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帮我们？”谢元看了看她身边的对讲机，“你得先问问米勒。”
第573章 盖尔的往事 下到指挥中心
从盖尔和米勒的交流过程中，谢元才知道盖尔为什么能带领他们前往卫星指挥中心的缘由——她的母亲就是曾经指挥中心的一员，而且她们还在盖尔小时候在指挥中心住过一段时间。
这真是……太有缘分了！
盖尔最终还是答应了要带领谢元前往指挥中心区域，也算还了救命之恩的人情。
跟着盖尔行走到指挥中心的路途上，她也向自己讲述了一个属于她的故事。
在战争开始以前，里海附近还是一片正常的大海景色，非常漂亮——盖尔当时才五岁，而当时她的母亲还是个年轻的大美人。
而不过短短二十年，沧海桑田，原本茂密的大海一下子就变成坑坑洼洼的海床，一切都变了样：
动物变成了怪物，人类变成了野兽，而当地的部落民则变成了奴隶……被石油的利益裹挟成了奴隶。
看起来，虽然海水是因为不知名原因干涸了，但埋藏在地底的石油却全部发觉出来了，被当地油贩子充分利用着。
说不得，莫斯科当时的那台油桶火车就是从这里购买过来的，不知道花费了什么代价。
里海的部落民遭遇了类似二毛的文化危机，老一辈的，有正常判断能力的家伙全部被消耗了，而年轻一辈的家伙被油贩子创立，并大肆鼓吹的“火神”信仰所迷惑，自愿地加入其中成为奴隶……听得谢元一阵不舒服，因为他脑中有数不清这类事件的复刻。
而结果就是被害人付出了一切，运气好点的可能还剩下一条命，运气差点的……卖了都还要给人输钱。
盖尔从十岁开始就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游荡着，战后的第五年，她的母亲就躲进了指挥中心里，再也没出来过。
盖尔虽然面上年轻，内心却对一切非常警觉——一落到地面，她下意识第一时间就举枪警戒，细致地观察着四周。
虽然明知周围已经没有迹象了，但谢元并没有取笑盖尔的偏执，相反还很敬重——这是躲过了多少次追杀后才养成的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没这份偏执和警惕，盖尔活不到现在。
不过接下来，谢元就知道了为什么盖尔喜欢在高塔上建立安全屋了——安全是一个部分，主要是过不了几十米，就是指挥中心的地下入口。
“我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所以我也进去过……”盖尔指着地下室黑黝黝的入口，表情非常复杂，“但我从来没有深入进去过，那里有蜘蛛……”
盖尔所说的蜘蛛不出所料就是喜欢生活在隧道或者终年不见光的要塞里的变种蜘蛛。
要真是这玩意，盖尔不敢深入是必然的——除了可见光和娇弱的腹部，一身蟹化外壳组成的几丁质护甲坚硬无比，子弹都打不穿其外壳。
好在，谢元有轻松应付这一类怪物的准备——幸好他带了一只霰弹枪。
由谢元先下去，盖尔随后，然后头前开路的谢元点亮头上的矿灯电筒，然后点燃了自己的14.5mm特制打火机——“嘭！”
一团巨大的烛光亮起，瞬间就点燃了悬挂在头顶上厚厚的一层蜘蛛丝网层。
借着手电筒光和烛光，谢元走进了漆黑无灯的地下走廊，前方有一扇严丝合缝的厚重气阀，旁边用铁丝网隔离了一些机器设备……可能是拿来通风的也说不定。
谢元的目标是左边的一间，门口有闪电标志的耳室——似乎是配电室。
推开虚掩的铁门，转角就看到了一个老式的配电箱总闸。
总闸已经老旧地连个盖子都没有了，不过其他设置依旧保留得很完善——谢元直接把头顶连接矿灯的手动式充电器取出来，将线接好，然后“嘎吱，嘎吱，嘎吱”地来回压柄充电。
不一会儿，手摇充电器的电流阀值就到达了顶峰，而配电箱的红等也随即亮起——这意味着通电正常，正在待机的状态。
谢元手脚麻利地取下两条电线，然后扭转上方的两个的两个旋钮，“嗡！”红灯转绿灯了。
然后转头一看，气阀上方已经亮起了橙色的应急灯，而盖尔此时也正在旁边的控制台上捣鼓着什么的……
谢元走出去时，就看到一堆小蜘蛛“风”地一下四散爬出来，扩散在各地，看起来盖尔的操作流程非常地粗暴，把它们惊动了。
只见盖尔就是这么双下捣鼓几个拉闸，然后摁下几个红白相间的开关，不知道有什么作用，接着就放弃了操作，站在了门中央。
看的她这么自信满满，不明觉厉的谢元也乖乖地等在他旁边看着门的动静——诶？！诶！
门在橙光应急灯的不断闪耀下，竟然从底部逐渐升起来了！
“很好！”盖尔也总算放松地舒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多年没去了哈，连进入步骤都可能生疏了。
但谢元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盖尔瞎猫碰上死耗子，乱按一通才开的？
不过这个突然兴起的想法，在谢元来到了升降台后，就打消了。
盖尔没有跟随，按她的话讲她得留在这里，保证电力的供应不被切断，而自己只需要下去后，就能看到路了。
不过也正是她接下来的话让谢元明白了她确实住在这里过：“如果你看到了我母亲的照片，就带给我……只要我活着，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谢元点点头，这点举手之劳是可以帮忙的，接下来升降梯就缓慢地带着谢元逐渐进入到了地下。
……
终于又是一个人独行了，耶！
谢元心情大好地从背后空间里抽出了一把蓝绿色相间的无托霰弹枪，巨大，同时也是斜切的枪口预示着这一发子弹能喷吐出巨大的后坐力。
“开一枪就能打碎人类战士的胳膊”
“阔剑”M-300Cymore霰弹枪，克洛根人专用，却是由人类设计出来的，弯刀突击霰弹枪（一款流行于界神星系佣兵之间的标准装备）的升级版。
选中它的原因，是因为虽然长距离打击效果大打折扣，但是短距离输出十分恐怖，对护甲、护盾和异能屏障都很有效——尤其是它的大型子弹对于装甲单位都很有效。
因为枪身成品中特别镶嵌着一种“制造版权管理”(FRM)技术的保护措施，导致该枪根本无法复制——因此只能靠购买获得。
谢元能入手这把枪也是因为神堡幽灵特工的顶级权限才获得的，基本上也花了几十万信用分。
而它今天被谢元提出来的用处，就是他要看看究竟是变种蜘蛛的背甲硬，还是阔剑的强大冲击力更胜一筹——为此谢元特地携带了一把双管猎枪作为遮掩。
因为两者的击发时的声响是一致的，只是正常人操控阔剑后坐力可以直接震断操持者的胳膊，所以人类几乎无法直接使用。
不过这不包括谢元，阔剑的后坐力对于他而言还是轻了一点，哪怕加上了缩喉也是如此，用起来非常简单。
也刚刚好用这些变种生物试一试这把克洛根人专用霰弹枪的威力。
小蜘蛛们，我来了！
第574章 指挥中心之行（1）提前完成了盖尔的任务
指挥中心很大，而且结构纵深，网道密布，关键是蜘蛛特别多。
好在刚开始，谢元不需要用阔剑应敌，一下到了底层，盖尔直接就开放了大厅的灯光——
“哗！！！”地一下，整个大厅都变得异常明亮，在光照下所有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蜘蛛也好，蟹化蜘蛛也罢全都一个劲儿往地里，往黑暗处逃窜，躲都躲不及。
躲不及的只能全身无力地四脚朝天，卧倒在地上，逐渐麻痹而死。
没有丝毫的恋战，谢元只是直接往深处进发，钻过狭小的过道后，就往维修通道前进——
“嘭！”结果年久失修的金属管道在老化后，直接从中间断裂，桥架也掉落在底层。
谢元倒是可以跳过去……但没必要这么拼，他甚至连阔剑都暂时收进了腰包里——上面似乎有监控系统，虽然不知道是雷达型，还是闭路电视型，但只要盖尔能掌握自己的动向，谢元觉得还是缓缓。
谢元决定直接跳在下面的钢架上，然后另外找一条路进行移动，至于路上挡路的蜘蛛？
一脚踢开了事，基本上没有哪只中了自己一脚后，还能再爬起来的。
找了一段阶梯爬到了对面，四周也是纵横交错的管道，不过多亏常年的地陷引发的结构松动，加上一只蜘蛛的引路，谢元很快就找到了向下的路——一个地板上的坑洞，刚好能容纳一人下去。
下面的景象倒是摆放了很多的办公桌……似乎是一个文员集体办公的办公厅。
放置卫星云图的档案室作为高级机密基本上是应该要放在最下面的层级——可此刻这一层的氧气含量已经相当低了。
变种蜘蛛倒是很适合在这种缺氧环境生活，甚至它们生活的很好。
虽然实际上不需要再这种环境携带防毒面罩了，但为了做做样子，谢元还是戴上了面具。
蝎子始终在这里以车轮战的形式不断地向自己围攻，谢元对待这些宵小之辈的对策很简单：来一只就踢死一只。
很快地上就堆满了四脚朝天的蜘蛛尸体——谢元上传了其中一只给系统，他像要获取这种蜘蛛外壳的生物结构，以便于运用于普通人员的安保防具之中。
摸索了周围的墙壁一段时间，谢元又发现了一个去掉了盖子的配电箱，趁着没有蜘蛛再过来袭扰，谢元马上就给配电箱接上了电压，启动了旋钮开关——
“嗡！！！”四周围又出现了明亮的荧光灯灯光，突然的光照环境一下子就把远处悉悉索索的虫子动静给打断了，它们开始一溜烟地四散逃窜了。
这一层，又暂时恢复了平静……只是很快一个大嗓门又突然出现在了广播里。
好在不是别人，正是达米尔。
“阿尔乔姆！”达米尔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然后似乎有点担心自己听不到又来了一句，“测试，一，二……”
谢元很想说，这里又没有什么对讲机系统，不能回你的话，声音测试有个什么用？
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原因，达米尔接下来说道：“阿尔乔姆，是我，达米尔，希望你能听得见！我也到这里了！
盖尔以为我是敌人，差点给我来了一枪！哈哈！”
听着蒙古人达米尔的尬笑，谢元的脸上开始露出了一副“姨母笑”的表情：“不会吧？不会吧？我们英勇无畏的达米尔竟然看上了这个姑娘？”
要知道达米尔少说也有三十多岁了，比盖尔大多了！
不过这一切只是从语言语境中的猜测，再说这可能也只是好感而已——还要看盖尔的意思呢！
接下来，因为通电的缘故，各处的安全门已经完全转换成绿灯，可以四处行走了。
只是同样接通电源的，还有一个公放广播系统：“注意！通风系统失效！请准备好个人装备，留在各自的岗位上！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为此谢元感到非常好奇：在战前，大家是真的老老实实按照广播的指点留在原地的？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的？
不过很快，一个老旧的红色收音机给予了他一个答案：在战后一开始，不是没有人的心里躁动不安，而且在经历过地震涌出了有毒气体，以及通风系统完全失效后，有人咨询过最高长官是否有应对措施。
但可惜没有，最高长官只是重复两个命令：“老实坐在办公室里，随便打发打发时间”和“别慌，要严格遵守1号指令。”就像收音机一样地无限重复。
估计最高长官心里可能已经破防了，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欺骗大家，也是欺骗自己。
特别好奇，他们怎么打发时间？吹拉弹唱？还是互相抚摸？难道天天打蜘蛛纸牌？
但一切痕迹随着二十年后，彻底消散成虚无了。
一路拾阶而下，角落里不乏有坐落在地的干尸——似乎已经看不出是自杀，还是他杀的，还是意外而死的了。
他们就像一个一个观众一样，抬头目送着谢元逐步向下走去。
然后谢元发现自己又堵在门口了，周围连个开关都没有，看来只能继续等上面的家伙操作了。
呆立在门前一小段时间，头顶上终于响起了达米尔标志性的嗓音：“阿尔乔姆！我在试着打开着下层！好吧，那东西在哪儿……”
谢元继续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达米尔喜悦的欢呼声再次传来：“啊！在这儿！开喽！”
“嗡！！！”在橙色应急灯不断交替地闪烁下，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然后第一眼，谢元就见到了一个行走得悠哉悠哉的蜘蛛！
好在，随着全天候大厅此时的灯光大开，受到惊吓的蜘蛛直接开始爬到墙上，然后借着反震之力，一举跳入还没亮灯的黑缝之中。
谢元一步一步地走进全天候数据监控大厅，不出意外地下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粉尘所覆盖。
每个角落里，都瘫坐着一具衣衫破旧的干尸，真不知道他们身前遭遇了怎么样的绝望，才形成这么一个样子。
但谢元很快也不能继续悠闲了，很快在警告广播之后，大厅一阵震颤，然后灯光一暗，竟是引发了地震——地下结构果然不稳当！
谢元快步地跑到对面的通道，得加快脚步了。
地上都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尘土，导致了四周都被废墟所阻隔，在这种情况下，厕所倒是成了一个新的通路。
看到这个通路，谢元脸上也是一阵古怪之色——他还记得当年在生化危机世界时，警局的一处地方也是用柜子设置了隔间，然后再厕所设置了旁路。
只不过，当时谢元根本就不担心结构坍塌的问题，直接一举踹开了路障，当然后期为了保护雪莉，也不得不重新搭建起来……啊！雪莉，又一个具有深刻印象的名字。
而现在，谢元选择了认真按照给出的路线行走——因为这里一用力，就真的会倒塌的。