，谢元站起身，走到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的监视者两人，看着他们惊恐的神色，谢元咧嘴笑道：
“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
第25章 礼物 威胁 排除威胁
15分钟后，谢元从监视者的屋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慢慢在街道的小区上逛。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超过这个限度，人是会崩溃的。”
虽然是别人写的，但是从郭小强嘴里说出来还真别有一番味道。再坚持的规矩都在谢元对两个人家人的威胁和三倍薪酬的诱惑下自动破坏了。
他们两人的确不知道一丝一毫的内幕，只知道在前一个雇主结束雇佣后，又被后一个雇主安排，再度监视起了房子，同样是看见陌生人就上报。
而现在被谢元也雇佣下来，监视可能出现的陌生人，前两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好说，但谢元希望除了自己布置的摄像头以外，能多一双眼睛能发现危机主动预警。
“我这样子是不是也成了个恶人？”谢元看着前路，耳朵里听着妮可一家人庆祝生日的欢呼声自嘲道。
想想自己塑造的人设还真的很可恶的，就喜欢拿着人软肋给自己让步和服务，但是如果不这么干，又如何给艾登的妹妹求一个安生呢？
“好了，让我们开下机……哇噢，艾登？”耳机里突然出现了妮可欢喜的惊呼。
“艾登叔叔！”*2，两个小鬼头也叫起来
“hi我是你们的叔叔艾登……制造出来的虚拟智能，艾登现在比较忙，但是他能透过我的视角看到你们，皮克森，生日快乐。”耳机传来了100%艾登原声线的声音，只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呆板。
“你是ai？就像奥创一样”皮克森突然出声道，听起来他对此非常感兴趣。
“很不幸，我只是个vi。”vi—艾登很遗憾地澄清道。
“vi”*3，三个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是的，虚拟智能，”vi-艾登向一家三口解释道，“模拟智能是一种先进的交互式界面软件。
vi使用多种方法模拟自然对话，包括语音界面和互动性的虚拟人格。
虽然vi能逼真地模拟智能，但它们没有自我意识，也不会采取自主行动”
“酷！”皮克森惊叹道，但很快又传出来一阵低落的声音，“但你不是他。”说完就听到奔跑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远，估计是跑走了。
倒是妮娜饶有兴趣地问道：“我想找小马宝莉，你能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等待一秒，”说罢vi-艾登就发出了小马宝莉的声音，“hi.妮娜，听说你在找我，你好吗？”
“小马宝莉！”妮娜发出惊叹声。
“让我们来做朋友吧，你看，我留下了你的友情印记”小马似乎做了个什么动作，发出了马蹄踢踏的声音。
“太好了！小马宝莉跟我做朋友了。”妮娜欢呼。
谢元听得一阵开心，限于未知的威胁，他不能够随意和妹妹一家人团聚，但是，能用自己的科技外挂给小孩子带来欢乐，他感觉很值得。
至于会不会因为这个全息vi搞出不必要的风波，对此谢元还是很有信心的。
虚拟智能虽然是他的主世界的特产，但是其本身并没有什么太过于麻烦的技术壁垒，其本体只是利用多种算法来达到“交互”这一效果。
别看虚拟智能有着先进的交互式界面软件，但是软件只是让他根据算法变得“人性化”，他实际的运算速度还是取决于现有的电脑硬件。
比起和他的主世界里量子核心的最低反应速度（1zflops每秒十万京(=10^21)次的浮点运算），这个时代的硬件运算速度远达不到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他用的只是八核处理器的普通计算机处理器，运算速度最多4gflops(每秒四十亿次浮点操作)。
这种程度的运算能力逗弄下小孩子还好，根本不能处理过于复杂化的事物。
“艾登休息了”vi-艾登估计是没什么人再搭理他了，所以进入了自动休眠状态。
不过还没有等多久，就听到妮可的手机就响起来了，她也匆匆忙忙地跑去接电话。
谢元一开始不以为意，但是很快就从耳机里传来了一些让人不安的话语。
“喔，真的吗？不，别让我打断你。”
“……”
“你是谁？隐藏来电就自以为没人知道吗？”
“……”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但我相信警察不会这么觉得！”
“出事了”谢元觉得不对劲，难道自己的问题还是影响到了妮可？
他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框眼镜，虽然是厚框，但其实里面是碳纤维空心管，有些密密麻麻的集成线路。
镜片也是液晶显示屏，戴上眼镜，立刻就自动连通了家里的所有摄像头，然后他就看到了脸色故作平静的妮可。
看到她竭尽全力在家里掩饰自己的恐惧，他相当不忍，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是谁在打电话。
他立刻骇入了妮可的手机，监听着这通电话，并且立刻锁定来电方的地点。。
“……听着警方可以追踪到这支电话。”妮可直接报警相回应。
“…我知道你住哪…你家里的门锁都没问题吧？”陌生的另一方用一种阴森的声音威胁道。
“你到底是谁？你打电话来干吗？”妮可厉声询问道。
……
“好胆！”谢元破口大骂，原来三角定位锁定了这位来电方的大概位置，就在妮可妹妹家的社区外面！
“我都死过一次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妮可，真的觉得我软弱提不动刀！”谢元现在迫切地想要这个打恐吓电话的人死，他从小就是容易被欺负的主。
不是因为他打不过，而是因为怕惹麻烦，他小时候是以外地人的身份，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半公半私的小学/初中就读。
他生的人高马大的，但是周围都是本地人大姓，他就算在一时的反抗中取胜，能躲过无尽的“关怀”吗？他是在屈辱中度过初中的。
后来他去了高中，不过总算同学们为了学业没有太过于欺压弱小，虽然后面又开始面对新的苦海了。
现在自己有力量了，也不用在意被欺负了，是时候泄一点当年心头之恨了。
……
“你觉得自己安全吗？妮可……咚咚，什么事”就在妮可听着来电人的恐吓电话发出威胁时，突然听见一阵敲玻璃的声音，好像在敲车窗，她记住了这个细节。
然后“嘭”的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接着是“呃嗯”的短促声音，最后是拖着袋子挪开的声音，这突然的三声吓得妮可手机都差点握不稳，掉在地上。
等她握稳电话时，听筒里很快就传出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隆隆声，和驾驶的声音。
她甚至能在脑海里，脑补出一个画面：
一个戴着兜帽的大衣男子走在车窗前在车里敲了敲窗，正在通电话的家伙因为被恼怒地打断了对话，只能摇下车窗询问什么事，接着被一拳措不及防地打晕，最后整个人被挪到副驾驶位，大衣男子接管了驾驶盘，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想到这里她轻声地向电话里询问一句：“艾登？”
……
第26章 准备反击
谢元挂了来电人的手机，用万用工具先扫描了电话，没有通讯被拦截的情况下，再用万用工具重新打通了妮可的电话。
“妮可”谢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回应，“看起来你们最近过得还可以，我很开心。”
“天啊，艾登，真的是你，”得到确认的妮可感到惊喜，但随之而来是彻底被骗的愤怒，“这一年你去哪了？我甚至还被安排到鉴证中心去认……确认你的身份。”
“法律上我的确死了，妮可”谢元没有否认这个说法，“这也是淡出阴谋诡计的一个方法，但我没有离你们多远，我一直看着你们。”
“你知不知道，皮克森和妮娜很想你，”妮可埋怨着大哥，“但是我都不知道怎么替你隐瞒你的事情，好在你从不出现人群，不然不知怎么收场。”
“我也很想念他们，但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他们也该学习人生最深刻的一堂课。”谢元安慰着妮可。
“天哪，你到底在说什么？”妮可不可置信地反问道，还有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件事，“他们只是孩子！还有你是不是监听了我的电话！？”
“临时骇入而已，毕竟听到一个非常不对劲的对话”谢元完全没诚意地敷衍道。
“你……所以这个所谓vi也是监视器？待会我就把他丢掉。”妮可愤愤道，随即她就压低了声音询问着打电话骚扰的那位伤势，“你…把他怎么了？你没有打死他吧？”
“暂时……没死”谢元一边开着车寻找一个偏僻处一边回复道，“但快了。”
“不不不，不要杀人！”妮可阻止道，“他只是打了一个骚扰电话，你应该把他交给警察，胡乱杀人是不对的。”
“他做了他的选择，死亡就是他的结果，不然总有人以为我好欺负！”谢元对此不为所动。
“求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把人命看的这么随意，”妮可苦苦哀求道，“我不想你杀人，让妮娜和皮克森有个坏人舅舅，把他交给警察吧。”
“…好吧…我会在一个警察署把他放下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斟酌之下谢元答应了妮可的请求，但他也有个需要妮可配合的想法，“你们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现在就走。”
“什么？你疯了！”妮可不知道自家哥哥的想法为什么越来越离谱了，“我才不会因为一通恐吓电话而逃跑！”
“这通电话不是那么简单的，小妹，”谢元耐心地向妮可解释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代表了一件事：有人想把11个月前的事件从新提起来，打破现在的平衡。”
“这个有人有没有包括你？”妮可可不接受哥哥的忽悠，她可是知道因为这件事，艾登甚至安排假死脱身。
这个仇，要说不记恨根本不可能。
谢元也十分坦诚：“是，但我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估计是有人不满意我的速度，也有可能是拿我当挡箭牌在前头，自己躲在暗处好攥取利益。”
“所以也没得退后了？”妮可郑重地询问着谢元。
“就算我想，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谢元带着“悲哀”地语气回答道。
“那好，我今天就安排走，去隔壁的城市，”当妮可知道自己成了哥哥的弱点后，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为了不让哥哥受到拖累，她答应了。
“保重自己，带着那个vi，路上寻路还是有点用的，同时帮我给皮克森和妮娜问个好，”谢元十分自然得表达了关心，他完全代入了艾登，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我会的，但你也要保重。”妮可在牵挂中挂了手机。
谢元在挂了手机后，再度观察了下这个敢在苦主附近打恐吓电话的倒霉蛋，由于谢元是含怒一拳，直中太阳穴，被一击打得不省人事。
摸了摸他头上的大包……谢元感觉与其送他去警察局，还不如送他医院好一点。
虽然没有下死手，但这个力道估计能打出一个重度脑震荡也不是难事，既然妮可要他不要杀人……还是送医院吧。
不过还需要找下手机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有意思的信息，比如电话录音，app电子契约等等。
谢元不出意外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了一份手机录音，这也是干黑活的习惯，时刻避免反水：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了？”
“幹，也行吧。我真不敢相信你花钱请我就只是打一通奇怪的电话，妮可皮尔斯，对吧？
我会照你说的提到门锁的事情……还有她的小孩，不过这样感觉不太对就是了。”
“重点就在这里了。”
……
谢元反复听了几遍通话录音，并且还用万用工具针对双方的语气特点对通话信息进行了还原。
虽然通话的另一方很明显使用了变声器，但是某些说话的特点让他莫名想到某个人……艾登的便宜师父。
不出意外的是，万用工具的初始分析模块很快就根据语调和语气习惯结合之前见面时得录音锁定了一个人——戴米安布伦克斯。
“果然来者不简单，这个说话的语调……戴米安，你就真的不能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吗？偏偏要来搅我的事情？”谢元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已经对戴米安的行为非常不高兴。
“真当我找不到你？”谢元压下心头的怒火，他找到戴米安，这个人杵在这里就像个混乱的炸弹一样，不保险。
杀不杀他还是其次，但先得让他提前出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